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使人保持高度警觉，经常地不定期地改变特别通行证的颜色，以迷惑和挫败任何的、所有的敌人。由一批特别警惕和诡计多端的人组成一个特殊部门专门管理诸如特别通行证之类的特殊事项。
不过当然不能把这个部门和特别行动小组混淆起来，因为特别行动小组一它又不同于特殊研究部，是不同于一般的。
波托马克情报局不能容忍别人看不起它，也不能容忍别人不尊敬它。应该感激有这么多勤勤恳恳的人在那里日夜不停地保卫米果坚国。波托马克情报局从不睡觉，甚至从不打盹，而且在必要的时候还登门拜访。
这种拜访几乎总是在大陆米果坚国的范围之外进行的，而且事情一定做得很到家，因为很少有人提出什么不满。具体细节当然保密，因为它们有关“国家安全”。
除非你是个学医的学生，或者写电影，否则恐怕你反正也不会对这些细节感兴趣。事实上这个计算机中心体系也确实与你无关。
不过它过去和现在都和霍尼·夏洛特有关，是她工作的一部分，所以她有合格的通行证。那里墙上有个牌子，写着“严禁擅入”，牌子旁边是一扇二时厚的钢板门，门上有个防弹玻璃小窗，门旁墙上挂着一个电话机，下面有一条约三时长半时宽的获长的槽。
门的上方是一个闭路电视摄像机，它是由一个在走廊尽头处的光电池触发的，当来人离门还有二十码时他或她的身体挡住了那不可见的光束，门内的蜂音器就响了。
打算从光束下面溜过去是不行的，因为地板是和一个压力警铃接通着的。普特曼小姐穿过了光束，按官方规定的步骤停了下来，好使里面的保安人员有时间来检查和验明她的身份。
“是那个波涛汹涌的女人。”警惕而观察力强的守门人中的一个说。
他的伙伴没有答话，不过这不是因为他不同意这个有独创性的形容方式，而是因为他疑心附近可能会隐藏着一架录音机。传说国家安全局，专搞窃听和破译密码的那帮人。
在他们小便池上的消毒剂箱里偷偷藏了话筒，而谁都知道在这类事情上波托马克情报局远比国家安全局要高明得多。普特曼小姐走到壁上电话机旁，拿起耳机，用清晰的声音说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后把通行证放进门上的槽沟里，就像人们用嵌在银行墙外的存取款机时那样。
在一阵嗡嗡的蜂音器声之后，只听得咔哒一声，这时她就把通行证从槽沟里拿出来放回手提包里。现在，钢板门发出嗡嗡声自行开启，在她走进去十五秒钟以后就又关上了。她没到那台计算机前去。
某个有创造性的家伙给这台大计算机起了个绰号，叫伯撒。她也没到那三台中型计算机前去，却一直走到那台最简单的计算机前。好吧，这些外号并没有多少幽默感，文体也很糟，但波托马克情报局在谍报活动这个实质问题上还是极其了不起的，非常了不起。
这台最简单的计算机是一台小东西，基本上是黑色，没有什么特别珍贵之处。普特曼小姐的记要很详尽，“程序”也编制好了，于是她把第一套“程序”输人到电子计算机内，稍等片刻再输人第二套程序，又停了一会儿再输人第三套程序。
她输入到电脑要解决的基本问题只是可能性和或然性的问题，这是她想要为贾尔斯和第五工作组的那些精明而讲求实际的家伙们找答案的第一个问题。
空军在第五工作组的代表是一个叫罗德里克·布朗宁的准将，他最近三年在参谋长联席会议工作时一直坚决鼓吹要进行全面的“先发制人性打击”。
一些人倾向于低估他，因为他剃了个平头。但是布朗宁不是个傻子。他是第五工作组里最强硬最好战的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没有强烈的现实主义态度，而这一次，尽管第五工作组里目前还没有别人知道这一点一他是对的。所有这些事件并不是偶然发生的，一个大规模的内行的地下组织在企图破坏米果坚国的自卫能力。
或者说是向一个敌人开战；这对传统的军事思想家来说意味若一回事。布朗宁将军是个古典主义者，他戒烟已经十二年了，每天做一小时柔软体操，在书桌里放着一支飞行员用的手枪，以备国防部大楼被袭击时用。
他丝毫也不怕面对不愉快的事件，他欢迎这种事件。困难使他振奋，他确信目前这些事件放在一起意味着极大的危险。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他的压力才促使贾尔斯提请波托马克情报局用最精明的分析家所操纵的计算机来帮忙。
贾尔斯不像桑代克，他很钦佩普特曼小姐和她的才智，而且说实话，他也感到这里面可能是有文章。
她运算了三次，一再进行核查。然后她从手提包里拿出她和华莱士上校一直在讨论着的一个项目有关的另一套程序，运算了五次。
运算完毕后她高兴地咧开嘴笑了。她把程序放回手提包里，重读了一遍那两份计算结果，然后把它们扔进了电脑旁边的“销毁”篓里。这个废纸篓里的东西当晚就会被送去烧掉，在一个炉子里烧成细灰，炉子的烟囱上有三层滤网，以防止任何零屑飘到天空中去。
她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离开了计算机中心，走到上面一层华莱士的办公室去。
他从她红红的脸上的得意神情上判断说：“你真像笑脸猫。”
“我就是那只笑脸猫。恐怕我得出的结果不会使贾尔斯和他的同事们兴奋。按电脑的运算结果，这一系列事件完全彼此无关的可能性，只有五万六千四百分之一。你打算把这情况告诉他吗？”
华莱士上校想了一想，起嘴，最后点了点头。
“看来得告诉他。他感冒很厉害，没来办公，不过一两天可能就会好了，我想这种讨厌的消息等一等再告诉他也无妨。老天爷，布朗宁在下周第五工作组的会议上听到这消息时，肯定会大发雷霆。根据内部消息，空军已经紧张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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