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刘氏哭叫连连,仿佛自己受了多大冤枉似的。
“还有你!你这丑丫头就是扫把星,从你进来没有一件事好事的,现在又是因为你让宴家损失了十几两银子,怀信不是你相公吗,怎么连自己的相公都照顾不好!”
宴刘氏一双眼眸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洛笙歌,那眼眸之中流露出的尽是愤怒,若说以前不过就是看不顺眼,但现在两人算是彻底结下梁子了,就因为这十几两的银子。
“你在说什么!”
此刻洛笙歌倒是没回话,回话的是宴父,宴父手指颤抖,“笙歌对怀信还不好还不够照顾吗!反倒是你一个做娘亲的,对怀信处处排挤,他难道不是你的儿子吗!”
“这银子怎么了!”
“老爷啊……!”
宴刘氏泪如雨下,一把鼻涕一把泪,样子万分狼狈,“老爷你怎么这么说我,我好歹也是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十几年的人,你这样让我好生心寒啊!”
“我们的两个儿子,你对哪个好一些你自己心里很清楚,我今天就明确的告诉你,这钱本身就是给怀信用的,也不需要和我争吵什么,这个家还没换主人呢!”
宴父大手一甩,身上在不断的颤抖,看样子真是气到了,脸色看起来极为难堪。
“笙歌,让你看笑话了。”
宴父深呼了一口气,对着洛笙歌轻轻的说道,“你对怀信已经很好了,我还得感谢你呢,要不是你及时告诉我这件事情,有可能怀信就……”
后面的话语的宴父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却已经很清楚,宴怀信的身子弱,这简单的发热在他身上指不定出现什么难以让人承担的后果。
“没事的,爹爹,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洛笙歌嘴角噙笑,淡淡的说道,眉眼之中是散不去的疲倦,她今天是真的有些累了。
“爹爹,要不你先回去吧,你也很辛苦了。”
洛笙歌稍微整理了一下有些狼藉的桌面,“现在怀信已经不发热了,剩下就是要等他醒来了,我来照顾就好。”
主要是她也担心宴父的身子,毕竟岁数摆在这里。
宴父点点头,拂袖而走,反倒是之前一直在闹事的宴刘氏还在地上不肯起来,似乎依旧对那银子耿耿于怀。
“你怎么还不走?需要让我请你出去?”
洛笙歌瞥着地上那粗鄙的妇人,没好气的说道,她今天是真的没有力气和宴刘氏做过多的争执,如今的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哼!丑丫头你给我等着吧,这钱我迟早会从你身上拿回来!”
说完这句话之后,宴刘氏便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而去,洛笙歌并未回话,只是静静的坐在宴怀信的窗前,看着那一张的白皙秀气的面庞,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宴怀信啊宴怀信,你的身子骨这么弱,要怎么办才好啊?
这么想这么想着,洛笙歌竟是就这样睡过去了,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了自己重新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可是等待她得却是无穷无尽的深渊和地狱。
“笙歌?笙歌?”
耳边是熟悉的嗓音,洛笙歌眯着眼眸,眼前晃过一个修长白衣。
“宴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