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到晚上睡觉时,送过来两筐戒指。估计有上百个,芙蓉看着傻眼,顿时心动万分,如果能全部搬回21世纪,她哪里还需要在医院里当个小医生拼死拼活的工作。
找得眼睛都花了,确实没有那枚戒指。她瘫在床踏上,万分失望也万分绝望。
“那戒指有什么用,你要它干嘛?”
“没什么啦,只是喜欢而已。”
“照着样子,打一枚不就好了。”
“不要,仿照的是假的,我要真的。”
“你怎么知道博尔济部落一定有?”
他问,声音迟缓。她马上警觉,依照他的个性绝对会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得尽快打消他的怀疑才好。
“雷越说的,这枚戒指原先是我的,我母亲给的,我从小戴着,后来弄丢了,我画了图纸让雷越打听,雷越说可能在博尔济这边。”
她说谎不眨眼,他黑眸里的怀疑更深,有力的指扣住她的下巴,狠狠的盯着她。
“你们两个,关系还真不浅呐。感觉还有很多秘密-
“能有什么秘密,净瞎说。”
“最好没有,如果有的话,我就扒了你们的皮。”
“知道了,扒我们皮干嘛呀,拿来当床垫睡啊,你这人怪兴趣还真多。”她翻眼瞪他,突然又想到什么,从他怀里取出药包,用一块厚布包了,扔在矮几上。
他看着更惊疑。
“这是什么?什么时候在我身上的。”
“这是舍利草混了冰蚕的毒,很厉害的迷药,是你们比武时,我放你身上的。你以为你真能打得过那龙虎将军啊,我都看出来了,那龙虎将军厉害的很,你不是他对手。”
“谁说的,我也很厉害,只是受伤了。”
他说,满脸尴尬,男性尊严大受打击。低落了会,又有疑问。
“这么厉害的迷药,为什么只有龙虎将军有事。”
“迷药不是直接用的,你没见用纸包包着吗,又在你怀中,要有外力才起作用,你们对打时,身形交换会产生飓风。”
“哦,那我为什么没事。”
“我不喂你解药了吗?”
他猛然想起临行前的那一吻,顿时又大受打击。
“你吻我,只是因为喂我解药?我还以为,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你害怕失去我,我如果死了,我以为你会追随而来。”
“我当然害怕失去你。”她瞪眼,万分头疼:“那个龙虎将军为什么指名要我,分明就是挑衅你,现在全草原都知道我是你的女人了,你要被杀了,我还能好好活着吗?不如随你去了,省得被污辱。”
“嗯。”
“嗯什么嗯,快点回建州吧,感觉呆在外面好危险。”
“呆在我身边,你怕什么,我会保护你。”
“你算了吧,就是呆在你身边才危险。而且,你说的话哪里可信。反正要尽快回建州。”
她感觉有些累,身体向后倒,想倒在床上,他一伸手,已经接住了她,抱着她,把她轻轻放到床垫上,伸手抚她的小腹,抚着抚着,又开始不安份了。
芙蓉叹息,已经深深认命了,觉得反正也要抱大树的,就抱这棵好了,褚英虽然命不长,但是两三年之内还是他的天下,更何况,不用两三年,等到明年五月,才几个月而已。最重要的,这是一个男人世界,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寻求保护必将有所牺牲,一样都要躺在床上的,不如就躺在他床上好了,至少,跟他做起那档子事,得心应手,感觉还挺好。
想通了,目标太明确,便一点羞耻感也没有,剥光两人的衣服,爬在他身上,一心一意的征服他。
半夜里又被吵醒,外头哭声喊声震天。她忙爬起,慌慌张张的穿好衣服,连日处在危险环境里让她的警觉性突飞猛进,但是,褚英的警觉却急速退化,睡得雷都震不醒。
“褚英,褚英。”
她猛摇他,才把他摇醒。
“外头出事了,你听。”
“能出什么事,刘云鹤的营地是全草原游牧族中最彪悍的,谁敢招惹。”他翻了身,又想睡,她急的直叫。
“真的出事了,很吵,你去看看。”。
他铁臂一伸,把她扣到里床,禁锢在怀中,眉毛抽动。
“你这个女人,我是不是太宠你了,人家生孩子,你让我去看?”
“呃?生孩子,你怎么知道?”
“我听得到他们讲话。”
“哦。”
她轻哼,狐疑的躺着,听到那哭声越来越大,好像有很多人都在哭,实在不放心。
“生孩子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难产,听那产婆说,母子俱损。”
“什么?”
