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丽德此时站在黑暗中也感觉到了他的身体碰到了自己,她突然感到脸红,身体一阵阵的发热。如果不是在夜晚,约书亚看见她的脸肯定比苹果还红,西格丽德敏感地意识到他此时在想什么。
是的,她觉得自己每当和他靠近时,都会产生有一种无坚不摧的、完全抵挡不住的力量。她觉得自己那么喜欢他,那么需要他;同时,她又觉得自己那么厌烦他,那么痛恨他,却还是不自觉的靠近他。
这是一种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的心境。这种心境时常折磨她,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真希望自己不再出现这种复杂难懂的感情波折。
要么爱他!要么恨他!要么远离他!总之,她说不准自己今后究竟会和他怎样。不过,不管怎样,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以后再说吧
“约书亚,”西格丽德说,“开始我以为一定会在这儿找到他们的,可惜不巧得很,其他人说有两天没看见他俩来这儿了。”
“两天没来了。”
“是的。”
“这一点能确定?”
“确信无疑!他们不会骗我的!”
“太不巧了!唉一一”
“别着急,约书亚,我们一一
“不,”约书亚打断她的话说:“西格丽德,我该按照我自己的方式去行动了,我不能再这样拖延下去了。”
“您想怎样?”
“我知道上哪去找那两位药物滥用者。西格丽德,我知道在哪能找到。”
约书亚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匆匆地走去。是的,现在已没有时间来想爱情,唯一要干的事就是抓紧时间找到凡勃伦和怀尔德这两个人
他已经按照她的观点和方式尝试过了,现在证明那样做不行,他还得按自己的方式去进行。他还得像以前一样去干。是的,要想办成一件事,光凭力气和勇气是不够的,一定要有思想和智谋。
所谓成功和机遇,就是勇气和智慧的产物,它钟爱有胆识,有头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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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莉诺望着杜鲁门那走出房门的背影,心里顿时产生出一种难以形容的轻松愉快感。
终于走了!
令人惊恐担忧的时刻终于结束了!至少,是暂时结束了!
埃莉诺掏出手帕,轻轻地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汗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不过,谁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又来呢?再这样他可真的受不了。
他咬紧嘴唇,狠狠地骂了自己几句胆小、无能。为什么不能以同样的方式来对待杜鲁门的凶残?为什么要让杜鲁门这么欺侮自己?
不,他不能!他白手起家多年,好不容易才挣了这份家业,不能就这么白白地糟蹋了!无论如何,他要先忍着。一想到要和杜鲁门作对,心里总莫名其妙的害怕紧张。不,那样太危险了!
那女人怎么还不来?也许她没看见杜鲁门走了出去?也许她受到杜鲁门的侮辱,不愿再和自己亲密接触?
一想到那女人,埃莉诺就心痒难耐。埃莉诺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对女人动心过,他想,只要能占有她,多花点钱也值得。他正想着,那女人进屋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埃莉诺,亲爱的?”女人一进屋就嚷了起来。
“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您为什么让那家伙那样对待我?啊?您应该站起来,上去给他几个耳光!一个男人不能保护自己喜欢的女人,还算是什么男人?真没想到我会遇上您这么个胆小鬼,天哪!”说着,那女人竟哭了起来。
“亲爱的,别这样,我一”他走上前去搂她。
“不,你别碰我!你是胆小鬼!”
“您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我不想得罪他全是为了你……”
“什么,为了我?”
“对,我喜欢您,一见到您我就喜欢上了您。所以,我不想和那家伙去争吵,我只想和您待在一起。亲爱的,瞧,我多么想您啊!”说着,他走上前去一把将女人抱到怀里。
“我的天哪!”女人身体一抖,闭上眼睛说道:“难道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说着,她使尽用力把埃莉诺往外推。
“不,埃莉诺先生,我来找您可不是为了这个,我母亲生病了,我想从您这借点钱,为母亲看病。”那女人说道。
“行,亲爱的,要多少都行,不过……”
“不!”那女人说,“您总说喜欢我,可到现在一分钱也没给我!刚才那个混蛋家伙侮辱我,您吭也不敢吭!没想到您是这样一个人!您既然保护不住我,也别想得到我!别想!”那女人大声吼道。
“您,您怎么这样和我说话?您,难道不想借钱了?”
