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御枫斋以风花雪月为题,写了月与酒,今夜就以花为题,如何?
春来秋去,总有一花凋零,一花盛开!你又是求红颜而来,就以姻缘为意写一首。”
秦若初沉思片刻,便缓缓说道。
“这有何难?”
王元贞轻语一声,只见他一步迈出,脱口说道:
“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一步一句,四步落下,刚好吟完,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尽管秦若初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惊得目瞪口呆。
仙品,又是仙品!
和上次一样,太子作诗完全不需要思考,仙品诗脱口而出,而且诗中含义,完全契合她定下的题目。
也就是说太子全凭真才实学,他背后不可能有诗仙,这些只能是太子写的。
特别是那句;‘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这么不正经的诗句,也非常符合太子的来意。
太子要那些清倌人做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
虽然诗句含义有些低俗,但是不得不说,这首诗的文采意境惊艳到了她,但她似乎又有所感。
一花凋零,一花盛开,对应的不就是: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
最后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把那种事情形容的优雅而不失体面。
就像梨花通体雪白,海棠粉 嫩娇艳,‘一树梨花压海棠’,实在是恰到好处。
“妙!真是妙!还能不能再来一首?”秦若初眼中火热,无比渴求。
“本宫再来一首,你这株海棠让压么?”王元贞撇了撇嘴,没好处的事情他不做。
“太子你为当世诗仙,脑中怎能尽是男欢女爱?我辈文人,难道不该追求文道的最高境界吗?”
秦若初一本正经地说教,要是换做其他男人如此,她早就翻脸了。
奈何王元贞是名副其实的诗仙,日后她还要向其请教诗词。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本宫就是古往今来文道的最高境界,还追求什么?”王元贞一脸唏嘘。
话音落下,强大的孤独感瞬间笼罩场上。
秦若初身躯微微颤动,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太子究竟有多寂寥,才能写出这样的诗词!
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古往今来诗仙独他一人!
他环顾左右,无人可与他比肩,不禁感到孤独寂寞,悲从心起,怆然流泪!
仙品,这又是一首仙品诗,太子有足够的资格,俯视古今所有学者。
秦若初不搭话,迅速在桌上铺好宣纸,磨墨将刚才的两首诗词记下,她唯恐遗漏了什么,时不时地抬头向王元贞询问。
这等惊世仙品,要是有什么遗漏,她将是此世罪人。
等从太子口中多要几首仙品后,她就将这些诗修订成册,发售仁国各地,届时仁国文人定会受到太子诗集的启发,仁国文道水平会提升到一个恐怖的地步。
太子这些诗,至少能影响后世几千年!
王元贞见到秦若初奋笔疾书,心中倍感无语,若不是想多领几个妞回去,他早就没了耐心。
两人相谈许久,直至五更鸡鸣,王元贞要了三个清倌人后,才恋恋不舍地翻墙离开。
直至午时,秦若初才派人将约定好的清倌人送到东宫。
“池姑娘,怎么只有你啊?本宫向秦祭酒千叮万嘱,要你和柳姑娘再加一个花魁,现在实物与约定不符啊!”
王元贞看着池婧柔,又看了一眼她身后的两位姑娘,后面那两位哪是什么花魁呀?就是御枫斋最普通的姑娘!
论容貌,这两位姑娘还比小禾等人稍差,这一瞬间他心情差到了极致。
他熬夜与秦若初吟诗作对,不深刻讨论就算了,居然还欺骗他,简直忍无可忍!
“元贞公子,你还真是太子啊?柳姑娘说你会将我们带出御枫斋时,妾身开始还不信,现在相信了!
秦祭酒让妾身带话给你,她说太子殿下你好好表现,她会考虑将剩下的人还给太子,之所以送妾身来,是因为妾身与太子认识。”
池婧柔美眸中尽是惊讶,她好奇地打量着王元贞,看来传言不可信,太子如此大才,怎会是个废物?
听秦祭酒的意思,朝中人还不知道太子就是诗仙,文武百官要是知道,该是何等惊骇?
事情都过去两天了,离国使团应该知道诗仙的消息吧?
若是他们得知,即将与他们对战的太子就是诗仙,他们会不会未战先怯?
“唉!”
王元贞轻叹了一口气,有总比没有好,至少池婧柔也是顶级美女,姿色要比小禾等人美上不少。
既然事已至此,王元贞正色问道:
“池姑娘你既然入了东宫,就是不再是风尘女子了,何不一展才华,要是能力足够,日后本宫对你委以重任!”
池婧柔脸色发烫,她从御枫斋被带走的那一刻,就做好了准备,她低声说道:
“能由诗仙亲自考验,乃妾身一生之幸!还请太子殿下出手轻点,婧柔才疏学浅,就怕招架不住。”
“只有日久天长的积累,才能海纳!你们两个先退一下,本宫与池姑娘畅谈,择日 你们再来。”
王元贞挥了挥手,示意剩下的两位清倌人退出房间。
“遵命,太子殿下!”
两位清倌人,眼中闪过一抹失望,这里是东宫,她们要是没办法获得太子的宠幸,怕是此生无望,看来要向小禾她们取取经了。
咯吱——
随着房门关上,房间内的光线变得昏暗起来,池婧柔能清楚听见自己心脏乱跳的声音。
“池姑娘,你准备好了吗?”
王元贞一步步上前,将池婧柔逼退到床沿。
美人如画,脸上的红晕增添了几抹妖艳,她比前世的极品女星还要美艳上许多。
池婧柔虽是风尘女子,但到了此刻,似乎比良家女更加拘谨。
“太子殿下,日后妾身就服侍你左右,还请好好待妾身!”
池婧柔闭上眼睛,身体僵硬地倒在床上,摆出一副任君采割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