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一定。恰当的人员,恰当的器械,恰当的计划,就能够作到。没有什么地方是万无一失的,也许需要一个内线,就像那次信使中心发生的案子那样。那家伙叫什么名字?我是在报纸上看到这消息的。对了,叫卢瑟福,卢瑟福中士;判了他二十年。”
她也记得卢瑟福中士的案子,他在信使中心照下了绝密文件,那个警卫森严的文件库有复杂的保安系统,曾被认为是万无一失的。现在世界上所有的大间谍组织都把那种第一流的行动计划包括在自己的训练项目中。
“那你能把这赌场抢了吗?”她挑衅地问道。
“我看行。可是谁愿意干呢?一个赌场里不会有那么多现款,也许有个六十万到八十万,可我宁愿找一个现款比这里多,而防范不像这么严密的地方,比方说一个雇着几个六十多岁的看门人的大银行。你知道我们在找的那个“高粱黑豆大枣饭”就是抢了家银行,而我的本事要比他大上十倍。”
“那自然。”
“他干的相当不错。”奥尔科特承认道。“他是非常有本事的,他是世界上第一号疯子,冠军,这毫无疑问。好啦,再喝一杯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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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杯咖啡去吗?”七小时后在波托马克情报局总部里,华莱士上校问道。
霍尼·夏洛特点了点头,于是他们沿走廊向自助食堂走去。她说得到做得到,这一点给华莱士很深的印象,因为这已经是她连续第六天不穿内衣到处跑了。你不能不尊重一位坚持自己信念的人,上校对自己说。
“我刚才在和阿尔弗雷德谈话。”华莱士轻声说。
阿尔弗雷德·贾尔斯不是个上校,但他是波托马克情报局高级文职官员之一。他在过去十四年中由于自己的努力在权力结构中爬了上去,现在组织机构表上和华莱士级别一样。
不仅如此,他一年收人比华莱士还多,这部分地是因为他拥有博士学位。阿尔弗雷德代表波托马克情报局参加第五工作组。第五工作组是一个局级单位,专搞反间谍工作的。
“不好办。”普特曼小姐回答道,她知道她的上司很不高兴阿尔弗雷德·贾尔斯的厚德博学和他那多拿的工资。
“他们正努力把各种情况凑在一起,想把西雷德瑞尔州的那个案件和那个一路开枪打进阿拉帕霍州陆军基地的家伙查出个究竟来。还有那个在Leavenworth医院里死掉的家伙,这件事使匡提科联邦局非常恼火。”
她耸了耸肩,华莱士克制不住自己地欣赏着她的胸部。他想到自己连这一点点乐趣都不得不放弃,不得不放弃自己这种过时的看法,就觉得很难过。
“这些都不关我们的事,”她说。
她说得对。而且,一般说来,她总是对的。
“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霍尼。我说这些人说不定都是些精神病人。”
她又耸了耸肩;华莱士简直是口角流涎。
“这我不敢说,盖尔。我不是个精神病专家。”
“的确,但你是个超凡的分析专家。你除了精通计算机外,还是个极有头脑的人。阿尔弗雷德对你的见解是极其尊重的。”
她觉得这完全可能,因为她在FitzGe中心的音乐会上碰见过贾尔斯五、六次,其中一次音乐会演奏的完全是莫扎特的作品。
“他想要我干什么?”她干脆地问道。
“嗯,你要是还能有点时间的话,是不是和他谈一谈,设法编制一个计算机程序,给这乱麻一团的情况找个答案。”
她感到这奇怪的局面很有点滑稽,差点笑了。
“你愿意我这么做吗,盖尔?”
“在不妨得我们自己的工作的情况下。‘棉花糖’、‘沙地鲨鱼’和‘改装汽车’等计划还要优先办。”
“那么‘下巴骨’计划呢?”
“我把这给忘了。‘下巴骨’也要优先。这事还不到火烧眉毛的程度,说不定也许总共还值不上个尿罐子。”
这下她笑了,而且是克制不住自己地大笑起来。平时她觉得上校在谈话中尽力使用乡间俚语很令人生厌,但这次她觉得整个这件事使人感到很可笑。
“这星期末怎么样?”
“当然行。你肯帮一把,够意思的,霍尼。”
她是个很好的人,华莱士给她打开自助食堂的门时想道,他一定要保护她不受桑代克的伤害。一些嫉妒成性野心勃勃的官僚竟会想压制有才能的女人的成就以维护自己的权利,这太令人不能容忍了。
霍尼·夏洛特突然停住不走了,用一种特别的眼光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往前走去。上校跟在她后面走进了自助食堂,他意识到自己笨拙地犯了个歧视女性的错误,很难过。他不该再给她开门的,这一点整整两星期前她就给他讲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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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起狗来打砖头,又被砖头咬了手”的拉塞尔。
弗雷德里克·里斯每天都以这句挑衅的话开始他一天的生活。里斯,他这个西西丽亚岛最令人生畏的神枪手的曾孙,可不打算让拉塞尔这样的胖饭桶,这个罗伯特·拉塞尔中尉骑在他头上。
拉塞尔用狡猾的手段把里斯调到凶杀处去已经有一年了。这是温斯洛普市警察局里最不吃香的职位之一。在凶杀处你非得玩命干不可,一点不能混日子,因为凶杀案引起报界的注意,记者们总是逼你一个半小时就破一个案子。
这些记者们只要花上十分钟时间了解了解,就会知道警方的统计数字表明,多数破获了的凶杀案只不过是起于家庭纠纷的简单案子,而其他凶杀则大多数根本破不了案。
里斯看了一眼摊在他破办公桌上的相片,摇了摇头。性工作者。不过是两个死了的婊子而已。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其中的一个,那个有盲肠开刀疤痕的金发女人去年被捕过两次,另一个婊子冬天坐过三个月牢,进女牢时有性病,给治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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