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忌高冷,“我们离婚了,没有关系,让你住我家不合适。”
时宁:……
离婚了离婚了,这之前是她的台词。
薄忌这分明就是弯酸报复。
“你未婚夫呢?”
薄忌扭头,满脸嘲讽,“不惜离婚奔赴他,现在怎么样?出事了,就把你甩了。”
时宁辩驳,“斯年肯定是遇到了麻烦,他身不由己。”
薄忌嗤笑轻蔑,“那也是他废物无能。”
时宁讨好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正了神色,“薄忌,你怎么说我都可以,但请你别侮辱贺斯年。”
“护的这么紧?”
薄忌目光寒凉,火气上涨,“听不惯,就下去找他!”
行!
都赶她走了,她还不至于死皮赖脸在这。
时宁拉开门,就利索下车。
车门关上,薄忌的脸瞬间黑成锅底,一脚踹翻车上小桌。
都这种处境了,还把贺斯年护的这么紧,简直是冥顽不灵,活该被拉去让狼啃了。
可在震怒暴躁之后,薄忌却又咬牙切齿的命令卫六百,“去,带人跟着她,保护她安全……”
话还没说完,这时,车门忽然被人从外拉开。
时宁一骨碌的又钻了进来。
她侧身坐着,脸上带着讨好的假笑,“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好薄爷,你就收留收留我吧。”
实在不是她没骨气,下车还没走两步呢,就看见了站在远处的那八个黑衣人。
与骨气比起来,还是狗命更重要。
薄忌:……
西装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冷冷开口,“卫六百,开车!”
卫六百从后视镜看了眼薄忌冷漠的脸,嗯,很冷漠,冷漠的被拿捏得死死的。
难怪他哥卫十一经常恨铁不成钢,病床上做噩梦时都在喊薄爷放手吧。
时宁以为薄忌会把她随便丢在哪个不用的房产,却没想到,居然把她带来时光之茧。
离婚协议上,时光之茧分给了她。
按理说,离婚起,薄忌就该搬出来,属于他的东西也都清空。
离婚后时宁一直没来过这里,也是不想看到曾经亲自布置,住了三年的家,变得物是人非。
可结果……
还是原来的模样!
不只是薄忌的私人物品全在,甚至他就还住在主卧。
“你怎么还住这里?”
“懒得搬。”
薄忌相当的理所当然,迈步朝着二楼卧室走去,“离婚了,你不应该再睡主卧 。”
时宁:……
就算不离婚,她也不能再睡主卧了好吧。
她可还清楚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沈娇娇就带着新衣服准备搬进主卧。
思绪间,时宁下意识的看向主卧,门关着,沈娇娇没出来,或许是在睡觉?
那接下来几天她就得和沈娇娇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光是想到这种场景,时宁就觉得浑身不适。
可理智却又让她不得不咬牙忍了,和薄忌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是最安全的,她默念,狗命重要,狗命更重要。
“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放心吧,虽然住在这里,但我会尽量当个透明人,不会影响你们。”
时宁抬手指向距离主卧最远、最偏的那间房,“我住那间。”
薄忌面色冷漠,“那间改了健身房。”
时宁:“你不是有健身房?”
薄忌面不改色,“一个不够。”
时宁:……
行行行,有毛病。
她换了另一间,“我住这间。”
薄忌:“改了茶水间。”
时宁:“那这间?”
薄忌:“书房。”
时宁:“这间?”
薄忌:“音影室。”
时宁:“这?”
薄忌:“婴儿房。”
行行行,感情就是不愿意给她住,把她带回来是为了狠狠羞辱下。
时宁气笑了,“说吧,要我睡沙发还是睡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