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铁马两眼一瞪。
“小子！”
“老夫确实技不如人，不是你的对手，你不用在这阴阳怪气！”
林如雪惊愕地瞪大美眸，“什么？”
“铁老你之前和张先生交过手？”
铁马点点头，“之前老夫受伤吐血，手臂脱臼，就拜这小子所赐。”
“如果真要指点，也是他来指点我才对！”
嘶……
林如雪倒吸一口凉气，不可思议地望着张凡。
“张先生，原来你这么厉害！”
“不仅医术精湛，连功夫都能让铁老甘拜下风。”
张凡腼腆一笑，“不敢当。”
“我就是师父多，什么都会一点点。”
林如雪一脸好奇地问起张凡的师承。
张凡笑呵呵地跟她讲起七年牢狱生涯，还有众多师父的独门绝技。
听得林如雪如痴如醉，惊叹连连。
两人有说有笑，看的铁马眉头紧锁，心中暗自嘀咕。
“林先生上次还想让张凡这小子，给林家当上门女婿？”
“现在看来，再不把闺女看紧，人都要被这混蛋拐跑了！”
半小时后。
黑色劳斯莱斯载着张凡等人来到平乐古镇。
这里青砖灰瓦，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充满着古典园林韵味。
和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的北城，像是两个世界。
车子很快停在一个临街四合院商铺前。
牌匾高悬，上书三个烫金大字——荣宝轩！
进门时，林如雪主动介绍道：“张先生，这家荣宝轩前段时间刚转手，新老板人脉广阔，实力雄厚。”
“最近卖出许多名声赫赫的古董字画，药材玉石。”
“听说这里有那三味珍稀药材，我父亲立刻派铁老护送我过来。”
“现在又有张先生同行，这次肯定万无一失。”
之前林如雪为了给母亲准备生日礼物，一个人偷偷跑去灵山找所谓的宁神医竞拍灵药。
结果花了一千万高价，却买了个致命毒丸回来。
回来的路上，还差点被黑虎手下的大高个打劫。
林如雪觉得，这次她做好各种准备，肯定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希望如此！”
张凡双眼微眯，对此行却不太乐观。
要知道，长白山百年老参，天山百年雪莲，秦岭百年何首乌这三种药材，随便哪种，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奇珍异宝。
这个荣宝轩倒好，短时间内，就集齐了三种。
加上作为北城第一豪门的林家，这段时间四处高价求购，将这事传的沸沸扬扬。
搞不好今天这事，是有心人特意针对林家设的局。
接到林如雪电话时，张凡就有所推测，因此当时沉吟不语，不想牵涉其中，免得麻烦。
不过，谁让林大小姐给的太多了！
开口就是一千万辛苦费，张凡只能含泪接下委托，过来保驾护航。
“林大小姐！欢迎欢迎！”
三人刚刚进门，荣宝轩的掌柜曹贵就主动上前迎接。
张凡凝目一看，见这人一身唐装，白白胖胖，笑容和善，对林如雪热情无比。
“曹掌柜！”林如雪含笑点头。
“哎呦！”曹贵看到铁马后，一惊一乍，“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铁老爷子吗？”
“您和林大小姐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铁马神色倨傲，没搭理曹贵这种八面玲珑满嘴好话的生意人。
“咦？”曹贵不以为意，目光又落在张凡身上，“这位小兄弟是？”
“他是……”林如雪正要介绍，被张凡直接打断，“我是林大小姐的小跟班，过来见见世面，曹掌柜不用管我。”
“哎呀，来者都是客嘛。”
闻言，曹贵心中一喜，笑得更加灿烂。
在他看来，林如雪是个富得流油的傻白甜，铁马和张凡都是不懂行的棒槌。
这种客人，最受荣宝轩欢迎。
“曹掌柜！”林如雪神色焦急道，“我要的药材，已经到了吗？”
曹贵笑吟吟道：“请林大小姐稍安勿躁。”
“药材商很快将东西运到，到时我们老板会亲自给双方担保，保证万无一失。”
“那就好。”这话让林如雪松了口气。
今天这场交易，和林如雪母亲性命攸关，又牵涉到几亿货款，难怪她会如此紧张。
曹贵眼珠一转，笑道：“林大小姐，最近我们老板，机缘巧合之下，花高价从海外淘来一幅吴道子真迹。”
“听说您父亲林海先生，酷爱字画，对画圣吴道子更是情有独钟。”
“正好时间还早，不如我带你过去参观参观。”
林如雪眼前一亮，雀跃道：“好啊！”
“如果能证明这画确实是画圣吴道子的真迹，我爸肯定爱不释手。”
“曹掌柜，你带路吧！”
曹贵眼中精光一闪，领着三人穿过大厅众多展品，一路主动介绍。
“这是宋朝出品的精品汝窑。”
“那是大名鼎鼎的唐三彩。”
“这幅字是唐伯虎的真迹。”
“柜子里的玉佩，陪着乾隆七下江南。”
……
林如雪眼花缭乱，不时发出惊叹声。
张凡被这个傻白甜弄得一脸无语。
拜托！
这些东西全是仿古做旧的假货好不？
有啥好惊叹的？
张凡的六师父，可是大名鼎鼎的文物仿制大师。
七年下来，张凡早就练就一双火眼金睛。
现在随便一瞥，就能看出大厅中各种展品的真假。
转眼，众人就被曹贵带到荣宝轩后院的一处展厅中。
屋内正中央，摆着一个厚重的防弹透明玻璃柜。
柜中展台，横放着一幅墨色古画。
画中那匹腾跃奔驰的骏马，看起来气势雄伟，栩栩如生。
“哇！”林如雪惊呼道，“这不是吴道子大名鼎鼎的《骏马图》吗？”
曹贵叫人拿出一堆证书，眉飞色舞地介绍起来。
“林大小姐请看，这幅《骏马图》，我们专门请燕京最著名的几位书画鉴定大师过来鉴定真伪。”
“齐老等人经过专业鉴定后，意见一致，确定这幅画百分百为吴道子真迹。”
“如果林大小姐有意的话，只要三亿，就能把这幅画带回家，孝敬您父亲林海先生。”
闻言，林如雪双眼放光，心动不已。
对于身家上千亿的林家来说，区区三亿而已，完全不算什么。
而且，最近几年，吴道子的明清仿品，都频频拍出上亿高价。
如果能用三亿买到吴道子真迹，简直赚翻了好吗？
就在这时。
张凡双手抱胸，嗤笑道：“这幅画如果是吴道子真迹，那世上就没什么假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