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婆婆嘴角微扯,面露讥讽,“小子,你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青元良傲然道,“喝了狐仙巫药,从此以后,将沦为白婆婆膝下奴仆。”
“拿什么和我们斗!”
薛安阴恻恻道:“等会我们就带你回燕京李家,交由李先生发落。”
噗!
张凡轻拍肚皮,发出一道闷响。
“小爷我七年前,就练成了百毒不侵的金刚体质,什么狐仙巫药,什么十大奇毒,都不能伤我分毫。”
“你们当我傻啊?没事拿起敌人送上的毒药仰头就喝?”
“刚才不过是逗你们玩罢了!”
易欣大喜过望,“张先生,你说的是真的?”
“呵呵!”张凡含笑点头,“比黄金还真!”
安茜俏脸上瞬间多云转晴,破涕为笑,“太好了!”
“原来张凡你没事!”
白婆婆斜了张凡一眼,“小子,你想啥好事呢!”
“狐仙巫药和寻常毒药不同,主要靠巫术侵害人脑。”
“就算你身体再强悍,也抵御不住!”
“白婆婆!”青元良怂恿道,“别和他废话,赶紧给他点颜色看看!”
“没错!”薛安一脸赞同,“这小子不见棺材不掉泪,嘴硬的很!”
咚!
白婆婆将手中红木拐杖,重重插.入土里,随即闭上双眼,手指着张凡开始念念有词。
见状,青元良和薛安脸上脸上兴奋莫名。
他们身后那些弟子,个个神色激动,满脸的幸灾乐祸。
“哈哈,白婆婆发功了,那小子马上要倒大霉了!”
“这家伙不知死活,连大名鼎鼎的江湖奇毒狐仙巫药都敢喝,真是不知死活!”
……
结果,白婆婆在那念了半天咒,张凡一点事都没有。
依然优哉游哉地站在那,看的众人面面相觑,心底发凉。
白婆婆额头上出现大颗汗珠,念咒时语气愈加急迫,面目愈加狰狞可怖。
“哎呦嘿!”张凡脸上似笑非笑,“老婆子,你表演够了没?”
“大伙可没空一直陪你在这墨迹!”
白婆婆瞬间惊醒,呼呼喘着粗气,两眼发直地盯着张凡。
“你……你小子怎么可能没事?”
“刚刚你明明喝下了那碗狐仙巫药!”
张凡撇撇嘴,不屑道:“真正的巫术,哪里需要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
“也罢,今天就让你开开眼。”
“免得你明明快入土了,还整天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到处招摇撞骗,给巫术丢人现眼!”
话音刚落,张凡双眼微闭,两根食指对着太阳穴,嘴里轻声念咒。
呼呼!
在白婆婆等白狐门人眼中,现场突然狂风大作,黑云密布,气氛变得诡异阴森。
从张凡头顶,猛然冒出无数满脸狞笑地妖魔鬼怪,朝众人凌空飞来,张牙舞爪。
“我的妈呀!”
“这些是什么鬼!”
“救命啊!”
众人大惊失色,手脚乱挥乱舞,放声尖叫。
不过,在青元良和薛安等人看来,现场明明毫无异状。
以白婆婆为首的白狐门众人,莫名其妙地开始手舞足蹈,发出惊恐尖叫,状若疯癫。
过了一会,白狐门人更是个个七窍流血,看的众人心惊肉跳,瞠目结舌。
“收!”
这时,张凡睁开双眼,放下双手,厉声暴喝。
盘旋在白婆婆等白狐门人面前的妖魔鬼怪,瞬间消失不见,一切恢复正常。
噗!
白婆婆嘴里吐出一口殷红鲜血,手撑拐杖,身躯摇摇欲坠。
“你……你竟然会巫魔咒!”
她惊骇欲绝地望着张凡,眼眸中满是不可思议。
要知道,巫魔咒高深艰涩,只有巫术大师才能顺畅自如地随意使用。
普通巫医如果敢不自量力地轻易尝试。
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当场遭遇反噬,受尽折磨而死。
白婆婆修炼了一辈子的巫术,到了七十多岁依然没能掌握巫魔咒。
张凡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倒好。
随手就对白婆婆等一众白狐门人,现场施法。
怎能不让白婆婆震惊万分?!
张凡不以为意。
“巫魔咒这种简单玩意,我师父随便讲讲,自然就会了,有什么难的。”
白婆婆深吸一口气,语气恭敬道:“敢问尊师是哪位大能?”
“你说他啊!”张凡拍拍额头,“他名字一直没跟我说,但有个外号,叫什么苍幽真人啥的!”
“什么?”白婆婆心头巨震,脸色煞白,“你师父竟然是大名鼎鼎的苍幽真人!?”
“他老人家虽然久不露面,但一直被公认为当世第一巫术大师!”
“没想到,你……你竟然是他的弟子!”
白婆婆望着张凡怔怔出神,随即当着众人的面,扶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地。
“张先生,是老婆子有眼不识真.佛,冒犯了苍幽真人的高徒。”
“还请你开恩,饶了我们白狐门!”
白婆婆十分清楚,以刚才张凡展现的惊人巫术,想要收拾整个白狐门,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加上这个年轻人身后,还站着苍幽真人这个令人谈之色变的巫术大师。
现在只有向张凡跪地求饶,白狐门才有一线生机。
否则,之前被灭门的黑蛇门,就是前车之鉴。
“白水仙!”见状,血狼门掌门薛安,脸色大变,气得直呼其名,“你这老婆子,怎可如此糊涂!”
“大家说好了要齐心协力,同进同退,你竟然恬不知耻地率先向这小子投降乞饶!”
青蝠门掌门青元良同样气得脸色铁青。
闻言,白婆婆神色萧索地摇摇头,“唉!”
“两位掌门,我们还是低估了张先生的真正实力。”
“趁现在还来得及,你们赶紧跟老婆子一样,跪下求张先生开恩吧。”
说完,白婆婆命令整个白狐门人朝张凡跪下,齐声大喊:“求张先生开恩!”
这一幕,看的现场其他人目瞪口呆。
易欣这位军中绿花,怔怔望着张凡,美眸中异彩连连。
之前她还在心里埋怨,觉得张凡虽然医术惊人,但脑子不太好使,敌人让喝啥就喝啥。
现在才知道,人家是艺高人胆大,在故意耍着别人玩呢。
“这么厉害的年轻人,却和陈若男这丫头不对付,嘿嘿,有点意思!”
站在一旁的安茜,此时捂着娇艳红唇,满脸的不可思议。
她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张凡了。
蹲了七年大牢后,现在不仅会医术,懂功夫,连传说中巫术都用的有模有样。
这些年,他到底是去坐牢受苦,还是去修炼培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