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释听到这番话之后,原本还想无理取闹的再争取一下,但是随后好像明白了,不管自己再怎么争取,这都已经是事实了,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想明白这件事情之后,她便变得有些失落起来。
楚廷亦看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这样伤心自然也是有些心疼的,他也只能安慰着楚释。
楚释失意垂头,无意间的一抬眸看见了站在不远处正在朝着宫外走的那个人,眼眸瞬间就亮了起来,随后便大声的呼喊着那人的名字,挥手同他打着招呼。
宴怀信原本想着去同太子和长公主打个招呼的,可是他一想起来,自己无论哪一次遇见长公主,长公主都会拉着他说上将近半个时辰,他一想就觉得有些后怕,所以便也就连带着不跟太子打招呼,刚打算开溜,结果就被长公主发现了。
“臣见过太子,长公主。”
“晏大人,你……”
“晏大人,此次剿匪之事多亏有你。你和封俞都能够平安归来,未曾受伤。而此次我朝又能够损失极小的完成剿匪之事,去除了一个心头大患,你当真是立下了很大的功劳呢。”
长公主刚要开口,接着就被太子给堵住了。
宴怀信许久未曾见过太子了,再见时却觉得他比之前似乎更加成熟了不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这种错觉,晏怀信轻轻的笑了笑。
“太子殿下过奖了。封公子英雄气概,没有受伤并不是因为臣,而是因为封公子自己的功力深厚。况且若是没有封公子为臣作证,臣根本无法找到援军。”
况且他们都是朋友,也不用说这么客气的话。太子这样说的话,倒是让宴怀信觉得他要么就是在故意用一个借口来堵长公主的话,要么就是害怕隔墙有耳,所以才在这皇宫之中跟他说话如此客气。
“晏大人,本宫此次闭关许长时间,也有好长时间未曾见过晏大人了,等有空一定要一起聚一聚才是。”
宴怀信笑着点了点头。
楚释觉得他俩这话题终于可以结束了,自己终于可以跟宴怀信说上几句话了,可是她还没等开口呢,就突然听见楚廷亦抢在自己前面跟宴怀信说着:“天色也不早了,晏大人快些回府吧,晚上的路不好走。”
宴怀信点了点头,随后给两人行了个礼,告别了两人之后就出宫了。
楚释看着自己好不容易等了那么长时间等来的人却连几句话都没说上就出宫了,气的直接跳脚,看向楚廷亦的眼神中也是充满了埋怨。
自己这太子哥哥定是故意的,真的是气死人了!
楚释哼的一声,随后便气呼呼的走开了。
楚廷亦也并没有很是在意,他看着离开的楚释,突然回想起站在宴怀信身旁的那名女子,不知为何嘴角不自禁地就上扬了一个弧度。
宴怀信回到府中时,并没有看到洛笙歌的身影,想必洛笙歌是去酒楼了。他便起身刚准备去酒楼,就看见洛笙歌满脸失落的回来了。
“怎么了?可是遇见有人为难你了?”宴怀信看见洛笙歌少有的这样失落难过的表情,心疼极了,赶紧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慢慢的询问她。
“我们酒楼中有一名伙计得了和我差不多的怪病去世了……”
洛笙歌之前就有过觉得这病有些蹊跷,可是当时晏怀信一直跟自己说这些只是普通的风寒,她也就没有特别在意。可是后来这段时间她在养病的时候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渐渐的就觉得这病很是古怪,可是却不知从何查起,因为时间跨得有点大了,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引起的。
毕竟他每天出入酒楼要接触的东西可是太多太多了。
宴怀信听闻洛笙歌是因为这个伤心的,宽下心来安慰着她。
“那名伙计可是名钱大?”
洛笙歌点点头,最后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她抬起头来,定定的望向宴怀信。这不对呀,她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不久,宴怀信又是怎么知道的,况且晏怀信刚刚是入宫去了,又不是去了酒楼,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情呢?
在洛笙歌奇怪的注视下,宴怀信就将自己去齐庄的事情告诉了洛笙歌。
洛笙歌一听,才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哎,自己真是个傻的,之前明明知道宴怀信出门是因为要去调查酒楼的这些伙计的事情,现在反倒不记得了,这记性当真是一天更比一天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