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贵脸色一沉。
“小兄弟,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你不过是林大小姐的小跟班,什么都不懂,凭什么说这画是假的?”
说到后面,曹贵声色俱厉地瞪着张凡。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几个衣着不凡的客人,过来看热闹。
当着众人的面,张凡朗声说道:“因为这画,就是三年前我在六师父指点下,亲手画的。”
“当初免费送给狱卒的老父亲作为寿礼,没想到现在居然流落到外面,成了价值三亿的吴道子真迹!”
“真是可笑!”
林如雪捂着娇艳红唇,吃惊不已。
“张先生,你还会画画?”
她刻意压低声音,没有让别人听到。
张凡淡然一笑,“之前忘了跟你介绍我六师父。”
“他老人家可是古董字画的仿制大师。”
“在六师父的教导下,除了画圣吴道子,像顾恺之,赵孟頫,唐伯虎等人的画作,我都能仿的惟妙惟肖,以假乱真。”
“面前这幅《骏马图》就是证明!”
闻言,现场众人一阵哄笑。
“哈哈……哪来的疯子,连这种牛都敢吹?”
“这幅《骏马图》,可是经过燕京诸多书画大师,集体鉴定过的吴道子真迹,他竟然敢说是自己画的!”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
就连林如雪和铁马两人也是满脸狐疑,怀疑张凡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毕竟,以张凡的年纪,能模仿一位大师的真迹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他居然能将这些擅长不同风格的水墨画大师,全都模仿的惟妙惟肖,实在太过骇人听闻。
曹贵直接被张凡气笑了,“年轻人!”
“你非要逞强是吧?”
“这样,我叫人给你准备笔墨。”
“如果你能将吴道子这幅《骏马图》仿出来,我个人赔你一百万!”
“要是你没这个本事,给我滚出荣宝轩!”
张凡搓了搓双手,笑眯眯道:“这可是你说的!”
“一幅画就能白赚一百万,这种好事哪里找!”
曹贵脸色一黑,气呼呼地让人准备笔墨纸砚。
很快,店里伙计便搬来书桌,调好笔墨,摊开宣纸。
“小子!”曹贵面露鄙夷,“赶紧的,让我们看看你到底有多大本事!”
唰!
现场众人幸灾乐祸地看向张凡。
“嘿嘿,那小子马上就要露馅了!”
“哼!画圣吴道子的《骏马图》岂是那么好模仿的,这小子真是不自量力!”
“没错,吴道子笔下的骏马,姿态优美,气势雄浑,雅致奔放,历史上诸多名家都仿不出那种神韵,更何况这个毛头小子!”
……
林如雪听到这些行家的议论声,一脸忐忑地上前,低声提醒道:“张先生,你到底行不行啊?”
“要不,你向曹掌柜认个错,等会我还需要你留在身旁,帮忙鉴定药材呢。”
张凡咧嘴一笑,“林大小姐,作为男人,不行也得行啊。”
“你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好!”
闻言,林如雪俏脸微红,羞恼不堪,轻啐了一口。
“这个臭张凡,人家好心提醒他,还敢调戏我,真是坏死了!”
张凡站在书桌前,提起桌上的羊毫笔,深吸了一口气。
随即,他整个人气势一变。
宛如绝世战将,拿到了最趁手的神兵利器。
下一秒!
横扫千军,无人可挡!
张凡提笔在白色宣纸上,笔走龙蛇,迅速勾勒出骏马的筋骨轮廓。
“咦?”
见状,旁边几个懂行的客人,惊呼出声。
正所谓,画皮画骨难画魂。
吴道子之所以被公认为,几千年历史中长河中,最为杰出的画圣。
他笔下的骏马居功至伟。
那种奋发扬蹄,气势昂扬的神韵,跃然纸上,无人可及。
张凡寥寥几笔,就让人领略到吴道子笔下骏马如出一辙的神韵,可谓技惊四座。
“嘶……这小伙子有点东西啊!难怪刚才敢口出狂言!”
“何止有点东西,简直神了!”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肯定以为这是吴道子复生,亲手重画《骏马图》!”
咕噜!
曹贵眼神发直,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他随口答应的一百万赌注,马上就要没了?
铁马也被张凡的神奇表现,惊得瞠目结舌。
现在的年轻人,竟然恐怖如斯!
不仅能将他这样的战神级高手,按在地上摩擦,一顿暴打。
还能随手仿出,画圣吴道子闻名遐迩的《骏马图》!
如此文武双全的天才,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
林如雪睁大美眸,难以置信地盯着认真作画的张凡。
每次她遇到张凡,都被这个貌不惊人的男生,震惊不已。
会功夫,懂医术,现在连古代水墨画都如此精通。
能文能武,才艺无双,堪称妖孽。
这些年,林如雪认识不少年轻俊彦。
但没有一人,能和惊才绝艳的张凡相提并论。
“要是我和张凡生个孩子,遗传了我的美貌和他的才华,岂不是全世界最完美的宝宝?”
林如雪轻咬红唇,美眸含春,被这个突然跳出的想法吓了一跳。
“哎呀,林如雪你在想啥呢,真是羞死了!”
另外一边。
张凡气定神闲,只用了短短一炷香时间,就完成整幅画作。
放下手中的羊毫笔,张凡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
六师父曾经叮嘱过——模仿别人字画时,如果想要做到以假乱真,不差毫厘。
就得放下一切杂念,全神贯注,一蹴而就。
张凡用时虽短,但耗费不少心神,比和人决斗还累。
“我滴乖乖!简直一模一样啊!”
现场众人看看防弹玻璃柜中的所谓真迹,又瞧瞧张凡刚刚仿出的画作,愣是挑不出半点毛病。
无论是所用技法,笔墨浓淡,还是意境气势神韵,通通看不出区别。
“张先生,你实在太厉害了!”
林如雪满脸星星眼,美眸中满是崇拜神色。
其他人也是夸赞连连,把张凡捧上了天。
仿佛之前的冷嘲热讽,是别人说的似的。
“小伙子牛批啊!佩服佩服!”
“小哥,你这画卖我如何,我出一百万!”
“请你不要玷污艺术好吗?我出两百万!”
“这点钱瞧不起谁呢?我出三百万!”
张凡呵呵一笑,摆了摆手。
“大家别急,我还有笔账没和曹掌柜算呢!”
闻言,曹贵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