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几乎是从洛笙歌的牙齿间挤出来的,要知道之前的她将全身嫁妆上值钱的东西卖了都没有这么多钱,这郎中怎么好意思张口闭口就要五两呢,更何况,她深知家中根本没有这么多钱!
“当然不是了,既是来了,就得守我这儿的规矩,我这儿的规矩就是这个价格,爱看不看,不看拉倒!”
郎中似乎也耗尽了最后一点的耐心,洛笙歌和郎中在争执之时,周围的人基本无一人站出来说话,基本都是看热闹的状态,这大傲朝究竟是怎样的朝代,为什么人心可以冷漠到如此境地!
“算了,你还是回去吧,不要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郎中见洛笙歌半天没有说话,也多半明白了意思,于是便大手一挥,正打算离开,可下一秒的时间,却被洛笙歌再次给拽了回来。
洛笙歌咬咬牙,下狠了决心,“你等着,五两就五两,我去拿钱给你!”
她几乎是一路狂奔到了宴父的住所,不敢耽误一秒。
“爹地!爹地开门!”
没有等到宴父,却等来了宴刘氏,宴刘氏见是洛笙歌一脸鄙夷的说道,“丑丫头,这大清早的吃错药了?!”
“让开,我要见爹地!”
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洛笙歌一把就推开了宴刘氏,不顾身后那声“哎呦”的惨叫,洛笙歌直冲宴父的房间而去,她必须要救活宴怀信!
“笙歌,怎么了,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此刻的宴父正在庭院里拿着小扇子品茶,看见洛笙歌匆忙的样子不禁蹙眉,不解的问道,眼眸之中尽是疑惑。
“爹地!你救救怀信吧,他要没命了!”
……
“已经好了吗?是不是已经不发热了?”
洛笙歌望着已经收拾好银针和诊断工具的郎中,小心翼翼的试探性的问道,她对厨艺尚且明了,可是这医术是绝对不清楚的,更何况还是在古人的身上。
“当然了,我的医术还用说?”
郎中冷哼而言,“好好服药,休息个几天就没事了,”言罢,郎中揣着小箱子便直接离开。
说起来还真是让人胆战心惊的,就在一个时辰前,她和宴父说了宴怀信的情况后,宴父二话不说就马不停蹄的过来,还是请的上门治疗的服务,治疗及时,病情基本平稳了。
“笙歌,怀信的身体不好,还是多多辛苦你了,这次还有你啊,要不是没有你……唉!”
后面的话语宴父并没有说完,取而代之的则是深深的叹息,宴怀信的身子的确不好,众所周知,可宴父对于这大儿子又是莫名的喜爱。
“没有没有,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洛笙歌摆了摆手,径自坐到了小椅子上,她发现这么一来回折腾,身体早就已经虚脱了,此刻腿脚都有些的不听使唤开始发抖,果然还是累到了吗?
“老爷啊!你怎么能用这么多银子给怀信呢!”
门口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女声,声音尖锐而刺耳,不用仔细看,洛笙歌都知道那说话的人是谁了,这除了宴刘氏还能是谁?
宴刘氏的模样有些狼狈,估计之前被洛笙歌推得那一下到现在都没有缓过神来。
“老爷,那可是十几两银子,这么多钱我们家宴二需要做多少的农活才能挣回来呢,你怎么说用就给怀信用上了,这件事情你也从来没有跟我商量过!”
宴刘氏语气无比激动,那通红的脸色看样子已然憋屈了许久,说来也是巧合,郎zhong出去之时和宴刘氏进来之时撞上了,这仔细一问才发现竟是花了十几两银子,这怎么可以!
“这需要商量什么,人命关天的事情你在开玩笑吗!”
宴父微怒,若说以前他尚且可以不插手,可这次关乎到宴怀信的性命,他绝对不会沉默!
“老爷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宴刘氏见状,索性在地上撒泼打滚,“你扪心自问,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怎么能全给一个吃白饭的花了这么多钱,这公平吗,天理何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