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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我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久。
模模糊糊中听到一个急切的声音不断喊着，“萌萌！萌萌！”
再醒来，我躺在了病房里。
齐夏双眼腥红，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这就是你追求的真爱？”
我蠕动了一下嘴唇，没有说话。
“你他妈瞎了啊，看上那么个狗东西，你知不知道你差点都死了！”
几年不见，齐夏还跟以前这样，一点都不稳重。
“你怎么来了？”
话刚出口，我就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果然，床前的男人又一顿输出。
明明我只是个同母异父的妹妹，明明扬言说只要我跟秦禹在一起以后就再也不认我，可现在他却好像在担心我，说着说着甚至眼睛都红了。
看他红着眼睛的样子，我没忍住笑了出来。
“后悔吗？”齐夏走过来看着我，眼里尽是哀愁。
七年里，每次秦禹伤害我时，我也会问自己后悔吗，可每次我都会自圆其说，给秦禹找借口。我不断用他屈指可数的笑脸来麻痹自己，说服自己，他还是爱我的。
直到苏沫出现，我再也说服不了我自己。
秦禹或许从来没有爱过我。
我坐起来挤出一丝苦笑，“齐夏，不提了好不好，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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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夏见状走上前来，缓缓将我拥入怀中。
自从跟秦禹在一起之后，我没有朋友，跟唯一的哥哥也断了联系，我从没想过原来被关心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我心里涌过一丝暖流，眼睛一酸，眼泪又不争气地落留下来。
见我哭了，他慌忙拿纸给我擦眼泪。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早知道你已经有了新欢，我就不好心带吃的来看你了！”
秦禹见到我跟齐夏抱在一起，明明心里也没有我，不知道在气什么。
他大步走了进来，将手中的餐盒丢在了床上。
“刚刚给沫沫办住院看到你也在这里，这些虾她吃不完，剩下的丢了也浪费，你吃了吧，别说我对你不念旧情。”
我看着散落在床上的虾头恶心得胃里直翻滚。
齐夏一把推开秦禹，“她从小就闻不得海鲜，吃了就过敏，你是见不得她好过是吧？”
秦禹盯着我的脸一脸错愕。
是啊，他又怎么会记得我不吃海鲜呢？
胃里翻腾的酸意让我脸色卡白。
“够了，不要再装模作样博取同情了。你用同样的手段骗我，现在还想故技重施骗其他男人？”
“沈萌！你就这么缺男人……”
“你他妈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萌萌为你流产三次，前天大出血，医生说再晚半小时就救不回来了！”
齐夏抓住秦禹的衣领咆哮，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抖动着。
“到现在你还说她博同情！你他妈还是个男人吗？”
秦禹推开了齐夏的手，瞥了我一眼，一脸不屑。
“流产三次也是她自愿的，怪我吗？一直以来对我死缠烂打的人是她啊！”秦禹的语气里满是嘲讽，仿佛我就是个不要钱的贱货。
我拉住了齐夏握紧的拳头，为了人渣惹出官司不值得。
我颤抖着举起手指着门。
“滚！”
“好！沈萌，有本事过几天别跪着求我原谅！”
我扯着唇角看着齐夏。
“抱歉，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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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后，齐夏将我接回了家。
让我意外的是，离家七年，我的房间所有的陈设都没有变，看着一尘不染的卧室，我眼睛一酸。
“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以前的事情不提了。以后遇到任何事情都要跟我说，妈妈虽然走了，我还在。”
眼泪又一次倾泻而下。
我看着窗户外面的花园，里面的玫瑰开的正艳，一朵朵娇艳欲滴，昨天的一场暴雨并没有让它们枯萎，反而让它们在阳光下更肆意地绽放。
我笑着深吸了一口气，幸好是七年，不是十七年；我可以放过自己，但是秦禹必须得付出代价。
三天后。
秦禹打电话过来，“你的东西还要不要，既然走了，就不要占地方了，你也知道，沫沫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我嗤笑一声，“是吗？我倒觉得她倒挺喜欢用别人的二手货。”
“你随便处理吧，我们已经分手了。”
电话那边的声音陡然提高，“好！分手是吧！有种别回来！”
我没有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随后将关于秦禹的所有联系方式都删除拉黑。
接下来我过了几天安静的日子，不用每天等一个不会回家的人，也不用讨好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未婚夫，这种感觉竟然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想这段感情我真的放下了。
