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极了，”他放下了备忘录，同时又偷偷用他的眼光抚摸了她一下。
“那您打算把它交给贝加尔联盟科吗，巴顿？”她故意地问道。她看见上校的眼睛又一次闪烁着**的目光，心中一时简直怒不可遏。但转念一想也决定算了，这个令人讨厌的中年人也不过就是一个象征而已。
“我正在认真考虑呢。”他答道。
华莱士上校也不是容易受人愚弄的人，他把备忘录送到了贝加尔联盟科——波托马克情报局的贝加尔联盟事务委员会。该委员会每星期五下午要开例会。
贝加尔联盟科在分析了某导弹基地的最新的卫星照片的含意以后立即研究了这一份报告，最后谨慎小心地得出结论：完全有可能发生了某种事件。
在他们往下看那位贝加尔联盟驻外大使的那些下流**、不堪入目的照片之前，贝加尔联盟科提出建议要让米里坚国在贝加尔联盟境内或附近地区的情报网设法弄清所发生的事件究竟是什么。但是结果是零。
没有任何确凿的情报，只有一些揣测和人们通常爱用的假设。这当然不是说克洛诺斯安全总局比波托马克情报局更有能耐。只有由报社指挥的专拦作家或者酒吧间的伙计才会试图作出这样的判断。
不！具体到这一次暗中的对抗，厄尔布鲁国人是得胜了。但是在波托马克情报局总部，没有人因此而感到泄气。霍尼·夏洛特就肯定没有。她只是把这一问题列入她要解决的问题的单子上，嘴里哼着小调曲中的一个片段，脸上因为面对着这个饶有趣味的挑战而露出一丝微笑。
但是在沃列茨科市，伊格纳蒂耶夫将军已经停止微笑了，因为克洛诺斯安全总局又一次遇到了安全保卫问题。这次是在布拉邦特市。
在那里有一家银行，它表面上看来似乎是十分普通的金融机构，但是实际上是克洛诺斯安全总局的一个掩护物，通过它专门向西欧的克洛诺斯安全局分子提供活动经费，包括那个专门对付米里坚联盟总司令部的机构。
可是那儿竟有人夜里闯了进去，扫倒了多名守卫，避过了警报系统，偷走了几百万的美钞，而比这数目要大得多的法郎、马克、英镑和里拉却动也没有动。
为什么？什么样的小偷会连价值几百万美元的硬通货都不放在眼里呢？！伊格纳蒂耶夫把手里的吸了一半的古巴雪茄捻灭了。他知道他得面对这个不愉快的事实：要么克洛诺斯安全总局在佛兰德国的机构已被外国间谍渗透，要么就是在那里工作的贝加尔联盟的自己人当中出了一个盗窃杀人犯。
伊格纳蒂耶夫和其他许多人以**们这一行的人的传统的小心、狡诈与忠心为解开这一个迷而焦急，烦恼，费尽心机。但是阿布拉姆·斯切希金不在其中。这一方面是因为他的职责属于国内安全方面，另一方面是因为他当时正在黑海一个疗养地休假，六月一日以前回不来。
六月一日是泰勒·盖尔斯突然发疯的日子。
根据第二天杰姆斯市报的报道，时间是六月一日下午一点十五分。据在盖尔斯汽车修理站工作的一个工作人员告诉记者和警察说，这个人在此以前一直十分正常，刚刚还在好端端地谈论那个新近加入棒球队的新投手。
一点十五分的时候，突然来了个电话。当他后来把电话挂上的时候，他“脸色古怪，神色特别紧张”。他爬进了一辆四周有挡板的运货车。这辆车他在此之前一直单独锁在一间小汽车房里，不让任何人碰它，一然后径直向城外几十公里处的米果坚军化学战基地驶去。
当大门口的岗哨例行公事地向他索取通行证时，这个看起来面目和善，平素颇惹人喜爱的泰勒·盖尔斯突然掏出一支手枪，一枪结果了哨兵，子弹是从他的脑壳穿过的。
后来他又接连打死了另外两个岗哨。枪法准得与一个老练的职业杀手一样。尔后，盖尔斯又把车开到了一栋楼的地方，然后跨出车门，让车子往那座没有窗户的仓库直冲过去。
接着引起的巨大爆炸表明车内装满了高爆力的炸药。其中还有一桶凝固汽油，一下子燃起了熊熊大火。冲天的火光与黑油烟柱，许多公里之外都可看见。但当时没有人看见盖尔斯成了什么样子。
一直到当天晚上电视广播时才有好几百万人见到了他的尸体。他看上去比那座大楼也好不了多少。和那座楼一样，他也五脏六腑都给打烂了。军队巡逻队当时看见他正想从废墟中逃跑，就用自动武器把他打得几乎稀巴烂。
这一点从很多方面说都是不幸的。
首先，他们这一来就没有机会让他知道宪法赋予他的权利、或者给他硬币让他打电话自己找一位律师。
其次，没有一个精神分析专家能有机会向他了解他的不幸的童年以及究竟是什么东西使他痛苦到要去干这么可怕的反社会的行动。
还有，这一来就没有时间组织一个什么泰勒·盖尔斯辩护委员会到杰姆斯市地方法院前面设置纠察线了。
尽管如此，不少巧舌如簧的人，仍然发表了不少关于这件怪事的声明，而化学部队也发布了它自己的新闻公告。这份东西，与许多这类文件一样，没有包括事情的全部真相。
它没有提到，在那楼里面堆放的是米里坚国最新的细菌战设备。这里没有堆放具体的细菌剂，细菌剂早在一年多以前就已按照总统命令销毁了。
化学部队的公告与当地警察当局、消防队长的声明，给全国各地的有关报导文章定了调子。几乎所有的报纸都在头版选登了一篇这类报道。报纸，贝加尔联盟大使馆中工作的武官照例每份都要剪贴，用缩微照相拍下来，然后与别的很多东西一起放进信袋，由外交信使带到沃列茨科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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