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说的这番话却被有心之人听在了心里,就在两人说这话的时候,忽然一抹倩影走了过来,坐在了封俞的身旁,封俞瞧着那人带着斗笠,甚是奇怪。
“兄弟,这在屋里你就不用带着斗笠了吧?”封俞同那人开着玩笑,他不知道这人为什么突然坐在了自己的身旁,但想必或许是和自己认识的。
这人将自己头上的斗笠摘了下来,露出了她那冷艳的脸庞,封俞一瞧,心中一惊,但还是在见到她的那一刹那,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
“凌医者。”宴怀信看到来者是凌戈,就喊了她一声算是跟她打过招呼了。凌戈转过头来对着宴怀信轻轻点头,最后又扭过头去,一句话也不说的,就这样凝视着封俞。封俞被她瞪得有些心慌,但是也觉得就这样被她瞪着蛮好的。
“你还是要去剿匪?”
在看了封俞一会儿之后,凌戈突然开口,封俞一愣,随后就在脸上挂出了无所谓的笑意。
“对啊。”
凌戈听着他的语气如此轻松,气不打一处来。虽然她知道他去不去并不是他自己就能决定的,但是她对他的关心超乎了自己的理智。
“很危险。”
凌戈的话并不多,但是封俞不知为何总是似乎能感觉到她话里面的关切,或许也有可能是自己在自恋吧。
封俞自嘲般的笑了笑。
“我知道,可是我已经决定了,没有人可以更改我的意见,谁都不行。”封俞说完之后又满不在乎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强调着自己的意思。
凌戈看着他这个态度,感觉到自己说的话并不能被他重视起来,于是便冷哼一声。“那看来是我关心的过头了。”凌戈扔下这句话之后,便起身离开。
封俞瞧着她离开,并没有追上去,也没有解释什么,他看着她落在座位上的斗笠,便伸出手把它拿过来捧在了手中。
宴怀信坐在一旁看着两人就别别扭扭的关系,着实是为他们两个感到着急。可是封俞如今看起来却和往日不同,如果放到往日,他早就追上去了。
凌戈这几日都会来这酒楼当中坐一坐,但是她又害怕会被宴怀信察觉到自己的心思,所以就带了个斗笠,每日坐在比较隐蔽的二楼的角落里,朝楼下瞧着,盼着自己能够看见封俞的身影。
可是一连几天她都没有遇见过他,甚至都没有看到宴怀信来酒楼。
凌戈说不慌是假的。
她虽然外表看起来对封俞蛮不在意,整个人也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其实她一直在留意着一些事情和细节。
宴怀信与封俞也没有再交谈些什么,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封俞现在的心情似乎是很低落的。
过了许久的封俞才开口。“不能再让多一个人担心我了。”宴怀信知晓封俞的意思,可是他刚刚这样的处事方法,恐怕是真的会伤到凌戈的心。
封俞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担心的了,唯一一个很记挂着的就是不知凌戈这样的脾气性格,以后会不会在皇城中被人欺负?
宴怀信觉得现在的气氛有些过于凝重了,就半笑着开玩笑。“不过就是去剿个匪而已,没必要弄得这么紧张。”
封俞此刻也只是笑笑,平时话那么多的他此时此刻话也是少得可怜了。两人就坐在桌前,慢慢悠悠的吃着菜。而封俞则是一直将那只斗笠拿在自己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