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和我作对吗？”杜鲁门阴森森地说道。
“不，不，您知道。”埃莉诺耸耸肩，举了下双手说。“谁也不愿和您作对，是的，没人敢这样做！”
“我是来找一个黑人的！”杜鲁门没好气地说：“我想，他一定是您的顾客，可能会常常上这儿来。”
“黑人？”
“是的，黑人！我必须马上找到他！”杜鲁门说。
“他对您怎么了？您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埃莉诺扬了下眉毛，小心地问，“那个黑人怎么和您作对了？难道他疯了？”
“不，他没疯！我只是想知道他在哪儿！”
“他一一他叫什么？”
“吉米·波特！”
“杜鲁门，您、您一定在开玩笑吧？”埃莉诺惊讶地问：“那个黑人不是已经死了吗？听说他是被枪打死的。你怎么会不知道？”
“是谁打死的？”杜鲁门狡猾地问，他想先摸下底，看看埃莉诺是否知道一点情况。
“这——，我不知道哇！听说是一位黑人警察把他打死了。”埃莉诺小心地回答，他悄悄地瞥了杜鲁门一眼，心里感到很奇怪。“杜鲁门，您这么晚来找我就是为了打听这个？”埃莉诺问。
“不，我要找的是另一个人，和那个黑人差不多，不过，他是个白人。是个药物滥用鬼！”杜鲁门死死地盯住埃莉诺的脸
“哪个药物滥用鬼，怎么惹了您，杜鲁门？”埃莉诺尽管十分害怕，可还是忍不住好奇，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废话！难道您真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他吗？”杜鲁门的眼露出凶光。
“啊，不，不！”埃莉诺慌忙解释说：“我根本不想打听您的私事，我不敢！”
“那就闭上您的嘴！我问什么，您回答什么！”
“是，我听您的。”埃莉诺嘴里这么说着，可心里却气得要炸。但他害怕这个杀人不贬眼的杜鲁门，他真的不敢和他作对。“那好，希望您能帮助我。”
“是，我一定尽力而为。”埃莉诺连连点头说。他只希望尽快地把杜鲁门打发走。
“您认识一个叫怀尔德的药物滥用鬼吗？”杜鲁门放低声音问。
“怀尔德？”
“是的，怀尔德！”
“我一一”
“您认识他吗？不要撒谎，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
“是，我认识他。”埃莉诺紧张地望着杜鲁门，慢慢地回答道。坦率地说，他在黑社会混了不少年，也经历过不少事，可以说，很少有人可以让他感到害怕的。
不过，这个杜鲁门可的确使他感到头疼。一般认识杜鲁门的人都怕他，有的害怕他就像害怕死神一样，他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和杜鲁门作对，至少不能明显地让他知道。
有不少以前企图和杜鲁门对抗的人，后来不是突然失踪就是神秘地死去了。埃莉诺当然不愿意玩那种失踪或死亡的游戏。他现在做的这个贩卖毒品的生意，马马虎虎还能说得过去。
他从以前的一个穷光蛋变成现在这样拥有汽车、别墅，随心所欲地的一个富人，怎能轻易地死去？不，他不想和杜鲁门作对，更不想死！
“告诉我，在哪儿可以找到那个家伙？”杜鲁门转过身，凑到埃莉诺的面前说：“告诉我，他在哪儿？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他！我想，您一定不会不帮这个忙吧？”
“这个，我不知道。”埃莉诺小心地回答。
一般来说，不少人害怕杜鲁门问这样的问题，特别是在没弄清他的来意之前，回答的不好可能会不知不觉地惹恼了他。这也是埃莉诺刚才为什么一个劲地追问杜鲁门为什么要找这个人的原因之一。
“我可以知道您想找他干什么吗？我不是想打听您的私事，我只是……”埃莉诺真想先问清杜鲁门的来意，可这话刚一问出口，就马上意识到不妙，杜鲁门可能又会发火。
果然，杜鲁门发火了。
“怎么？不是说不问了吗？”杜鲁门冷冷地说着，悄悄地从腰里抽出闪亮的手枪，放在埃莉诺的身旁，“埃莉诺，您大概不会不认识这是什么玩意吧？听着，如实回答我的问题，若是想欺骗我，这玩意儿可不会放过您！它会‘啪’地一声将您的脑壳击碎。明白了吗？”
埃莉诺慢慢地站起身来，他现在终于明白或是说猜到杜鲁门真的是要找怀尔德算账，他最好还是依着杜鲁门，否则，不会有好结果的。
说真的，埃莉诺此时的口袋里也装着一支手枪，如果现在和他过不去的不是怀尔德，而换成任何另外一个人，他可能会毫不犹豫地拔出枪，让他滚出去。
可现实却恰恰不是这样，眼前这位可恶的客人，是比死神还要可怕的家伙，埃莉诺不敢有别的想法，打算尽量依着他，直到把打发走为止。