但秦禹变得有些让我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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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联系不上我就来我家堵我，我避而不见就在我出行的路上堵我。
“你闹够了没有？”他还想以前一样这样质问我。
此时我正捧着一束花悠闲地逛街，如果不是他突然拉了我一把，可能我都没发现他的存在。
“你说什么？”
我后退三步，尽量跟他保持安全距离。
“如果闹够了就回家，我们的婚礼照常举行，台阶已经给了，你别得寸进尺！”秦禹还是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所以在他眼里我可能还是那个为他痴狂非他不嫁的沈萌。
我看着这个一脸颓败的男人，有些想笑，“秦禹，你是在求我回心转意吗？”
“你怎么突然这么下贱了？非要这样死缠烂打呢？”
熟悉的话语，转换了角色，秦禹瞳孔突然一缩。
我扬起嘴角不疼不痒地继续说道。
“好，就依你的，婚礼照常举行，那苏沫呢？她那么柔弱的一个女孩子，现在还怀了你的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我还没有与人共事一夫的癖好！”
见秦禹愣在原地，我轻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等等！萌萌！你等我，我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我没有停下脚步。
鞋子破了就换新的，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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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苏沫找上了门来。
管家没有让她进来，她就站在门口骂我。
我匆匆赶到的时候，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
她捂着肚子声泪涕下，哭诉着我的歹毒心肠。
“沈萌，你个贱人！好狠的心，得不到禹哥哥的爱你就要杀死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有什么错！”
她扶着墙壁躬身虚弱地站在院墙门口，这个姿势我很熟悉。
毕竟每次流产完我都是以这个姿势一步一步挪回家的。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苏沫有些虚弱，但是嘴巴上的劲头一点都不减弱。
“苏沫，你说我害死了你的孩子？那你告诉大家，你孩子的爸爸是谁？”
苏沫刚想开口，随即老实地闭上了嘴巴。
一脸怨恨地看着我。
“既然你忘了，我来替你回答。”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未婚夫的对吧？你怀孕的时候我们还没分手吧？那你说，是你犯贱勾引别人的男人，还是我逼你怀上我未婚夫的孩子？”
苏沫没想到我全然不顾秦禹的脸面，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他们的肮脏事公之于众，她连忙朝我走来，想让我住口。
我一把抓住苏沫的手摔到了墙上，“你说我害死了你的孩子？你敢跟大家说，你的孩子是怎么没的吗？”
说到这里，想起前几天秦禹的话，我不经一阵后怕，他真的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
苏沫没有说话，看来我猜测的没错，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秦禹威胁她流掉的。
此时围观群众都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一个小三插足了别人的感情，还怀了孩子，现在竟然在原配的家门口闹！
苏沫受不了众人的指指点点，慌乱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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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场闹剧并没有因为苏沫的立场而告终。
当晚，秦禹找了过来。
“萌萌，苏沫的孩子我已经处理了，你跟我回家，我们下个月就结婚。”
我不知道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诉说着一个孩子的离开。
也是看着他现在这副冷漠的态度，我才明白自己的上次流产在他眼里有多廉价。
“秦禹，你根本不配被爱！”
我攥紧手心，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怕我一冲动会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
“萌萌！跟我回家吧！我知道你离不开我，我也是一样！”
秦禹一脸深情地看着我，曾经我做梦都想得到的柔情，在此刻真真实实地出现在我面前。
可我没有半点触动，甚至还觉得有些恶心。
