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薄忌那么一碰,时宁体内的火就像是被浇了油,烧的更急更旺,理智那个弦随时就要断裂。
她害怕自己会扑向他。
那老脸可就丢光了。
“贺斯年,快带我走。”
贺斯年还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但看着时宁哀求的眼神,当即就扶着她就走。
“时!宁!”
薄忌怒火暴涨,眼尾猩红,他再度要去拉时宁,可高大的身体却踉跄了下,没抓住,只能气急败坏的大吼,“你敢走!”
“走走走,快走……”
时宁着急的催,靠着贺斯年就要上车,一眼都不敢多看薄忌。
车辆启动,与此同时,“咚”的一声闷响,薄忌倒了。
地面上,猩红的鲜血朝着四处蔓延。
车辆启动的噪音隔绝,往前疾驰,时宁并没有看见……
翌日。
薄忌睁开眼睛,闻到浓烈的消毒水味。
他没有在意,扭头朝着床边看去,空落落的病房里,只有哭红了眼的沈娇娇在。
“阿忌,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吓死了我。你不知道昨天有多么惊险,你的伤口严重崩裂,差点,差点就……”
沈娇娇泣不成声。
薄忌拧着眉头,嗓音沙哑,“时宁呢?”
沈娇娇眼泪僵住,接着,满脸悲愤,“昨天你为了救她伤口崩列,差点丧命,她却弃你于不顾,你怎么还惦念着她?”
薄忌抿了抿嘴角,弧度冰寒。
他没说话,而是掀开被子下床。
“这样了你还要去找她吗?”沈娇娇激动的尖叫,“阿忌,你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残忍,看看你自己都成什么样了,她不在乎你,你要珍惜自己啊。求你了,别去了好吗。”
薄忌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沈娇娇,苍白的俊脸上扬着明显的不耐。
“沈娇娇,你越界了。”
沈娇娇虽然和薄忌关系不错,他对她也很照顾,但不管是三年前,还是现在,都仅限于有分寸的朋友关系,她不敢,也不被允许越界一寸。
对着薄忌警告的眼神,沈娇娇下意识的就想退开。
但她紧紧咬着牙,坚定的站在原地。
“阿忌,即便是越界,让你生气,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你受伤,让你去亲眼看见那么肮脏污秽的场面。”
“什么肮脏污秽?”
薄忌逼问。
沈娇娇泪流满面,“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可时宁……实在是对你太残忍了。”
“昨晚她是被人下了魅药。”
昨天她那个颤颤巍巍的样子,一看就状态不对,原来是中了药,然后……所以才那么迫不及待的跟着贺斯年走了?
——
浴室。
时宁正在洗澡,突然,锁了的浴室门被人暴力破开。
男人倾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啊!”
时宁慌乱的扯浴巾来挡住自己,同时也才看清男人模样,火气更大,“你给我滚出去,薄忌!”
薄忌直直的看着时宁,赤凉凉的眼神落在她脖子上,看见了一道又一道的红痕。
他周身的气场,霎时低到可怕。
花洒水温热,但却仍旧让人感到冰寒刺骨的冷。
“我们还没离婚,就这么迫不及待?”
一字一句犹如冰刺。
他迈步朝她走来,犹如阴森修罗,极端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