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一如往常一样的清脆，这次还夹杂着几分爽朗在里面。
“我都已经知道了，你现在在哪里，厉风他又是怎么说的，你们没事吧？”
顾望歌怕自己话哪说错了，让张佳更伤心，说的也是很小心。
张佳在电话那边笑了笑，“我们现在挺好的，你不用担心我，我能有什么事，而且我就是正好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给自己放一次长假，你们不用替我担心，我真的一切OK。”
“好吧，那我这两天有空了去找你玩好吗。”顾望歌想了想之后回答道。
张佳在那里故作坚强的语气她一耳就听出来了，但是也没有戳破。
既然张佳可以下定决心跟厉风离婚，那她肯定是好好的考虑了一番之后，张佳才做出的决定，她相信张佳已经把利弊都给权衡好了。
张佳很痛快的就应下，又跟顾望歌闲聊了两句之后，这才将电话给挂断了。
顾望歌给夏梦梦也较忙就发了一条语音，“我跟张佳已经都打过电话了，听她的语气应该也没有出什么事，只不过现在自己一个人躲起来正伤心，我们时不时的就跟她聊天吧。”
夏梦梦很快就回复过来，“其实张佳跟厉风离婚了也好，他们的婚姻关系本身就是病态的，这下离婚了，对张佳也不是一件坏事，不过望歌，你最近跟厉聿城怎么样？”
“我跟他还就那个样子啊，就是最近多了一个薛圆圆，她想让厉聿城拜倒在石榴裙下，所以在我这一个劲的打探厉聿城的一切，搞得我看见她就烦。”顾望歌回答着，现在薛圆圆的殷勤，已经让她体会到什么叫做苦不堪言了。
夏梦梦在那边还在加班，所以打字的声音也传入到顾望歌的耳中，顾望歌刚想问她怎么还在加班，夏梦梦就又在那说，“还有呢，我总觉得你这段时间不大对劲，估计是因为厉聿城的原因，你就没有发现吗？”
“厉聿城？”
顾望歌陷入到沉思当中，很快她就想明白了。
兴许是因为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吧，所以她对两性关系更加的失望了。
“人嘛，总是要经历一些事情，才能变得更加强大。”顾望歌喃喃道。
第二天快要下班的时候，顾望歌找到夏梦梦，“梦姐，我一会想去看看张佳，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说完，顾望歌就发现夏梦梦桌上放了挺多杂乱的文件，这才想起夏梦梦他们最近在准备一个很重要的项目资料，就又说道，“你要是忙的话，我就先留下来加班，有空再去。”
“没事。”夏梦梦听言合上自己手中的文件，“项目的事你留在公司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张佳，她最近情绪应该不怎么好。”
顾望歌知道夏梦梦也担心张佳，所以就没有说什么了。临走时，夏梦梦想起什么跟顾望歌说道，“我今天才知道方心言出院了，没想到她战斗力倒是挺强的，这么快就满血复活了。”
“怎么这么快？”顾望歌很是诧异，惊讶出声。
方心言摔断的可是腿啊。
“你不知道，方心言一出院就回来上班了。明明厉总给她放假了，她偏偏要回来上班，好像这个公司缺她不行似的。”夏梦梦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从心底不喜欢方心言。
“这是身残志坚？”顾望歌有些惊讶，“她的腿好的这么快吗。”
不是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吗，方心言这才多久，就能够正常上班了？
夏梦梦一脸神秘，“你一定想不到吧，她是做轮椅上下班的，一点也不嫌麻烦。”
“噗。”顾望歌着实有些惊讶，“这也太夸张了。”
“现在全公司的人都在说她是敬业模范，我看她是特意做给厉聿城看的吧。可惜了，扑了个空，厉聿城一直出差，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还不知道她要怎么表现呢。”
顾望歌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弧度，夏梦梦都能看出来方心言就是故意做给厉聿城看的，可是厉聿城能看出来方心言的别有用心吗？
“还有。”夏梦梦突然严肃，声音压低了一些，“方心言回来之后去查监控了，还好什么都没发现。你下次可不要那么冲动了，要是被方心言知道是你做的，以她那睚眦必报的性格，你可得不了什么好处。”
知道她是关心自己，虽然她并不在意。但是也没说什么。顾望歌只是点点头，“我知道了，放心吧，我有分寸的，谢谢你。”
“我们之间还需要客气什么。”夏梦梦佯装生气地拍了拍她，顾望歌只得拉拉她，好声好气地哄道：我知道，我也知道你是担心我，都是为我好。“
夏梦梦这才露出笑容，“那我去忙了，你见到张佳代我关心关心她。”
顾望歌点点头，夏梦梦这才离开了。
下午，顾望歌便请了假去了张佳家里。去之前给张佳发了个信息，她没有回复，顾望歌只以为她在睡觉，没看到，没有很在意。
但是到了才发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敲门没有人回应，打电话也不接。顾望歌皱眉，张佳是不在家，还是出什么事了？或者是出去散心了？但是也不该不接电话不回信息啊。
正担心着，身后传来脚步声，顾望歌还以为是张佳回来了，惊喜地回过头，却被吓了一跳。
眼前的人不是张佳，而是厉风。但是厉风看上去非常憔悴，即使戴着口罩，也能看出他满脸疲惫，眼底下还有掩饰不住的青黑色，眼里布满了红血丝，像是几天几夜没合眼的样子。衣服套在身上显得格外宽松，短短几天他居然瘦了这么多，变化这么大？
“你怎么来了？”顾望歌缓过神，发问道。
“我来送离婚协议书。”厉风一张口，声音有些沙哑。
“你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顾望歌有些不忍心，关切地问道。她不知道是厉风最近因为拍戏太累了还是因为张佳的事情？
厉风摇摇头，没有说话，“我送完东西就走。”说着长腿越过顾望歌，就想要敲门。
“别白费功夫了，她不在家，你有事找她？”顾望歌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