“秦禹！你贱不贱！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死缠烂打的样子让我觉得恶心！”
秦禹像是没听到一样，他笑着拿出一个戒指在我面前跪了下来。
我从没想过，我幻想过七年的求婚会是这样的场景，七年来，我做梦都想跟他结婚，可每次我一提，他就说再等等，再等等。
这一等就是七年，七年是我的整个青春呀。
目光落在了这颗钻戒上，美得有些刺眼。
如果不是在苏沫的朋友圈中看到过一颗一模一样的，我还真以为他对我有几分真心。
“秦禹！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和苏沫，都不过是你玩玩的消遣！”
“如果你真的那么爱我，为什么会跟苏沫有了孩子？”
“如果你真的爱上了苏沫，为什么又拿着一样的戒指在我面前表演情深几许？”
“你的爱就像这批发的戒指一样，廉价得很！”
秦禹还想说着什么，我直接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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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我后知后觉，还是秦禹隐藏得太深，我从没想到自己爱了七年的男人，竟然是这样的不堪。
我记忆里明明那么明媚的一个少年，现在却阴冷如蛇蝎。
苏沫已经跟了我一周了。
我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不出现，也不上前。
我明明该恨她，却对她又有一丝感激。
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是时候收网了。
新开的咖啡店老远就温到了香味，我点了两杯，一杯端在手里细细闻着，另一杯放在桌子的另一端，等着苏沫。
半晌，咖啡店门上响起一道悦耳的风铃声。
苏沫坐在了我的对面。
她整个人无精打采，曾经灵动的眸子里现在死气沉沉，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儿一样憔悴不堪，仿佛轻轻一碰就碎掉了。
“沈姐。”
今天的咖啡很香，舌尖的味道悠长，我很喜欢。
“你能不能放过禹哥哥，他说了只要我打了孩子就跟我结婚的，现在我却怎么都找不到他！”
“你知道的，我离不开他，我只有他了！”
她一改往日的嚣张跋扈，坐在对面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姑娘。
可这场游戏里的赢家从来不是我。
“结婚？你没听错？”
苏沫点头如捣蒜，“是的，只要你放过他，我们就能结婚，算我求你了，他不爱你，不要纠缠了！”
“如果我跟你说，他在你孩子没了的前一天跟我说了一样的话你信吗？”
我放下咖啡杯，看向旁边的一对年轻情侣。
苏沫好像没听懂我的意思，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跟我说，让我等他，他会处理掉你的孩子然后跟我求婚。”
苏沫张大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沈萌！我低三下四地求你，为什么你还要这样挑拨我们的关系，你明知道我跟禹哥哥是真心相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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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相爱？”
“那你中秋节在游轮上戴的钻戒为什么会不翼而飞？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钻戒上好像还刻了字，对吧！”
苏沫坐正身子，胸腔剧烈起伏，像是听到了天大的谎言。
“苏沫，不管你信不信，在这段三个人的感情中，秦禹爱的只是他自己。”
“他既割舍不了我对他的百依百顺，又抵抗不了你的新鲜刺激。当两条船都被他踩翻了的时候，他不想着怎么取舍，反而还想左右欺骗，再次将我们玩弄于鼓掌之中。”
苏沫颓然地踏下了身子，脸上不知何时多了两行清泪。
我继续看向旁边的情侣，苏沫眼睛也瞟了过来。
“跟我说说你们的七年吧。”
我笑了笑，随即思绪飞向好远。
第一次见秦禹的时候，是高三分班的时候，他个子很高，长得也好看，十分惹眼。那时候还没手机，表达喜欢的方法靠情书。
从开学开始，他的抽屉里每周都会收到各种颜色的情书，但是他每次都是不动声色的全部丢到垃圾桶。
后来大家都说秦禹是不近女色的高岭之花，青春期的爱恋虽然轰轰烈烈，却又十分短暂，慢慢地写信的人就少了，再慢慢地他每周只能收到同一封字迹相同的情书。
“是你吗？”苏沫问。
我没有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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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毕业时，我偷偷看了他填报的志愿，即使我的分数高出他选的学校分数线很多，我依然毫不犹豫地选了那个。
整个大学期间，我无数次课间路过他们的上课的教师，也无数次在图书馆跟他擦肩而过。
一直到大学毕业，我们都没有说一句话，但在这期间，他的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他的女友后备队像是看不到尽头一样，我好像永远都排不上。
我做了五年默默无闻的跟屁虫，以为自己这场暗恋神不知鬼布觉，可就在毕业晚会那天，他好像被最新的女朋友甩了，喝得醉醺醺的。
