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对上薄忌冷幽幽的视线,时宁就像是洗了个冷水脸,一下清醒。
她话锋陡转,“去喝水。”
“你房间不是有饮水机?”
“没水了。”
时宁装模作样的去厨房倒了水,全程没敢看薄忌眼睛,拿着水杯回了房间。
薄忌目光沉沉的盯着她,直到房门关上也没移开视线。
他晚饭后路过她房间,分明看见饮水机是满的。
回了房间,时宁拍了拍脸,打开手机,就看见保姆给她新发来的消息。
保姆:时小姐,贺少身份不方便送去医院,喂了药烧也退不下来,怎么办啊?
保姆:时小姐,你要过来吗?
保姆:时小姐,贺少一直在喊你名字,他这几天,都很想见你。
附图是一张贺斯年的照片。
被囚在贺家时,他本就瘦了很多,再加上生病脸上苍白,整个人看着憔悴的仿佛满是裂痕的陶瓷,风一吹就要碎了。
时宁看着照片,心情压抑。
贺斯年这情况光是吃药大概不行,得输液,但不能去医院和诊所,又大半夜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上门医生……
时宁退出照片,正想去联系医生,门口却忽然响起男人森冷如修罗的声音。
“睹物思人?”
时宁浑身一僵。
果然回头就看见薄忌站在房门口,盯着她的眼神冰寒的可怕,犹如断头台上悬着的锋锐铡刀,要把她给宰了。
“我没去见他,不算违约!”
薄忌的视线在屏幕上的字上扫过,嘴角缓缓上扬,只是那笑容却像是淬了冰。
“是不是很担心,担心的心脏都疼?”
他迈着长腿,一步步走向她,拖鞋踩在地砖上几乎没声音,可却莫名的在人耳膜旁打起鼓。
“是不是很想去见他,疯了一样的想见他?”
随着他的每一步靠近,本来宽敞的房间,却显得极其逼仄。
时宁下意识的往床另一边挪了挪,“我没有……”
她的肩膀被他压住。
他弯腰,高大的身躯带着压抑的阴影袭来,将她真个人刹那笼罩。
他一字一句冷的冰人,“是不是很恨我,恨我卑鄙霸道,恨我不让你去?”
“我真没有,我说过的话不会反悔,况且我也不是医生,去不去都一样。”
时宁试图解释,可薄忌根本不听。
他眼尾猩红,冷意凶狠,抓着她肩膀的手指越发用力,似要掐进他骨头里。
“就算你把心都疼离开了,就算你痛苦的想死,就算你恨我恨的发疯……”
他一字一句,残忍凶狠,“你都没有后悔的余地!”
“把他从你心里给我挖出来!”
他夺过时宁手机,亮着的屏幕瞬间熄灭,整个屏幕被他徒手捏碎——
时宁毛骨悚然的看着手机,被捏碎的边缘尖锐,上面有鲜血缓缓往下。
“你的手……”
她连忙去抢手机,可这动作却刺激了正在盛怒中的男人,他掐住她下巴迫使她的视线从手机上转移。
“不准再看他,不准再想他!”
伴着话音落下,蛮横的吻也随之落下。
跟土匪似的凶悍,带着狂躁的强迫。
时宁僵的更加厉害,感官的触感让她脑子一阵阵发蒙。
不是第一次和薄忌亲吻了,他们之间早就亲了无数次,可这次却不一样……
“薄忌,你疯了吗?!”
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别忘了我们的关系!”
“我们什么关系?”
他眼尾发红,蔑笑又染满疯意,“离婚?离婚意味着,男未婚、女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