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看了看手上手铐,十分无奈。
“你以为我要跑?”
“我有毛病么,眼看着就能整垮薄老太,摆脱被人追杀的命运,非得在这个节点上跑?”
电梯门打开,时宁一眼认出薄忌的车,径直坐上去。
动作娴熟的根本不像个被抓被铐的人。
“你没发现刚才的地方,是个心理咨询室么?”
看薄忌一张脸又冷又黑,就知道他根本没注意这种细节。
“我被林天逸精神控制了。”
“他的话能命令我做任何事情,我会失去自我意识,无法违抗,如果我当时不跑,他一句话,就可以让我把三票全投给薄老太太。”
“我来这里,就是想找桑老师找对抗的办法,能让我今天把票投给你。”
薄忌目光沉沉,“精神控制?”
时宁点头,把林天逸通过治疗仪器,悄悄的对她进行精神控制,并操控她害他的事情一一交代。
薄忌听完,脸色更加难看,“所以你早就知道了,却选择和贺斯年一起面对,即便他无能又废物,根本切实帮不到你。”
时宁:???
她巴拉巴拉的说了这么多,他就得出这么个结论?
这是重点吗请问?
“你也不用担心,桑老师已经给我办法了。”
时宁拿出那根又粗又长的针,“待会林天逸说话,我就用针扎自己,能暂时对抗他的命令。”
“大概率是可以成功的,但如果失败,你就把我打晕,别让我投票。”
薄忌语气凉凉,“你怎么知道贺斯年找的催眠老师就靠谱?”
“你对贺斯年这么执迷不悟,不排除是被催眠洗了脑。”
时宁捏着针的手指有点痒,很想扎他大腿上。
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你对沈娇娇这么情根深种,我也怀疑你被催眠了,要不,先让我扎扎,让你清醒清醒?”
薄忌冷笑,抬手就把针给拿走。
然后,丢车窗外。
“喂!你给我丢了干什么?这是我等下要扎自己的啊!”
时宁叫嚷着停车找针,薄忌却命令继续开。
车速很快,眨眼就连针屁股都瞧不见了。
时宁简直要疯了,没了针,她用什么自残?难不成水果刀啊?
那就不是扎一个小洞了,那可是狠狠一刀,皮开肉绽,想想就疼得手抖。
“薄忌,你这是蓄意报复吧,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卑鄙无耻,心眼小的连一根针都容不下!”
薄忌没理他,臭脸拉的老长。
车在薄氏大厦地下车库稳稳停下。
时宁心慌慌的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后才终于鼓起勇气,壮士断腕地把铐着的双手递到薄忌面前。
“把手铐解开,不然待会不方便用刀子。”
去会议室前要经过秘书室,她记得秘书室常年备着水果刀。
薄忌白了她一眼,“会议室用的地毯是法国手工高定,你血溅当场,有没有想过保洁阿姨打扫会多困难?”
“???”
不是,这是个地毯和保洁阿姨的事吗?
时宁无语间,被薄忌拽着手铐中间拉下车,他看也没看她,侧着脸语气冷漠,“进了会议室,你只管投票,林天逸开不了口。”
至于林天逸为什么开不了口,时宁在路上想了八百种可能,都没想到会是这么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