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下您可干得真漂亮!”加拉赫讥讽地说:“您让我们都陷入在一种十分混乱的局面之中,使我们感到十分被动。”
“是的,这一点现在看来毫无疑问。”奎勒插嘴道。
“您开枪打死的那个人。”加拉赫又说:“您能确信他就是凶手吗?”
约书亚沉默了一会,他在努力使自己的大脑清醒下来。过了一会,他说:“坦率地说,我在怀疑那个人是不是我开枪打死的!”他的语气很坚定地说:“我真的认为他不是被我打死的!”
“得啦,约书亚!”加拉赫恼怒地说,“现在人已经被打死了,你还说这种话。要知道,在警官中,唯一在追捕他的只有你一个人。”
“是的,在警官中只有我一个人在追捕他。”约书亚气愤地说:“但那并不意味着朝他开枪的只有我一个人!明白吗?警长先生!”
“请别激动,约书亚警官。”奎勒用温和的语调说:“我们并不是企图指控您些什么,我们更不愿将您扔到狼群中去,请您相信这一点!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那个被你打死的家伙是否就是扔手雷的家伙,新闻界对此很重视,我们的压力很大,特别是在舆论方面。”
“那家伙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约书亚问道:“我是说他是市长的儿子吗?或者他是别的什么……?”
“他是个药物滥用者。”加拉赫插话说。“是一个和几位记者有交情的药物滥用者。这些记者和他的关系很好,特别是刚才在这儿乱吵乱叫的那几个人。令人讨厌的是其中有位女记者,她声称自己和他很熟悉,她了解他。她说他只是喜欢药物滥用,生活也不太顺心,但他绝不会,也没有任何理由要去刺杀议员。她说您残忍地将一颗罪恶的子弹射进了一位可怜、无辜人的大脑,您是有责任的!她们说我们不将事实的真相弄清楚,她们就要找我们的麻烦。”
“天哪,这都怎么啦!”约书亚不解地自语道。
“她还说要么除非您可以证明他就是扔手雷的人,否则,她可能要指控您,甚至还会借用报纸的威力来扩散影响,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约书亚没吭声。他在想为什么那位漂亮的女记者会帮那小子说话,而且这么认真和热情,要是哪天她能这样对我就好了。
接着,他又回想起她那漂亮的面容,迷人的身段还有动听的嗓音。唉,他不明白平时不怎么过问女人的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对那女记者产生兴趣,不,应该说是吸引力。
“约书亚警官。”奎勒又开始询问:“您怎么可以肯定就是他!当时事情发生的那么突然和迅速,您凭什么可以断定一定是他干的?”
“我看见了他!”约书亚从沉思中收注意力回答说:“我看见了他,也看见了手雷是从他那个方向扔出来的!”他语气坚定地说着。
不过,坦率地说他只是凭这两点认定是那家伙干的,但绝对不会错吗?这个证据是不是还缺少了些份量?他突然又感到一阵困惑,天哪,是不是自己也准备为自己的过失而开脱?他的心里很乱,很难受。
“那么,我想再问问,您亲眼看见他将手雷从衣袋中掏出的吗?”加拉赫又问:“您亲眼看见手雷是从他的手中飞出的吗?”这位警长先生对提问十分感兴趣,有时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爱好和乐趣。
一般来说,可以这样直截了当地询问这位黑人警官的机会是不多的。可今天他觉得可以好好地教训他一下。是他痛恨约书亚警官吗?不,不,他自己也不承认这一点。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和其他许多人一样,十分喜爱,甚至十分敬重约书亚警官,他是个十分称职,令人满意的警官。不过,令人讨厌的是他总是不遵守纪律,有时还喜欢单独行动。
这些都使作为警长的加拉赫十分恼火,他时常想批评他,想训训他,可很少可以找到足够的由和借口。
“怎么样,您说说看。”加拉赫又说。约书亚沉思了一会,用恼怒和坚定的语气说:“不,我没有看见他从衣袋中掏出手雷,也没看见是他扔的!”
