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安插了这样一个人,通过巧妙的工作,能够在士兵当中散布一些恰当的言论,或者说些话来破坏他们对长官或弗罗里德斯市现政府的信任。
维塔里耶从托尔宾斯基那里得到的指示,是在士兵伙伴中传播这样的道理:“新政府刚刚在我们国家成立,人民的新生活刚刚开始,我们为什么要为一个无人知晓的事业而送命、让尸体在堑壕里烂掉?我们为什么要为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事业而牺牲掉自己年轻的生命呢?”
但是,维塔里耶从事这项工作有利可图吗?一个人要想在众人眼里成为一个有思想、有前途的青年,他就应该明智。只要临时政府合法存在,就没有理由充当害群之马。尤其如果是个志愿兵,就更要装成一个热诚的爱国者和英雄,即便在搞颠覆活动的时候也要如此。
火车驶过坎波夫的故乡克拉尔哲季国。这里到处是热悉的葡萄园、木兰花、含羞草和白茉莉。火车在克拉尔哲季国首都库拉利斯市宽大的车站停了很久。兵车在那里停了半天。
后来,又在另一个地方停了很长时间,然后才继续穿越山脉,又连续走了许多天,最后终于到达巴塔米戴拿模市,停在港湾的附近。几千名士兵纷纷涌出车厢。他们三三两两地从车厢里搬出PKM通用机枪,用手推车运送子弹箱和手榴弹,把152毫米牵引榴弹炮从车厢里推出来。最后,部队排好队走向码头,登上运送他们的船只。
运兵的船只航行了三天停泊在卡吉贝伊市。卡吉贝伊市是瓦拉几亚国黑海战线的后方基地。部队上岸后又搭乘另一列火车到亚西努瓦塔,这是瓦拉几亚国战线的北翼,斯摩棱斯克国的第三十二军占据了防御地势,部队必须做好准备,以便发动强大的攻势。
当然,谁也不知道发起进攻的准确时刻,但每个人都知道快了,说不定就在第二天日出的时候。幸亏这里的指挥所和所有的司令部一样,需要一个懂技术,受过的教育不光是会读、会写、会算的人。自愿参军的二等兵坎波夫·斯莫洛夫·维塔里耶很快就被选派去担负这些工作。他担任这个新工作的时候,差不多是一九七三年的六月底。
一九七三年七月一日,司令部的参谋会同来自最高司令部的鲁斯兰·波路西弗将军和阿兰·卡萨耶夫将军,下达了进攻的命令。黎明,大群斯摩棱斯克国士兵在坦克、重炮掩护下冲向对面,战场上响起一片令人恐怖的喊杀声。
势不可挡的进攻,阻止了两天来一直在向前挺进的维特尔国军队。成千上万的斯摩棱斯克国步兵和骑兵高喊着“为了祖国”、“冲啊!”和“打败维特尔国人!”的口号。
他们冲破了维特尔军的防线,摧毁了维特尔国后备军的第一道防线,在相当宽阔的地段内夺取了很大一块前方阵地。冲锋的士兵跳进敌军战壕,用刺刀同敌人肉搏,盲目的狂热地进行战斗。
维特尔国人抵挡不住这种猛攻了。维特尔军总参谋长路德维希·艾哈德将军指挥下的部队不得不撤退。斯摩棱斯克军很快又攻克了第二道防线。西南战线展开了同样残酷的战斗,结果斯摩棱斯克国军队又获得胜利,歼灭了新调来的六个维特尔国师。
总司令波路西弗将军的指挥部设在塞维林,他在那里亲自部署了强大的瓦拉几亚国战线。布尔塞弗朗党对这条战线发生了特殊的兴趣,同时这条战线也为布尔塞弗朗党的一个青年党员进行破坏活动,提供了一个很好的训练场所。
维特尔军参谋部懂得,特务和破环分子在斯摩棱斯克国军队里搞颠覆能起到重要的作用,他们把它看成是一种巨大的支持力量。许多这种破坏分子是按照勃朗施坦的指示工作的。勃朗施坦的原则是“局势越糟越好”。于是,破坏分子们尽一切可能搞垮士兵的战斗精神和士气。
勃朗施坦认识到,只有当现在的斯摩棱斯克国及其现任统治者和行政官员统统完蛋,布尔塞弗朗党才能把政权夺到自己手中。因此他决定支持维特尔军打败斯摩棱斯克国。为了这一原因,他欢迎一切破坏行动。
布尔塞弗朗党根据这个精神,必须要采取行动,来破坏全体斯摩棱斯克国人民对政府的信心。
在七月六日到七日的夜间,一封似乎是司令部正式报告发到了弗罗里德斯市。第二天,全斯摩棱斯克国所有的报纸都刊载了这份报告。报告说,上午十时,某团并未得到命令而走出堑壕,撤离了防线。
驻扎在附近的其他几个团也都撤走了,维特尔军立刻占领了斯摩棱斯克国人放弃的阵地。其实,这份报告完全是假的,甚至假造的手法十分抽劣。但这是战争时期,大家的神经都紧张到了极点,所以消息一发表竟使全国为之震惊。
人们始终没弄清楚:究竟是谁编造了这份报告,又是谁把报告发向首都并泄露,让千百万斯摩棱斯克国人士气大落,为之心碎。关于这一事件有着很多说法,但都没有确凿的证据。
经过六天的战斗,新调上来的几个维特尔国师发起反攻,阻止住了斯摩棱斯克国军队的攻势。
勃朗施坦决定利用这一新的形势来为自己的目的服务。为了给首都造成骚动变乱,他于一九七三年七月二十日又在那里挑起了新的骚动变乱。
第二天,受布尔塞弗朗党员的怂恿而参加变革的大约几千名爱奥尼亚要塞水兵,从他们要塞来到弗罗里德斯市。他们一出码头,立刻就高呼着口号,向勃朗施坦的宫殿涌去。勃朗施坦现在就住在那里。
水兵们刚刚聚集在宫殿周围,勃朗施坦就在阳台上出现了。他等群众向自己致意的欢呼声平息下来之后,发表了一篇措词激烈的演说。勃朗施坦在结束他的长篇演说时,号召水兵,忠于布尔塞弗朗党。水兵们呼喊着口号涌进弗罗里德斯市城。
【作者题外话】:如果大家觉得书还行,手头又正好有银票,请投在最新章节里,这样的票才算数,感谢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