我跟在身后，不敢上前，也不敢走，只是小心翼翼保持着距离。突然他转过身朝我的方向跑来，一把将我躲在草丛中的我拎了出来。
看着惊慌失措的我他讥笑，“沈萌，就这点胆量也敢学别人搞暗恋？”
我下意识想挣脱，却被一只大手扣紧了后脑勺。
紧接着铺天盖地的吻袭来，我一下子就分了心神。
那天的星辰美得像梦，这个梦一做就是七年。
明明已经是很久远的故事，明明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人，说完这些，泪水依旧打湿了脸庞。
苏沫给我递过来一张纸巾。
“所以从那以后，你就全心全意跟着秦禹？”
我笑着接了过来。
“是啊，七年来他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每天都小心翼翼，去迎合去讨好，他喜欢的不喜欢的我都去了解。”
“他喜欢海鲜，我就提前吃好过敏药陪他吃；他说不喜欢戴套，我就一次又一次去打胎，我天真的以为终有一天我能跟他结婚生子过上圆满的一生。”
“对不起。”苏沫缓缓低下了头。
咖啡有些凉了。
我趁还有一些温度一饮而尽，再香浓的咖啡一次喝太多也有些苦。
“你知道这七年来最可笑的是什么吗？”
苏沫不解地看着我。
“是七年前他喝醉得到我的第二天，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就走了。连房费都是我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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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理了一下破碎的记忆，看着她的眼睛继续说着。
“苏沫，七年间，你不是他开小差的第一个，以后还会有无数个苏沫出现在他的世界中。”
“他从来都是这样，只爱自己。”
故事讲完，苏沫盯着咖啡出神，“可即使你说了这些，我还是放不下他，怎么办？”
我不动声色地拿出手机，将秦禹用陌生号码给我发的信息丢到了她面前。
【萌萌，我的心里从来只有你！】
【你相信我，都是苏沫那个贱人勾引我的。】
【萌萌，只要你能原谅我，我立刻跟你结婚。】
【苏沫的孩子我已经骗她打了，我们之间没有阻碍了……】
……
滑着滑着，苏沫的手指就开始发抖，整个人也微不可见地哆嗦了起来。
她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眼睛里闪过一丝凉意，“他明明不爱你，为什么又要跟你结婚？”
“哈哈！”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觉得对他来说爱不爱的有那么重要吗？他想挽回我，自然是笃定我还像以前一样蠢，蠢到即使在外面有不同的女人我依旧能够忍气吞声。”
我看着苏沫的眸子一点一点暗淡了下来。
那股强撑着的意念似乎也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她的眼里只剩迷茫。
隔壁小情侣手牵手从身边走过的时候，苏沫突然就绷不住了。
眼泪顺着小脸儿一个劲儿往下落，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像个破碎的瓷娃娃。
“沈姐，我该怎么办？”
我握住她的手放在手心，慢慢加重了力度。
“如果我们不能改变男人，那就改变自己。”
“我失去了三个孩子，终于清醒过来，好好爱自己才对啊！”
苏沫机械地点了点头有。
“可是该怎么爱自己？”
“你现在刚手术完，好好吃药，回家好好休息。”
“可不能像之前秦禹一样，明明知道自己有心脏病还不好好吃药，那次要不是我发现得早，差点就死了。”
我捏着苏沫的手，将最后一句话说得格外严重，苏沫听得也格外认真。
她像是捕捉到了什么要紧的信息，匆忙告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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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苏沫走远，我又点了一杯咖啡。
咖啡刚端过来。
齐夏一个眨眼就坐了下来。
“怎么，偷听这么久，有什么心得？”
“不错，故事编的还挺好，苏沫知道你是学的心理学吗？”
我看着窗外拥吻的情侣，浅浅笑了一下。
“知道啊，但她不知道我毕业后做过编剧。”
以前觉得齐夏说得很对，他经常说我妈在生他的时候抠抠搜搜，除了一条命其他的啥都没给，到生我的时候，却将所有的优点都给了我。
所以他只能做动体力的运动员，而我则美貌与智慧并存。
可现在看着眼前这个眉眼像极了我的哥哥说的也不全对。
不然他怎么看出我这故事是假的呢？
……
从那之后，苏沫没有再出现在我的生活，而我也不关心，埋下的种子静静等它发芽就行。
倒是秦禹依旧不死心，隔三差五来找我。
我不厌其烦，找齐夏要了一笔巨款飞到了国外。
不得不说外面的世界很大，外面的帅哥也很多，我盯着沙滩上一个个鲜活的小伙子，第一次觉得年轻真好。
三个月后，齐夏给我发来消息。
秦禹因心脏病发死在了家里，发现的时候尸体都臭了。
与此同时，手机还收到了一个匿名的短信。
“辜负真心的人，就该烂死在泥里。”
脑海中一张冰冷绝望的脸一闪而过，我看着异国即将下沉的夕阳，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曲终，人散。
我们江湖不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