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猫儿!宋元筠才得以逃生!
然后捂着被摔得感觉要裂开的胸口爬了起来,伸手揉了揉胸口,缓解了疼痛之后才彻底爬了起来,抬头只见姜仲清一脸歉意的看着她。
她今日穿的是水波纹罗裙,一身仙气儿,却被摔成了凡人,脸上挨地红了一大圈。
宋元筠叉着腰指着他点了好几次,用手割了一下脖子,咬着牙用口型说了句:“你死定了!”
居然敢摔她!等她出去一定好好收拾他才行!姜仲清也是心虚的收回脸,不再看她了。
忽然想起踹在她怀里的药,担心刚刚那一摔把药给洒了,赶紧伸进衣襟里拿出个小纸包,没洒,还好好的。
幸好她聪明一早把药瓶换成了纸包。
放好纸包,便开始寻找那个眼熟到药瓶。
她依稀记得那天宋郅发病的时候,好像让她在软垫子底下找到的药瓶,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把药瓶放在那儿。
反正找找也没事。
起身跑到软垫旁边,不敢做大了动作,怕动静太大了又把外面两个瘟神给惊了,只好轻轻的,柔柔的将手伸进了软垫下面,摸索来摸索去。
寻了半天愣是一点药瓶都没发现。
难道宋郅把药瓶地方换了?鸡贼!
正想着头顶就传来姜仲清的呼喊声,他正指着外面着急道:“有人来了!”
又不敢喊的太大声了,只能用手势告诉他外面有人。
宋元筠看不明白他比划的,倒是看到了门口闪动的两人,忽然侧开了身子轻轻喊道:“恭迎太子殿下。”
太子!?宋郅!这么快就回来了?搞什么,皇后娘娘骗她,说好的拖延住他呢?她不是才进来吗?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眼看他就要进来了,宋元筠左看看右看看愣是没找到藏身的地方,不是太远就是太小,门都快开了,一股脑的忽然跑到软垫子后面蹲下,捂住嘴巴不敢呼吸。
下一瞬,门便打开了,她都看见了落在她身边的火光。
也不知道这软垫子能不能遮住她的身躯,小心翼翼的转头想看看,却在转头的一刹那看到了熟悉的东西,药瓶子!
一手能握住的药瓶子被他放置在软点椅子后面的木框上,木框很厚,所以有个凹槽,将将好放下了药瓶子。
再加上他自己也怕被人发现,居然在前面加了锦缎绸子遮住了,这可是天助她也!
宋郅虽警惕的换了药瓶的位置,可却被宋元筠误打误撞的找到了!这等奇遇都能被她给碰到!不是老天帮她那还能是什么啊!
捂着嘴高兴又不敢出声,只是抬头去看姜仲清,这小子倒是手疾眼快,就那么一小会的功夫连洞都给封上了!
就在她准备拿药瓶的时候却听到宋郅问身边人,“人呢?”
宋元筠心一紧,忽然张大了瞳孔。
宋郅怎么会知道有人来?
皇后娘娘到底怎么办事的?一点效率都不讲的吗?
……
其实窦馥衣也很委屈,晚膳之前她就叫袁姑姑把宋郅请了过去,而宋郅头一次被窦馥衣在意到了,一下子欣喜若狂。
出门时差一点被门框扳倒,袁姑姑被吓了一跳正要去扶他,却被他举手制止,欣喜二字就写在脸上,眼神里透着光的看着袁姑姑,似乎还有些不可置信。
看着袁姑姑忍着兴奋道:“真的吗?真的是母后叫您来找我的?她…她当真想见我吗?”
他好像唯恐是假的,连说了三个真,这天真模样看的袁姑姑一阵心疼,不过她不知道皇后娘娘和宋元筠的安排,也是当皇后娘娘被宋元筠开导后想开了。
便轻笑着点下头,慈爱的看着宋郅道:“是真的,娘娘刚刚还吩咐御膳房做些您爱吃的端过去,兴许是想与您一起吃个晚饭!”
宋郅不知不觉的扬起了嘴角,这一天他以为他永远都等不到,他以为到死窦馥衣都不能跟他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可这一天来了,还来的如此之快!
他也有听说之前窦馥衣召见宋元筠去谈话,难道是元筠在母后面前替他说了好话?若当真如此,他就要对元筠更好了!
喜悦之情就洋溢在脸上,看着袁姑姑都是应景的春风满面,脸上的笑容就跟放不下来了似的,赶紧往前面快步走。
袁姑姑没跟上他的步伐他还着急的回头催她,急道:“姑姑快些,莫让母后等急了!”
袁姑姑一怔。
她好像看到了才几岁大的宋郅,奶娃娃像个雪球一样在前面跑着,开开心心的说他要去找母后玩,可事实上每次都被皇后娘娘赶出来,他也不气馁,每天都回去一趟凤鸾殿。
看来太子还是小时候那个太子,谁说他变了?这不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的天真吗?一得到娘娘对在意便欣喜成这样。
这天底下还有比太子殿下更傻更单纯的人吗?
袁姑姑吸了吸鼻子,笑着点头应了一声便跟上了宋郅的脚步。
宋郅一开始快步往前走,到后来看到了凤鸾殿的影子就变成了跑,那迫不及待的样子让人根本联想不到他此刻正在通敌叛国。
宋郅跑着,广袖被甩的一扬一扬的,像个花蝴蝶正在往那一处飞。
给到了凤鸾殿门口,根本不给别人开门的机会,自己推开了门。
袁姑姑在后面连追带赶的都没能赶上他。
可他一开门就看到窦馥衣冷冷的坐在餐桌上,袁姑姑没骗他,桌上放的都是他爱吃的,可是窦馥衣的神情让他不敢太放肆。
甚至有些踌躇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和母后一起用膳,他激动紧张,更多是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对待窦馥衣。
傻傻的站在门口看着窦馥衣,广袖下的大手握紧了拳头,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见窦馥衣抬眸看他,神情没什么变化,依旧冷淡。
用手点了点对面的位置,轻道:“坐下吧。”
宋郅点了点头,还像个听话的孩子一样,坐到窦馥衣让他坐的位置上,刚坐下袁姑姑就赶上来缓缓关上了大门,整个屋子也就只剩下了母子二人相对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