她尖叫,蹭得直跳起,从他身上踩了过去,跳下床,笔直的冲了出去。褚英还未回神,帐篷里已经没人了。他赶忙爬起往外冲,突然发现自己光溜溜的,便又回来,匆匆的套了衣服,直追了去。
刘云鹤就坐在雪地里,一个大男人,毫无形像的呜呜的哭着,芙蓉看他一眼,便火速钻进帐蓬。屋里扑面的血腥味,几个老嬷嬷正围在床边,床上踏上四处都是血渍,俨然一个杀人现场。
她几步过去,掀开被子,飞快的检查了一下产妇,医生的专业判断,虽然条件恶劣,但是必须立马剖宫。
她挽起袖子,把袋里的刀片扔在床上,抽去产妇的枕头,几下撕掉衣服裤子,急速的吩咐。
“去准备热水,油灯,干净的床单,棉帕,丝线,金针,还有十把这样的刀子,大的小的都拿来,还有拿上好的参片让她含着-
她喊完,见没一个人行动,不由怒道。
“愣着干嘛,快去,没看到情况危急吗?孩子缺痒,转眼就会死。”
还是没人动,那些老嬷嬷看着她的眼神,一脸不屑,她急得直跳,只得对外面大喊。
“褚英,褚英,你快进来。”
褚英当然不会进来,站在外头优闲的发话。
“怎么,刘云鹤,我的女人连那些老婆子都喊不动吗?”
刘云鹤总算不哭了,站在外头怒吼。
“里头的人在干嘛,都给我听这位贝勒爷福晋的。”
屋里的人火速行动,东西瞬间就备齐。芙蓉在上个世界,经过不懈的努力,可是医院里数一数二的外科主刀医师。这种剖宫小手术根本是轮也轮不到她的,只是眼下卫生环境恶劣,她做起来是万分的小心。
孩子在第一时间取出,她也来不及细看孩子,只在小家伙屁股上一纠,那孩子哇得一声放声大哭,从嘹亮的哭声判断是健康的,便交给嬷嬷,示意抱走。自己再处理产妇的子宫伤口。
仿佛听到了孩子的哭声,产妇的脉博震动有力,脉动无处不在。情况好的不得了,怎么就说母子俱损了呢,真真受不了。
等到忙完,已经凌晨了。产妇很快就醒了,一听是个男婴,母子平安,更是激动的眼泪哗哗的流。
等到晚上时,整个博尔济部落欢腾,同庆小王子诞生。芙蓉已经知道,那个刘云鹤别看大大咧咧,其实是个很重情的人,很喜欢这个妻子,帐里也只有这么一个女人,膝下还无子,这是第一个王子,自然高兴得跟得了宝贝似的,当然确实是得了宝贝了。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象这样的男人不多,芙蓉不由对他刮目相看,言谈间投缘不少,那夫人更是把她当成救命恩人,千谢万谢,感激不尽。
于是,芙蓉心里又升起了个想法。觉得自己呆在这里也不错,回到建州,宫里陌生又凶险,褚英的脾气又是瞬息万变,后院有多少女人,她暂时还不清楚,这棵大树能不能依靠相当成问题。不如找个借口留下。再说,戒指是博尔济部落进贡的,现在她可是博尔济的大恩人,戒指如果到了博尔济,自会第一时间到她手上,根本没必要再去建州冒险。
决定了,她又觉得轻松,可是到晚上酒席上,大计划马上又成泡影。那刘云鹤高兴得昏了头了,居然对着褚英下跪,恭敬的说道。
“贝勒爷是我博尔济部落的大贵人,从今天起,不旦旦是龙虎将军,我整个博尔济部落都是贝勒爷的。愿意归属贝勒爷麾下,随时听候差遣。”
“哦?褚英有些意外,倾身笑道:“刘云鹤,你愿意听命于我,成为我的将士。”
“是。”他恭敬的俯身,态度坚决而忠诚,然后又转身,走出帐外,巨大的声音势如破竹。
“我博尔济众将士听着,从今天起,我们将归属大贝勒爷麾下,成为大贝勒的将士,鞠躬尽瘁,死而后矣。”
然后巨大的声音,仿若回声在广场上四起。
“鞠躬尽瘁,死而后矣。”
褚英起身,满脸笑意,大步步出帐外,芙蓉也连忙跟了出去,登时震惊,广场上果然黑压压的跪满了人,彪悍的刀客已被收服,成了最最忠诚的士兵。褚英挥手,豪情万状。
“众将士请起,以后咱们是并肩作战的兄弟。”
“鞠躬尽瘁,死而后矣。”
回声越来越响,简直震天。芙蓉呆呆的望着褚英,完全无法移开视线,感觉他象天神一样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