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拜见皇上。”
宴怀信给皇上行礼,这次皇上并没有为难他,也没有像上次一样让他一直在地上行着礼过了一段时间才叫他叫起来。皇上看见宴怀信进来之后,将手中的奏折往旁边一放,随后便赶紧让宴怀信起来。
“爱卿啊,舟车劳顿,朕却在你刚回来时就着急着招你入宫,身体应当无事吧?”
宴怀信听着皇上关怀的话语,可是在心里面却压根没将这话当真,只是非常客套的说,自己的身体无恙,皇上就点了点头。
“陛下您叫臣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宴怀信直接询问着景旭帝,景旭帝哈哈笑着打了个圆场,随后便跟宴怀信说着:“悍匪之师一直以来都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可是奈何这宫中多的是懦夫,少的是人才,没想到爱卿居然能够立下这汗马功劳,真的很是敬佩爱卿啊。”
景旭帝说完之后,宴怀信便紧接着再次给皇上行礼,皇上这话说的有些太过于称赞自己了。在这一次剿匪之事中,所有有功劳的人里面,自己的功劳是最轻的,何来汗马功劳一说。
景旭帝知道宴怀信是在谦虚。他也听闻了此次剿匪之事的大概过程,自然他所听的那个版本里并没有胥杜。
“爱卿不必谦虚,若是没有你及时出手相救,那大当家也不会被轻易除掉,若不是你及时搬了救兵上去,带着军队找到了山匪的所在地,也就另起他说了。”
景旭帝边说着眼中的笑意边更加浓。如此看来他似乎是真的很赞赏这一次宴怀信所做之事。
宴怀信听着景旭帝夸赞,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回应他说的话了。况且景旭帝把自己招来这宫中之后,就是光夸自己都夸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没有进入正题,没有跟自己说明他叫自己入宫的原因。思虑一番之后,便打算装聋作哑不再作声。
景旭帝也是个聪明人,他看得出来宴怀信现在还没有完全被自己打开心扉,对自己没有那么信任,所以也就不打算废话了,直接跟宴怀信说着:“今日叫你来,是想让你做个抉择。”
抉择?
宴怀信默默地重复了一遍。
景旭帝淡然开口同他说着:“倘若有两个机会,一个是让你晋升,另一个则是给你更多的时间去调查我之前同你说的那件事情,你会选哪个呢?”
宴怀信听完之后,几乎是连想都没想,直接选择了第二个机会。
景旭帝见宴怀信说的这么绝然迅速,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随后便问他:“你为何不选第一个机会呢?到时候你升了官,发了财,家财万贯,到时候再调查起来,岂不是会容易些。”
晏怀信想了想,景旭帝说得确实有理。
可是如果让他重新选,他还是会选择第二个机会。
“回陛下的话,臣之所以不选第一个机会,是因为倘若臣真的升官发财,到时候事务也会变得繁忙许多,定是无法抽出那么多的时间来调查此事,证明臣的清白。”
对于宴怀信来说,什么钱财都不如自己的底线与堵上寒窗苦读读书人身份与品格的清白重要。
宴怀信回答完,景旭帝便不由得笑了笑,这宴怀信,当真是很出乎他的意料啊。
“行了,朕知道了,你且先回府去吧。”
景旭帝说完之后,便起身到了偏殿之中。宴怀信想了想,虽然现在景旭帝并没有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复,但如此看来自己或许真的可以在争取多一点的时间来调查这件事情了。
随后宴怀信便走出了御书房,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长公主仍然是站在御书房外,而她对面站着的正是许久时间未见,也未曾听到关于他的音讯的太子楚廷亦。
两人似乎在说着什么,可说着说着长公主的情绪似乎就激动了起来,而太子站在长公主的对面,表情十分无奈,仍然是耐着性子的同她说话。
“可是这凭什么呀?我可是长公主,我想要的还从来没有没得到过呢。”
楚廷亦瞧着自己这个任性的妹妹,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跟她说着:“释儿,这世上有许多事情是分先来后到的,而且也讲究一个缘分,既然你们两个有缘无份的话,你就趁早放下吧。”
楚释听到自己的太子哥哥这样劝自己,内心很是不服气,她不觉得自己到底缺了些什么,她反而觉得自己肯定比那个女子要强上不少呢,起码就身世这一条,没有人能够比得上她了。
楚廷亦听着她这幼稚的想法,不禁哑然失笑。且不说别的,就单说身世这一条也不见得那女子能够输给她。
“有的时候并不是比一比就能比出结果的,或许你觉得自己美若天仙,可恰巧在他眼里,他就是觉得自己的夫人很是漂亮,无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