贺斯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只是好奇，贺氏集团的大忙人贺总居然会在深夜来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小路上，还真是巧巧的妈给巧巧开门，巧到家了？”
佟染扬声反问。
最初的惊惧过后，她总算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贺斯年能够及时出现，那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跟在自己和周扬的后面。
“你跟踪我们？”
周扬被佟染一提醒，也反应过来哪里不对，看着贺斯年的眼神儿顿时带上了几分警惕之色。
“我虽然不忙，但也没有闲到跟踪两个与贺氏集团不相干的人。”
贺斯年一直在公司加班。
正是提前得知沈氏集团这次负责合伙项目的人是佟染，他才交代前台只要看见佟染就绝不接待。
佟染孤立无援地站在大厅里的时候，贺斯年正隔着一层屏幕目不转睛地看。
那天过后，佟染果真没有再试图寻找律师，但她却掐断了一切同贺斯年的联系。
除了知道佟染在沈氏集团的设计部干得风生水起之外，贺斯年一无所知。
沈氏万分重视的合作队伍，对贺斯年来说不过是能光明正大地看到佟染的借口罢了。
“贺总，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跟着我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贺斯年的说辞太过牵强，佟染根本就不相信。
听佟染非要刨根问底，贺斯年雾沉沉的眸光登时锁定在她身上。
贺斯年在佟染进入贺氏大楼的那一刻就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你前几天才上了沈泽川的车，今天又从周扬的车上下来。看来你在沈氏工作的这段时间过得还真是充实。”
贺斯年本来就因为沈泽川攒着气，看到佟染去而复返，还明目张胆地带着周扬过来就更不想见她了。
“我坐谁的车跟你有关系吗？”
佟染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
可就是佟染的这一句话彻底点燃了贺斯年心中的怒火。
他亲眼看到佟染上了周扬的车，两个人有说有笑似乎格外亲昵。
贺斯年发觉周扬载着佟染离开后，就不动声色地开车在后面跟着。
“当然有关系!”
贺斯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你还是名义上的贺夫人，要是贺氏集团总裁夫人和沈氏集团不明男士深夜约会的新闻登上头条，贺氏集团的名声都要被你挥霍干净。”
佟染是他的人，周扬别说是染指了，就算是肖想都不允许!
“约会？”
佟染听懂了，但她大受震撼。
“我和周扬深更半夜跑到这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岭约会？”
佟染忍不住嗤笑一声。
“你自己听听这像话吗？”
佟染心里有数，贺斯年拉不下脸不不愿意承认，编造的借口也只能说服自己跟踪是天经地义，无比正当的行为。
这话贺斯年说给本人也就罢了，说给佟染，那她就只有两个字。
无语。
“算了。”
周扬勉强扶着被撞坏的车灯站起来。
“你不要太在意，我没关系。”
刚才面对贺斯年，佟染说的那些话就已经足够了。
如果说在佟染拒绝他邀请的时候周扬还有一丁点的失落，但现在周扬却全都想通了。
“那怎么行？”
佟染行事作风向来有一套自己的原则。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错了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还是先回去吧，万一林期语等不到你会着急。”
佟染看着周扬脸上的伤，她飞速给林期语发了个消息，只说是周扬受了伤要陪他去趟医院，让林期语今晚早早休息。
“我已经跟她打好招呼了，你的伤需要检查，我先和你去医院。”
贺斯年闻言眼皮一翻。
“等着，我早就打了急救电话。”
佟染脚步一顿，回头就见贺斯年轻蔑夹杂着不忿的眼神儿在周扬身上打量。
“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