“不!埃莉诺,老实告诉您,刚才那男人出去时在门口碰到我,他摸了我的脸,说他喜欢我。过几天要来找我,他当场就给了我不少钱,临走时还吻了我。怎么样,我让他吻的!他虽然是个混蛋,可他舍得花钱,他能保护我!”她说着神经质地大笑起来,带着她呆滞眼神望着埃莉诺。
埃莉诺这下可火了,“你,你给我滚出去,滚!”
“不,我说您镇静点。”
“少废话,滚出去!”
“出去?那好,我走了,再见。胆小鬼!”女人说着就要往外走
“不!”埃莉诺见她真的要往外走,发疯似地扑上去将她抱住。
“不,别走,亲爱的,我给您钱,说吧,要多少?”他使劲搂着那女人,怎么也不肯松手。
“五百元!”
“五百元!?”
“对,一分也不能少!”
“好!”他咬牙答应道:“我答应,五百元!”说完就去吻她。突然,他猛将她抱了起来,推开小门,朝床上走去。女人闭着眼,任凭他摆布着……
怀尔德这时正艰难地往前行走着。
他浑身无力,哈欠连天,泪水鼻涕淌水似地往外直流,视觉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然而,他心里却很清楚,没什么,他只是毒瘾上来了!此时只要能有一点**,哪怕一点点,他也会很快好起来。他咬着牙,一步步地向前走着。
忽然,他感到一阵寒冷,浑身的血液像要凝固似的。不一会,他感到身体开始发抖,抖得使他几乎难以站稳。
如果不是害怕杜鲁门会追上来,认出他,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这样坚持着。他真想就此躺下,睡倒在路边,不管世界上发生什么事。
快了,快到了!
他不断地鼓励和安慰着自己。他不止一次地在心里盘算着,找到埃莉诺,先弄点药吃再说,然后,再想办法去对付杜鲁门这家伙。
此时,他倒真的有点后悔不该去惹杜鲁门,不该去给他打那个电话了。然而,现在不行了,他已经得罪了他,凡勃伦也死了,他不会就此罢休!
现在,只要马上能见到埃莉诺,一切问题都好办。
他和埃莉诺打过很多次交道,虽谈不上什么友谊和交情,可他们之间还说得过去,当然,他们都是为了钱!埃莉诺请他帮忙,多拉些毒友上他那去买药。而自己,有时也可以少花钱或不花钱,得到点那玩意儿。他相信,只要能见到埃莉诺,他一定会给他一点,一定会使他度过今晚这难熬的一关。
他有一个相好了很久的女人,最近已有好几天没上她那去了。今晚,从埃莉诺弄到**后,他准备先躲到她那儿去。然后,再找个地方,悄悄地再给杜鲁门打个电话一一当然,这次绝不能像上次那样,他要想个更绝妙的办法来对付杜鲁门,至于钱嘛,他要成倍地往上加,不能便宜了那小子!
最重要的是需要想个能让杜鲁门不敢反抗的办法!
是的,凡勃伦已经死了!至少,现在肯定是死了,杜鲁门是不会让他活的,如果自己被杜鲁门抓住,同样也别想活。
他觉得凡勃伦死得很惨。有什么办法呢?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谁的本领大、谁的心肠狠,谁就可以欺辱别人,谁就可以生存下来,靠吃别人的肉,喝别人的血而活下来。
杜鲁门就是这样的人。
怀尔德要报复杜鲁门,要让他乖乖地交出一大笔钱。然后,怀尔德远远地离开这个城市,远远地离开这个地方!那时,杜鲁门就再也找不到他了!当然,如果钱够的话,他要把那个相好的女友带走,他不忍心把她丢下,让别的男人去占有她!
他很想停下来休息一下,要是有根烟抽也好。可他既没敢停下来,口袋里也没有烟,他只能凭着大脑的想像。想像自己有了钱,有了**,有了烟和女人——才产生出一种空虚的快感,来刺激自己,安慰自己。
他想象着自己将埃莉诺给他的毒品放在烟上,然后深深地吸一口,啊,那该有多么舒服!他想到这,情不自禁地吸了一口气,没想到胸口突然痛了起来,接着,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快了!
快到了!他再一次安慰自己。再拐过一个弯就到了!看在多年的交道和情份上,埃莉诺肯定不会拒绝他。是的,一定不会。
这时,他的视觉变得更加模糊,眼前开始不断闪出金星。挺住!他对自己下令道。
【作者题外话】:它很毒,蚕食了我们的快乐;它很毒,剥夺了我们的健康;幸福见到它变的生畏,平安见到它开始逃亡;毒品,就是一条饿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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