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束手而立，朗声道：“想让我饶了你们也可以。”
“不过，以后白狐门必须听从我的号令。”
“你们白狐门可能做到？”
白婆婆慌忙点头，“请张先生放心，我们白狐门保证以后唯你马首是瞻，不敢有丝毫异心。”
“是吗？”张凡眉头一挑，脸上似笑非笑，“那我要你们协助我教训燕京李家，你们白狐门也愿意听命？”
白婆婆瞳孔微缩，全身巨震。
什么？
要白狐门和燕京李家作对？
李家可是赫赫有名的燕京十大家族之一！
财势雄厚，权势滔天。
随便一招手，就有无数奇人异士愿意为其效力。
白狐门跑去挑衅李家，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张先生，这……”白婆婆面露难色，语气迟疑。
见状，张凡眼中精光一闪，冷声道：“你好像忘了，巫魔咒可不是什么一次性咒语，而是能伴随受害者终生的一流巫术。”
“如果你们不想受尽折磨而死，还是乖乖听话的好！”
闻言，白婆婆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颓然低头。
“是，张先生！”
“无论你要对付李家还是董家，我们白狐门任凭驱使，绝无二话。”
张凡含笑点头，“这才对嘛！”
与此同时，青蝠门掌门青元良和血狼门掌门薛安，被白婆婆的突然叛变气得目欲喷火。
“白水仙！你一把年纪了还向这种毛头小子卑躬屈膝，摇尾乞怜，你脑子进水了吗？”
“哼！白狐门的脸面，都被你这老婆子丢尽了！”
面对两人的指责，白婆婆无奈苦笑。
“如果刚才你们也和我们白狐门一样，亲身体验过张先生巫术的厉害，就不会说这种风凉话了！”
青元良满脸不屑，“我呸！你这老婆子哄鬼呢？”
“一个二十啷当的年轻人，哪有你说的这么恐怖！”
“既然你们白狐门屁用没有，那就让老夫来收拾他！”
说完，青元良将身前的黑色披风甩在身后，接着从腰间掏出一个翠绿色的竹哨。
一阵尖锐刺耳的哨音，立马从现场响起。
“大家快看！”
“青掌门把蝙蝠招来了！”
几公里外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上方，突然升起一道黑色帷幕，朝这边迅速飞来。
不一会儿，空中就响起翅膀扑棱扑棱的轰鸣声。
张凡抬头一看，发现上万只黑色蝙蝠，在青元良哨音的指挥下，正盘旋在众人上空。
它们那皱巴巴的宽大翅膀，布满整个天空。
看起来浩浩荡荡，遮天蔽日。
黑色利爪和白色尖牙，更是阴森恐怖，令人心惊肉跳。
咕噜！
易欣这位军情司司长，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张先生，没想到这人竟然能指挥蝙蝠！”
“我们不如先撤，暂避锋芒。”
安茜被蝙蝠的丑陋样貌，吓得瑟瑟发抖，颤声道：“张凡，这可怎么办啊？我们不会被这些蝙蝠当场咬死吧？”
“哈哈哈……”
青元良放下竹哨，得意大笑，“小子，趁我还没施令，你现在还有投降的机会。”
薛安厉声道，“张凡，你还不赶紧跪下，给我们磕头认错？”
“要不然，等青掌门一声令下，这些蝙蝠转眼就能将你活活撕成碎片！”
张凡咂咂嘴，像看个傻子似的看向一脸嘚瑟的青元良。
“啧啧！”
“唐老和黑蛇门都被我用相同手段灭了，你们怎么一点都不长记性？”
“还敢和我玩这招？”
唰！
青元良和薛安勃然变色。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青元良惊疑不定地望着张凡。
薛安满脸阴鸷，咬牙道：“我还不信了，你能比青蝠门掌门更懂蝙蝠！”
张凡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
“呐，今天就让你们开开眼界。”
“我只展示一次，你们可瞧好了！”
“这个呢，是高浓度的鱼腥香精，是我头上那些细尾蝠的最爱。”
“如果我在每个青蝠门人身上撒一点这玩意，你说那些蝙蝠是继续听你用哨音呱燥呢，还是把你们当成猎物，发动奇袭？”
这话吓得青元良脸色骤变，心头狂跳。
他立刻抄起竹哨，奋力吹响，选择先下手为强。
原本盘旋在张凡头顶上空的上万只细尾蝠，顷刻下落，朝他猛扑过来。
“张先生，小心！”
易欣大惊失色，赶紧带着安茜逃离现场。
“啊……张凡，快跑啊！”
安茜心惊胆战，放声尖叫。
关键时刻，张凡神色从容地摸了一下胸前玉佩，手里突然多了一团灰影。
“咦？闪电貂！”
薛安看清那小东西后，心中咯噔一声。
只见闪电貂用前爪搂着那个药瓶，后爪在张凡手上用力一蹬。
它瞬间滑过三米多的距离，出现在青元良头上，往他脑门撒了一些鱼腥香精。
青元良正在专心吹响竹哨，还没回过神来，闪电貂已经跳到下一个青蝠门人身上。
很快，闪电貂左跳右闪，灵活迅速地将那瓶鱼腥香精，在每个青蝠门人身上播撒完毕。
这时，那些蝙蝠正好凌空扑到张凡身前。
“嘿嘿！”
张凡轻笑两声，身体一闪，带着众多飞驰在后的蝙蝠，从青元良等人身旁穿过。
那些细尾蝠经过青元良身旁时，闻到那浓烈刺鼻的鱼腥味，瞬间双眼通红，朝他扑了上去。
“呃啊！”
青元良猝不及防，被蝙蝠的尖牙利爪，弄得满头鲜血，发出凄厉惨叫。
其余青蝠门人同样不能幸免，每人都被上百只蝙蝠覆盖。
那些蝙蝠在鱼腥香精的刺激下，将众人当成猎物，在他们身上拼命撕咬吞食。
现场很快变成.人间地狱，哀嚎遍地，惨叫连连。
在场的血狼门和白狐门等人，被这血腥画面，吓得脸色惨白，惊慌失措地逃离现场，生怕被波及。
“呕！”
一旁的安茜吓得花容失色，捂着小腹在那干呕，面色复杂地看向张凡。
“张凡，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
“唉！”张凡背着双手，满脸的悲天悯人，“我也不想这样。”
“可是，老话说得好——玩火者必自.焚！”
“如果青蝠门不召唤蝙蝠对我下手，他们现在也不会遭遇反噬，自食其果！”
易欣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张先生不过是自保罢了，要怪只能怪青蝠门自己太过阴狠毒辣。”
张凡顿时眼前一亮，“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易司长也！”
“诶！”他正要感叹几句，突然发现有人不见了。
“血狼门那个掌门呢？”
“那老小子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