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离国的文武百官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汤雅芙。
公主今天抽的是什么风?如果不抽风,怎会说出这样的话?
仁国不惧燕国?这件事动动脚指头想,都知道不可能,仁国要是能不惧燕国的话,那为何还会受制诸国?
而且公主从仁国回来后就怪怪的,一直主张继续和仁国结盟之事,该不会被仁国太子洗脑了吧?
“女大思春,仁国太子天才横溢,你对他动 情实属正常,但你是我离国的公主,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将离国推下万丈深渊!朕想保护千千万万的离国子民,只能牺牲你嫁去燕国和亲了!”
离皇扬手,脸上露出愧疚之色,但是语气不容置疑。
汤雅芙神色黯然,她多次劝解离皇,离皇的态度都没有改变,看离皇现在的脸色,她知道自己该闭嘴了。
她心神一动,难道要拿出仁国太子给她的那把枪,出来给离皇辨别一下仁国的真正实力?
仁国现在缺的是时间,而不是武力。
河西城外有诸国驻兵和燕国的骑兵又如何?
有这种先进枪械在手的仁国,就算河西城外来的都是铁骑兵,也都无济于事。
尽管仁国太子确实很帅很有才华,也夺了她的红丸,她心底也有仁国太子的影子,但她是离国公主啊,怎么可能不为离国考虑?
哕——
就在这时,汤雅芙捂住胸口,作出呕吐的动作。
“怎么了?”
离皇面露担忧之色,他这不是因为汤雅芙是他女儿,才感到担忧。而是汤雅芙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就无人派往燕国和亲,毕竟汤雅芙是燕国亲自指认之人。
要是汤雅芙发生什么意外,在燕国对联姻之事不明了的情况下,他还真不好再拍其他公主去和亲。
“没什么,可能是感染了点风寒,这几天食欲不振。”
汤雅芙看似漫不经心地解释,实则心中紧张到了极致,生怕离皇察觉到了什么。
最近一段时间,她常常有呕吐之感,更是越发地喜欢酸味的食物,这让她心生惶恐。
她自幼生活在皇宫中,身边女人讨论最多的就是怀孕的征兆,而她这些天表现出来的症状,和怀孕何其相似?
“待会儿朕让太医院的御医过去,你也真是的,天气正在转寒,多注意自己的身体。”离皇关心道。
“不用了父皇,儿臣自己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汤雅芙摆手拒绝,她可不敢让太医院的那些家伙诊断,要是真诊断出啥,那可就不好了。
看来得想办法弄些堕、胎药来,她不通药理,宫中又无绝对可信之人,该怎么办呢?
哈欠——
就在这时,王元贞没由来地感到一阵寒意从心底蔓延,似乎是来自血脉的羁绊,令他心神难安。
“是不是有刁民想暗算本宫?为何本宫会感到莫名的心慌呢?”
王元贞挠头,面露疑惑之色。
不过,他很快便将目光放在了眼前美人绝美的身躯上,只听见他淡淡开口道:
“听闻姜家主近日身体欠佳,袁某今日特来慰问。”
“你看哪里呢!我为何身体欠佳,你难道心里不明白吗?”
姜青衣面露羞红,她在王元贞极具侵犯性的目光前,像是没穿衣服般,浑身不自在。
一想到那天晚上的疯狂,和第二天下不了床的自己,她感到无比愧疚,毕竟她是有妇之夫。
尽管如此,她还是控制不住构想,自己与王元贞在那天晚上的苟且。
可能是她对王元贞的爱慕之情,又可能是丈夫昏迷多年,她身体忍受多年最原始的冲动。
“你胸前玉佩成色相当不错,难道看都不让我看吗?”
王元贞满脸无辜,然后继续解释道:
“你居然还怪我让你身体欠佳,那天晚上要不是我凭一己之力,压榨你体内的毒性,你现在早就清白难保了。”
姜青衣翻了翻白眼,搞得她清白保住了似的,还不是便宜了袁大人?
她谨慎地看向周围,作出一脸担忧之色,她低语道:
“说话小声点,要是被来往的族人听到我们俩个的事情,我的名声将毁于一旦,姜家和我丈夫都会成为盛京人的笑柄!
你有什么事,要不去寝屋想谈?”
“寝屋?你不怕姜家人误会?”
王元贞嘴角露出玩味之色。
不管姜青衣有没有那个方面的准备,但姜青衣主动邀请他去寝屋,至少代表姜青衣有那方面的想法,哪怕是一丝!
“你给姜家带来了这么大单生意,我们谈话自然可以作为机密,谁会有非议?再说了,房中还有我夫君在场,又不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姜青衣神情自然,姿态相当坦然。
姜府的各处建筑,都称得上豪华,姜青衣的寝屋内的布置,更是看得王元贞眼花缭乱。
寝屋内各样的名贵字画,和各国历朝历代的瓷器,泪流满面。
太失败了,他堂堂太子的寝屋,居然没有民间富豪寝屋来得华丽,实在是太失败了!
不行,回去之后,本宫一定叫华晓了多画些美女…作品,挂在东宫寝屋内,华晓了为当代圣手,字画具有很大的收藏价值,等华晓了死后,只会更值钱!
“我今天就想来探望一下你的身体,你却将我带到自己寝屋中,是有何要事需要深刻了解吗?”王元贞面带笑意地问道。
“我主要是想向你核对一下近日各大世家加盟‘仁初奶茶’的账目。”
姜青衣关上房门,拿出几本账单,认真地说道。
奶茶加盟金是巨大的数目,尽管姜家将钱和账单完整地交往东宫,但东宫一直没什么动静,这让姜家和姜青衣有点寝食难安,就算‘袁征’不来,姜青衣也会想着拜访‘袁征’。
毕竟光是这几天各大世家的加盟资金,就等于几个姜家财产加起来的总和。
“你们送完东宫的钱和账单无误,这些东西由池婧柔负责,她没说什么,你们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
王元贞神色平淡,紧接着他看了一眼上锁的房门,继续说道: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