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句话,再次把时宁问懵。
她答应过他什么并且还毁约了,让他如此耿耿于怀?
“给点提示?”
“呵。”
薄忌冷笑,连带着车厢内的气压都跟着一低再低,眼看着又是发怒的前兆。
时宁试探性开口,“答应你投票,但没成?”
薄忌眼神越发冷漠。
显然不是。
时宁绞尽脑汁,记忆往前追溯再追溯,“答应你不见贺斯年?”
提到贺斯年的名字,薄忌的冷怒就明显上涨。
他语气森冷,“可冤?”
她定是要狡辩的,但狡辩也没什么用,她这样不守诺言的人,句句都在撒谎。
手铐就是给她的惩罚,这辈子也别想解开。
可冤?冤死了。
她又不是主动去见贺斯年,当时更是情势所迫。
“我错了,我认罚,你想怎么罚我?”
她的眼睛水润,微微低头道歉,态度真诚。
倒是给薄忌整不会了。
自闹离婚开始,就再没见过她这么乖顺,现在乖乖认错的模样,倒是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但短暂的沉默后,就是勃然大怒。
“以为这样我就不会迁怒贺斯年了?”
时宁:?
“不是,关他什么事?”
她不解且有点郁闷火大,看在他受伤份上,她都这样没原则的道歉哄他了,他怎么还能鸡蛋里挑骨头?
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见时宁翻脸,让薄忌怒火更胜,一涉及到贺斯年她就藏不住了。
“废物到还需要女人去保护的男人,也不知道你到底看上他什么。”
一句话,把贺斯年和时宁两个人一同嫌弃了。
时宁气郁闷,正想回怼,这时,手机“笃笃笃”的响起。
是贺斯年。
薄忌看到屏幕名字,脸色就更不好,伸手就要给她挂断。
熟练的仿佛是他手机。
时宁眼疾手快的连忙拦住,“应该是说我爸爸的事,得接……”
说着时宁就飞快的接起来。
她去找桑榆老师的路上,贺斯年就已经派人去给时默转院。
“阿宁,我的人去医院没有看见你爸爸,他已经被人带走了!”
时宁顿时脸色煞白,全身发冷。
她知道林天逸就是薄逸的第一时间,就是要把爸爸接走,可没想到,还是晚了。
肯定是薄逸把爸爸藏起来了!
他那么阴险狠毒,现在又撕破了脸,爸爸落在他手里……
车内安静,手机里的声音,薄忌也清楚听见。
他轻蔑嘲笑,“早说了,他就是个废物,靠他有什么用?”
时宁心慌的快要炸了,哪顾得上薄忌的阴阳怪气。
她的手止不住的颤,“报警有没有用?警察能不能把爸爸从薄逸手里带回来?”
“阿宁,对不起,是我去晚了。”
贺斯年满是愧疚。
“不关你的事,我现在去警局。”
正好车停下,已经到了时光之茧。
时宁没下车而是着急的对司机说,“麻烦送我去警局,我……”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薄忌强行拉下车。
薄忌修长的手指拉着手铐的中间,就像是拽小狗似的把她往里带。
“薄忌,我要去警局,让我先报警,拜托,你别在这时候和我唱反调。”
她在恳求,但焦急的语气显然临近爆炸边缘,下一秒就会发火暴走。
薄忌却置若罔闻,仗着力气大,硬是把她拉进了时光之茧。
“薄忌!”
事关爸爸,时宁忍无可忍。
可刚大吼出声,就意外的看见了躺在床上的时默!
时默是被薄忌带走的?
薄忌慵懒的靠在门框上,音调上扬,语气傲慢,“现在知道谁更有本事没?”
时宁忍不住的红了眼眶。
除了时默安然无恙外,就连维持时默体征的各个大型医疗仪器,也都安置在房间里。
甚至是林天逸用来治疗的神经光感仪器,也在。
“专门的医疗、精神科团队已经组建好,最迟今晚就可到达,接下来他们会全面负责你爸爸的病情,保证他健康安全的同时,让他苏醒。”
时宁捂着眼睛,觉得眼眶很烫。
“真的很谢谢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了。”
她欠薄忌太多太多了。
“不知道怎么报答?我可以给你提个建议——”
薄忌嘴角微珉,盯着时宁的眼睛极具攻击性,就像是看中了猎物的狼,“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