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相信,权承瑾真的想让自己死。
既然他那么恨自己,应该是让她好好活着,继续不断的折磨她才对。
才不会让她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死掉。
所以,她刚才喊了那么久,都没有人答应,或许并不是权承瑾的授意,更有可能是那个叫弥雅的女人耍的手段!
把她害到这个地步的,根本是离开别墅的那两个人!
她就算是真的要死,也要拉下这两个人一起到地狱里面去给她陪葬!
她原以为自己已经不会那么恨了,可是想到这里,她心中的痛苦又一阵阵的涌了上来。
那灭顶的仇恨又再一次卷土重来,将她整个人包裹在了其中。
竟然那个弥雅想要害自己,而权承瑾又不由分说,根本不怀疑她。
那她干脆就索性将计就计,让这两个人都变成自己的复仇目标吧。
想到这里,樊语眼中的仇恨更深了几分。
她的双目之中仿佛燃烧着一束地狱深处的火焰,足够把任何人挫骨扬灰!
手臂上的鲜血越淌越多,身下尖锐的疼痛如今也变成了钝痛。
但是她却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这意味着她的感觉在一点点的衰退,如果他再不想办法逃出这个地方的话,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昏倒了。
如果她整个人彻底昏倒了的话,那就是真的彻底没有救了。
她冷冷的看了眼床头,心下一横直接转过头来。
床头上的东西看似非常坚固,但毕竟也是组合而成,不如试着看看能不能把它拆掉。
这一次,便是不成功便成仁了。
她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行让自己保持着清醒,然后专注的开始研究起了床头的架构。
时间一点点的推移,她的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现在已经几乎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了。
她的感官正在急速的衰退着,可只有疼痛才能提醒着她清醒!
温舒潼咬紧牙关使劲在自己的腿掐了一下,她用尽了全身最大的力量,才能感受到一点点的疼痛。
可是这样总比什么都没有不好。
她找到了床头上组装的关窍,可是想要将它拆开来还要动用更多的力量。
为了让自己保持着清醒,她时不时地就要狠狠的掐一下自己的腿,提醒着自己清醒。
床头的设计非常的精密,每一寸的咬合都有特定的规律,一时半会儿想要把它拆开,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可是樊语已经经不起时间的虚耗了。
她索性用上了自己全身的蛮力,甚至连戴着东西的那只手也用上了。
她使劲把自己的手塞进好不容易撬开的缝隙之中,把两个手都弄得血肉模糊,生生将床头上一块木头给掰了下来。
这样的力道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清醒。
弄完之后,她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整个人就像是被倒悬在了空中,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道都几乎没有了。
可是她知道,如今并不是松懈下来的时候。
她再一次拖动着如同千斤之重的身体,疲惫不堪的向窗户走去。
等差不多距离到了之后,她拼尽全力,抬起那块厚重的木头,狠狠的冲着玻璃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