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怀信将手头的事情都处理完之后,才又抽空去了酒楼一趟,随后他便发在二楼发现了封俞的身影。
自上次见过封俞之后,已然是过去了几天的光景。此次再见到他,只觉得似乎是疲乏了不少。宴怀信忆起凌戈曾经将药放于前面柜台之中,随后便将那医药带上了二楼,瞧见封俞一人正在品茗,便也就在他的对面坐下了。
封俞余光瞧见对面突然坐了个人,抬眸一瞧才发现是宴怀信,他手中似乎还提着什么东西。“酒楼中的生意不忙吗?”
封俞虽是这么说着,但仍是起身取了个茶盏过来。宴怀信浅笑摇头,询问他近日如何。其实宴怀信早就已经从朝堂之中的其他人口中听闻了封俞将要前往晋城剿匪,只是这是他在听完了那件事情之后第一次见到封俞。
封俞无奈的摇了摇头。
“家中吵得不可开交。父亲倒是觉得我应该多出去历练一下,可是母亲还是过于担心了。”封俞说完之后,垂头抿了一口茶,然后抬头瞧着宴怀信手中提的那个东西,询问他那是何物。
宴怀信把自己手中所提的那些药物放到了桌上,随后解开了外面的包着的布,让封俞好看个清楚。封俞探头瞧了一下里面的东西,看清了之后又疑惑宴怀信为何买了如此多的外伤药。
宴怀信否认,随后便将那天他离开之后凌戈找他找不到,生气了把这些药放在桌子上的事情。
封俞一听,心中咯噔一声。他原本以为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却没想到原来凌戈对自己也是如此上心。此次自己不听她的劝告,出去剿匪的事情,恐怕是真的让她失望了吧。
“我知晓她是担心我,害怕我会遇到什么危险。可是这件事情总要有个人出来做的,不是吗?”封俞说完之后,拿起了外伤药中的一瓶,拿在手中细细端详着,最后就紧紧的握住。
“什么时候出发?”宴怀信将那些药又系了起来,推到了封俞的手旁。封俞将那些药放到了自己身旁,随后便将自己将在三日后就领兵出发的事情告诉了宴怀信。
这次带兵确实是封俞自己提的,可是至于带多少兵,又会拿到怎样程度的兵权,甚至如何作战,这些都不是封俞自己能够决定的。其实如此说来,他也不过只是一个带兵的而已。
宴怀信听了封俞这么说,心里面也是为他感到担心的。毕竟晋城那个地方地势复杂,况且那些悍匪已经在那里盘踞了有段时日了,想必对地形的熟悉程度,必定会比他们高出许多。如果此次出兵的数量可观的话,那便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可怕就可怕在这里,如今北方战士吃紧,大部分的兵力都在北方抵抗外敌,而且都是些精英。如今留在皇城中的也不过就是一些护卫军罢了。
如果放在普通百姓来看,肯定觉得他们有些担心过头了,不过就是几个土匪而已,又有何惧呢?根本就用不着精英军队,只需一些护卫军便已经足够了。
但是悍匪又和土匪不一样,土匪没有什么具体的战略计划,而悍匪当中什么人都有,会战略的,会用兵的,这些人都有。他们不像是集结在一起的地痞流。氓,反而像是被逼的走头无路的落难军队。况且他们又或许是悍匪里面最有实力的一批。因为他们都有胆量有实力敢在皇城边缘扰境。
更何况如今对他们的很多情况都摸不清,就连最基础的他们有多少人都不知道,就更别提他们物资储备的情况了。
封俞打起精神来,拍了拍宴怀信的肩膀,跟他打趣着:“怎么,你作为这酒楼里的东家,不该请我顿送行饭吗?”宴怀信笑着,然后就唤了小二过来,点了许多菜。
但是宴怀信并不认同封俞所说的名字,什么送行饭,听着很不吉利。但其实封俞也没有想很多,他只是觉得如今这气氛有些太过于沉重了,就想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