“杜鲁门。”埃莉诺缓缓地说，“我会把知道的情况都告诉您的，请您别再用这种态度对待我，至少，您别把我吓坏了，回答不出您的问题，那可就不好了。”
“埃莉诺。我没时间和您开玩笑！”杜鲁门有点不耐烦了：“如果您再和我转圈子，我就要采取措施了，难道您不相信我说话是算数的吗？”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眼睛也再次射出凶光，看样子，他真下决心要把埃莉诺打死似的。
“不，杜鲁门，我只是说此时此刻我不知道他在哪儿，并没说根本不认识他或不知道这个人啊！”埃莉诺的头上开始冒汗了，他看了一眼放在桌边的手枪，好象死神已经在他的上空盘旋，随时会突然降临。
杜鲁门皱起眉头，没吭声。
“杜鲁门，我不是说不知道。我很愿意为您效劳。请相信我，我从来都是和您站在一边的。您知道我十分敬重您，回想以前，您哪次找我，我没按您说的去做？”
杜鲁门仍然什么也没说。不过，他慢慢地抓起桌上的手枪，轻轻地装进了上衣口袋，脸上那令人恐惧的凶相也渐渐地消退了下去。这时，埃莉诺的心才稍稍地轻松了一点。但他知道自己仍然要加倍小心，杜鲁门会突然翻脸不认人，他不得不加以提防。
“埃莉诺。”杜鲁门喊道。
“嗯？”
“听着，我不是来找您的麻烦的。杜鲁门不耐烦地说：“我有要紧事要找那个叫怀尔德的家伙。”
“我明白。”
“我的时间有限，必须要在今晚找到他，否则，会遇到许多麻烦。”杜鲁门的声音放低了，几乎是在耳语：“天亮前，我一定得找到他，我想，您一定懂得我的意思。”
“我懂。”
“能帮我想点办法吗？”
“嗯，杜鲁门，”埃莉诺讨好地说：“那个怀尔德的确常到我这儿来，他需要找我买那东西。一般情况下，他隔不了几天要来一次。按正常情况，他这几天应该来了，至少昨天和今天应该来。可他没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他有了新路子，也许他手上现在没有钱了。”
“我知道，他现在没钱了！”杜鲁门说。
“这样吧，他再来，我不给他药，或者先将他稳住，然后再告诉您。我想，如果他来了，我怎样才能通知您？”
“别说这些好听的了！”杜鲁门显然十分焦急，他恨不能马上找到那个家伙。“他会上哪去了呢？”
杜鲁门骂了一声，他想发火，想杀人。那种平时少有的急躁情绪在他的大脑占了上风。
“埃莉诺，我不想听您说那些好听话，我只想知道怎样能尽快找到那个家伙！”杜鲁门恶狠狠地说，牙齿咬得格格响。
“是的，杜鲁门，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一定帮助您。”埃莉诺紧张地说，他不安地朝门口望了一下，生怕此时外边有人会听到他们的对话，会听到他那唯唯诺诺的狼狈腔。
“您别着急，杜鲁门。”埃莉诺装出一副十分关心和焦急的样子：“他已几天没来了，我想，他一定会来的，很可能今晚就会来，对，很有可能！按说，他的毒瘾早上来了，除非有别的办法，否则，他一定会来！”
“好吧，您给我在这儿等着他。”杜鲁门焦急地说：“我会告诉您应该怎么找我的。不过，我希望您能记住我刚才对您说的话，不要欺骗我！明白吗？”
“是，我明白！”他真希望杜鲁门能马上离开这儿。
“过来，听我说！”
埃莉诺顺从地走了过去，杜鲁门在他的耳边悄悄地低语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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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书亚焦急地站在酒吧大门口等着西格丽德回来。五分钟过去了，仍不见她的人影。他摸了下腰中的手枪，正准备闯进酒吧去看看，西格丽德匆匆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怎么样？”他迫不急待地迎上了去。
“对不起，让您等急了吧？”西格丽德一边走，一边说：“我想再不出来，您一定会闯进去了，是吗？”
“是的，可您还是在我闯进去之前出来了。”约书亚风趣地说。
“我说过，叫您不要担心。”
“好，情况怎么样？”约书亚走到西格丽德的身边，他几乎可以感觉到她那软软的身体已经碰到了自己，鼻子里也可以嗅到她身上散发出的特有气息，这种气息使他兴奋、冲动，他突然又感到自己需要她。不，现在不是时候！他在心里骂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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