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无形魔影(Ⅴ)
卿伯2025-10-16 11:032,118

  那位信使将缩微胶卷送到沃列茨科市后的第二天,一个乐队的成员宣布他打算皈依宗教;某副州长被一个正在攻读学士学位的姑娘控告说他勾引了她,使她怀了孕;此外,电视台宣布了下一段要放的消息;

  米里坚国缉查人员搜查了一家动物标本店以后搜出了几十公斤***。

  这一些戏剧性的有新闻价值的事件可以解释为什么米里坚国以及全世界的新闻界的注意力一下子从杰姆斯市郊外所发生的事件上引开了。这倒并不是因为记者们喜欢猎奇,或趣味浅薄,而是他们实在太忙了,而且,闲不住的手指头,既有批准书,总是要再去挠别人的痒处的。

  人们对泰勒·盖尔斯的兴趣锐减一事,起码有一百个人特别欢迎。他们都是安塞尔·莫尔与伊万·劳里的雇员。莫尔少将是米里坚国陆军反情报机构的负责人,劳里先生是匡提科联邦局的新局长。

  这两个能力很强有献身精神的人的任务,是要尽量了解关于泰勒·盖尔斯本人以及他干这件事的动机。报纸上说泰勒·盖尔斯不是一个极端和平主义者,就是一个疯子,但这两个人没有一个相信报上的这套解释。

  莫尔将军认为“这家伙只不过是个怪物的这种说法完全是胡言乱语!”将军说话一向简洁明了,直截了当,参谋总长因此十分敬重他。劳里先生说话没有将军那么通俗,但是他也相信整个案件“十分可疑”,而且他打算力争让匡提科联邦局承担解开这个“谜”的光荣任务。

  当公众的兴趣集中到那些耸人听闻的新消息上的时候,这两个机构已经开始他们规模庞大的深人调查了。他们为了达到目的,不遗余力,而且不惜工本。

  这可不是例行公事,在计算机档案中查查名单就行了,而是“全面认真的实地调查”。为此他们到处登门走访,找调查对像以前的教师们了解情况,与他的邻居们长谈。

  很多和那些认真的联邦机构工作人员谈过话的人都公开表示吃惊,像泰勒·盖尔斯这样平和的普通人居然会成为“调查对像”。在电视广播的闹剧中出现的这种“对像”总是又有钱,又卑劣,见了女人就不要命的人。

  而盖尔斯哪一条也扣不上。他定期上教堂,打得一手好球,是林肯党党员,每年都给所有主要的慈善机关捐钱。他从来没有和谁过不去的。

  “他真是个好人,脾气特别好,每年圣诞节或是我过生日的时候他总要给我送点礼物。”一位染红了头发的妇女透露说。盖尔斯每星期总要去“拜访”她两三次,这样已经有整整两年了。

  从她说话时闪烁着的热烈的眼光,可以看出,他是十分擅长于进行这类“访问”的。

  在他住在普埃布洛州的这些年中,他从来没有出过一次驾驶事故,没有接到过一张违章驾驶的传票。他总是准时缴税,分毫不差。他并不贪杯,喝酒很有节制,每天做操,而且周末通常都要在“射击俱乐部”里过一个下午,熟练他步枪和手枪的枪法。

  没有发现他与激进的或是黑人中好斗的组织有什么联系,也没有发现他与药物滥用者,同性恋者,民间舞蹈协会,赌徒,偶像崇拜狂,唤起人们觉醒的团体,诗人,精神分析专家,左派牧师,施虐—受虐狂或有机饮食信奉者等等有什么来往。

  他也没有图书馆的借书证,对外国电影也毫无兴趣。正如一个调查人员说的,这个人没有给选进州议会,简直是一个奇迹。不过话得说回来,他的口才欠佳,并不擅长词令,而且品貌也还不够出众。

  双管齐下的调查仍然在继续。军队专门检查他的服役期档案,而匡提科联邦局则追根刨底地了解他的经济收入情况。匡提科联邦局发现在他到杰姆斯市以前他的税单上有三年的空白。

  事实是,在他所有的档案材料里,都有三年的空白。没有一个人能解释这是怎么回事。盖尔斯一直是独身。他的父母和他的一个叫艾琳的老姐姐都死了。

  军队调查的结果就比这三年空白的谜更令人费解而且头疼了。根据调查,泰勒·盖尔斯早在十七年以前就因车祸死于俄亥俄了。他的人寿保险公司还付给他的母亲几万美元保险费,可是一个月以后,她也“去世”了。

  “我早知道这狗粮养育的就是狗的粮食喂养出来的。”莫尔将军高兴地说,“现在,我们的任务是弄清这狗粮养育的究竟是谁。”

  在仔细核对了指纹以后,证明那个自称为泰勒·盖尔斯并说自己是生于阿密河市,在朝鲜战争中曾担任陆军下士的死者根本就不是那个打过仗的泰勒·盖尔斯。

  匡提科联邦局的确办事既干净利落,又一丝不苟,它后来又发现在那三年空白之前的税款收据上的签名与后来杰姆斯市档案所存的税款收据上的签名并不完全相符。

  关于这个从来就不是泰勒·斯蒂芬斯的人的整个问题,在代表米果坚国各种情报机关的各谍报专家会议上讨论了相当一段时间,经过了惯常的一番讽刺挖苦以后,案件还是决定交给联邦调查局去了结。

  那天是六月十九日。

  到二十日,一个三十几岁的名叫苏珊娜·坎伯兰的妇女突然失踪了。她是“苏珊娜美容店”的老板,是卡塔丁州肯尼贝克市最有名的美容店。当电话铃响的时候,她正在给乌苏拉·斯特拉太太染头发。

  五分钟以后,苏珊娜·坎伯兰驱车到银行,取出了她几年前从哈德逊州伦斯勒市来到这里时一直存放在保管库中的一个包裹。根据银行的记载,她离开保管库的时间是那个空气清新的上午十一点五十分。

  从此就没有人再见过她。

  她的车后来在一条偏僻的路上找到了。离此不远就是发生那场几乎吞掉了喷气式战斗机基地全部汽油的大火的地方。幸亏大火之后的四天当中,没有发生敌人轰炸机攻击米果坚国东北部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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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影彰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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