“对了,问题就在这儿!”奎勒这时也插言道:“对于这个问题我们可能需要配合一下,否则情况会对我们很不利。”
“不,我想会有证据的!”约书亚回答说:“不管怎么说,会有人看见的,事情也一定弄清楚的!”
“没有人会作证。”奎勒无力地说:“他们所能说的只是在那种混乱嘈杂的场面,什么也没注意到,但是他们却看见了是您开的枪,他们都说是您把那家伙打死了。”
“对不起!我再告诉您一声,”约书亚几乎在怒吼:“我可以确信他不是我打死的!”
“什么?没有人肯相信您那个‘有人开了第二枪’的说法。”加拉赫严厉地说:“您必须要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
“我真不明白你们想干什么?”约书亚发怒了:“你们想让我怎么样?说呀!”
“没什么。我们只想将这件事情的真相弄清楚,”奎勒插嘴道:“关于这件事,有不少人提出了许多令人难以回答的问题,我们得有能说得过去的答案,至于您,我想恐怕也得有所准备。”
“听着,”约书亚火急了“我想最后一次对你们说”
“您可以相信,这决不是最后一次可以谈论您的高见的时刻。”加拉赫慢吞吞地打断约书亚的话,他轻轻地将香烟头上的烟灰弹掉,然后冷冷地看着约书亚说:“这次您恐怕要真的感到为难了,这件事情的确很复杂,我想,您恐怕已经是进退维谷了。”
“是的,将您也牵扯上了,是吗?”约书亚反唇相讥。他气愤急了,想爬起来给他的这位上司狠狠的几下,可他终于忍住了。他知道这没什么好处,再说,腰部的伤又开始疼痛起来,头也发晕,他觉得心里发闷,很难受。“给我一支烟。”他突然说。
奎勒在口袋中摸了几下,掏出一包盒子已经发皱的香烟,递了过去。
“谢谢!”约书亚接过烟说。他抽出一支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企图让发昏的大脑镇定下来。
“约书亚。”这时加拉赫的语气也缓和了下来,他说:“请您将当时的情况详细地说一遍,说吧,我们听着。”
约书亚缓缓地吐出一口烟,他的大脑又重新回忆起那个悲剧发生的时刻和场面。他确信自己追踪的目标没有错,一定是那个家伙,凭着当时看见的情况和多年来的侦查经验,这一点是绝对不会错的。
不过,他仍然想好好地回忆一下,他意识到,自己的工作,事业还有前途,似乎全都系在此时的回忆之上,这是个艰难而严峻的时刻。“警察几乎都是无情的,残酷的。”有不少人曾这样说。他不愿让自己被别人说成这样。
“怎么样,说吧!”加拉赫见约书亚许久没开口,不由得催了一声。
“啊,没什么,正如我已经说过的。”他平静地说着,也许是由于服用了止痛片的缘故,腰部的伤痛现在不再那么痛了,他感觉好多了。
“我看见了手雷从人群中飞了出来,接着又看见那家伙挣扎着推开拥挤的人群,拼命地跑了。当时,我唯一能做或应做的就是保护议员的生命,我顾不了许多,只能飞快地冲上去用自己的身体将议员挡住,不能让手雷伤害到他。当手雷爆炸之后,我立即爬起来去追那家伙。”
“您看见手雷是他扔的吗?”奎勒问。
瞧,又是那个令人讨厌的问题!
“是的,我看见了!”约书亚急切而不耐烦地说:“我看见他将那可恶的东西扔了出去。”
“好吧,”奎勒点点头,说:“请接着往下讲吧!”
“当我爬起来时,他几乎已快到胡同那边了。我命令他站住,掏出枪准备万一他不服从就向他射击,可我身后的人太杂乱,太拥挤了。我刚要扣动枪机时被后边的人撞倒了,这时,子弹也飞了出去。等我站稳,定下眼神时,他已经倒在地上了。”
【作者题外话】:决不要因为好奇而以身试毒。坚决不与**人交友。保护自己的唯一有效办法就是绝不尝试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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