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敢来见她啦,这时代又没有电视机还不能吃吃瓜吗?
李澜玉软了眉眼:
“贵妃娘娘说这话我倒是不懂,我为什么不敢来啊。”
余光一扫,她看到了放在一侧的药碗,伸手端起来,递到静贵妃的面前,装作看不到对方几乎要吃了她的眼神:
“药都快凉了,贵妃娘娘赶紧把药吃了吧。”
静贵妃的眼珠发红,恶狠狠瞪着她,低头看了眼她手中的碗,忽然抬起了手。
动作好像是要打她一样,但目标是她手中的碗,眼瞧着掌风迅速的朝她袭来,她手一挡,直接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静娘娘。”
虎口收紧,李澜玉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眼里嘲讽之意甚浓:
“你这是想要打翻我父皇给您的药吗?”
静贵妃瞳孔骤缩,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想要抽回手,奈何她这人比她胖那么半圈儿,力气也大了不少:
“问您话呢。”
她把手中的碗高举:“父皇因为您的事情担心的作业都没有睡好,精心让太医熬制的药,难不成你就想这么扔了?”
眉眼间有锋芒乍现,她眯了眯眼:“这可是丢了我父皇的心意,你明白吗?”
静贵妃身子一抖,抽开了手,顺便将她手中的药碗抢过,仰头一饮而尽。
末了,她将碗倒扣过来,示意自己一滴没剩。
两个人之前的气氛有些紧张了。
恰好,皇上身边的小太监前来传话:“静贵妃,公主殿下,皇上邀您二位到清和殿一见。”
“知道了。”李澜玉懒洋洋的应了,掏出帕子擦了擦手,很随意的丢在了身侧苏斩的手中:
“看贵妃娘娘这样子还需要收拾一下,本公主先去吧。”
说罢,她转身就走,头也没回。
等到大门口的时候,又听到了殿内传来了砸东西的声音,紧跟着侍女慌张失措的唤了一声娘娘。
澜玉不以为然的轻嗤一声。
现在的静贵妃,也就只能摔一摔锅碗瓢盆了。
之前不还是在她潦倒的时候,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故作关心的来膈应她吗?
“是不是你做的。”
身后的苏斩忽然开口质问。
她脚步一顿,回眸睨着他:“你说呢?”
少年手中抱剑,一阵微风拂过他鬓边的碎发,略微遮住那双布满阴沉的眸子,很认真很认真的问:
“你这一辈子,能不能干点好事儿。”
干点好事儿?
澜玉揶揄:
“恐怕我这一辈子,唯一做的一件好事儿,就是当着你们所有人的面自杀吧?”
苏斩一愣,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微微皱起了眉头。
眼前的少女穿着淡紫色的宫裙,腰间系着的公主令牌底下悬挂的白色流苏吹成了很好看的样子,她微低着头,再抬眸间,漆黑的目光如琉璃般闪着光:
“我才不要呢,那可太疼了。”
苏斩怔忪的站在她身后,直到李澜玉走远了才回过神来。
见鬼了,竟然觉得李澜玉刚才长得挺好看。
他皱着眉准备跟上去,身后突然传来嫩声嫩气的呼唤:“苏公子。”
苏斩回头,见白清清正站在他身后,美眸望着他,夹杂着些许的担忧:
“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心里犹豫了一下,苏斩点了点头,跟她来到了角落。
“刚才想必你也看见了公主殿下的样子,似乎就是来看我姐姐好戏的,不怕您知道,我姐姐的嗓子一定不是突然发病,是有人害她的。”
白清清捏着帕子,伤心的擦了擦眼泪:
“想必这个人是谁,您也一定清楚吧?”
怎么能不清楚呢?
苏斩沉默了。
白清清余光瞥了他一眼,抽泣了两声:
“我真的很心疼我姐姐,好端端的竟然遭遇如此对待,她根本什么都没做啊。”
一见她哭了,苏斩有些慌了:
“你先别哭,有什么话你直接跟我说,看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他其实见不得女子哭,尤其是白清清一哭起来,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是极为心疼的,忍不住伸手就给她的眼泪擦了。
如此暧昧的举动让对方一怔,他也自知自己失态了,连忙后退一步:
“有什么你直说吧。”
白清清轻咬下唇,脸颊有些发红,小心翼翼的道:
“能不能请您帮我试探试探,公主殿下到底是下了什么毒药给我姐姐,只要是找到了毒药,就能找到解决办法了。”
“可,公主殿下未必能告诉我啊。”苏斩面露难色。
“求求您了,您帮帮我吧!”
他的双手突然被白清清抓住,他猝不及防,下意识就想把自己的手给抽回来,可似乎力气有些大,眼前人身子一斜,扑在了他的怀里。
他匆忙间搂住白清清的身子,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
恰在这时,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们……”
李澜玉无语的看着这一幕,扭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脸都气绿了的左谙:
“怎么就抱在一起了?”
她明知故问。
因为刚才走半路发现苏斩没跟上来,寻着路回来,看到了白清清扯着苏斩去了角落。
本来想要偷听一番,但刚好看见了左谙的人走了过来,她就故作自己在找苏斩的着急样子,两个人一见面,她特意遮掩了一点时间。
果不其然,白清清发出了哭泣的声音。
左谙多敏感一人,一听见这动静儿,奔着声音就去了,她自然也要紧跟上来,结果她没想到会有这么劲。爆的一幕。
苏斩竟然跟白清清搂抱在一起。
她感觉她俩的脸上都有着青青草原。
不过不同的是,她对苏斩没感情,可左谙不一样。
他阴着脸,拳头紧紧地攥着,看着这对还未来得及分开的“狗男女”。
苏斩跟白清清两个人如同触电一样分开了彼此,白清清的脸上还挂着泪花,一张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
“王爷,你听我说——”
左谙突然抓住李澜玉的手腕,扯着她就走。
她一脸懵逼。
是不是拿她当工具人?
扭脸白清清满含泪花的跟在后头:
“左谙!!左谙!!!你别走!!”
讲真的,她俩就是以急走的速度,您但凡是跑两步呢?
忽然,白清清身子一歪,踩住了裙。脚,啪一下摔了个狗吃屎,还不忘仰头楚楚可怜的唤:
“左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