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wn依旧还是麓城的顶级销金窟。
林姜和唐颂一踏进那艺术气息的大门，就差点被里头的音浪给掀了出来。
“两位小姐姐，这是我们平安夜的特别策划呢……”
林姜和唐颂对视，皆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茫然。
他们竟然忘了明天就是圣诞节了。
在国外的时候，林姜都鲜少过洋节，何况在国内。
显然唐颂也不咋过，摸了把小帅哥的脸，笑道，“我们到楼上。”
“两位请。”
位置是霍从周提前让人订好的，二楼的卡座，位置隐蔽，视野却极佳。
楼下的小舞台上，一群小姑娘正在热舞，性感挑逗，舞池里的人跟着节奏晃动，场面堪比动物世界。
“有些日子没来，这风格又换了哈。”唐颂咬着颗葡萄，兴致缺缺，“要是上去几个小帅哥扭还差不多。”
林姜笑笑，“你觉得Down的老板会有钱不赚？”
话音落下没多久，下面就传来一阵激动的尖叫。
两男的正在舞台上互摸胸。
“嗷~”唐颂兴致来了，“这两个练的都挺大。”
“哪儿大？”
“就……都吧。”
两人正看的兴起，楼下人群掠过一道身影，唐颂“咦”了一声，“那不是小金毛吗？”
林姜也看到了，是小骆。
小骆是跟着霍从周走的。
看样子，是霍从周到了。
几分钟后，小骆上来找到林姜，“嫂子，颂颂姐，我跟你们一起。”
不等林姜答应，就在她边上坐下了。
“你这小金毛倒是不客气，你家霍总给买单的钱了吗？”
“我请客。”
“哟~”
“行了，别欺负小孩儿。”林姜打断唐颂。
就在此时，门口又来人了。
季涟漪和季凌薇，后面还跟着三男两女。
“哦吼，这下热闹了。”唐颂说完看向林姜，“你家霍总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等林姜说话，唐颂就说，“难道要跟季家……”
“……大概是吧。”
具体要怎么做，霍从周没说，但她猜测……可能是这样。
因为是平安夜，Down来的人特别多，又因为消费门槛高，几乎圈里头爱玩的都来了。
而且各家都有。
随着零点的到来，气氛渐止高潮。
就在这时，一楼包厢突然一阵女人的尖叫声。
“放开……放开我……”
走廊跑出一位衣衫不整的女人，指着身后说，“季潘扬，季潘扬……他给我酒里下东西。”
很快，就有安保冲了过去。
唐颂冷哼一声，“这季潘扬疯了，商家人也敢碰。”
“商家？”林姜问。
“就追季涟漪的商尹川的商家，麓城谁不知道商老爷子最护短。”唐颂说。
他们说话的间隙，季涟漪和季凌薇等人到了楼下。
季涟漪没想到家里找了这么久的人居然就藏在Down，看着季潘扬烂泥似的模样，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给商小姐道歉。”
季潘扬被送出国后，天天被季博鑫找的保镖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看着。
好不容易跑回国，撒欢似的放纵。
这会儿酒精上脑，才不管季涟漪是谁。
他一把扼住季涟漪的腕子，“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打我？”
说着，扬起手臂甩向季涟漪。
就在巴掌落下时，季涟漪身后的季凌薇冲上前，挡在了季涟漪的身前。
啪——
季凌薇踉跄着后退，嘴角的血渍都顾不上擦就抱住了季潘扬。
“哥，你清醒一点！”
周围一片寂静。
季潘扬愣了愣，眼神中有了片刻清明。
“微微，我……”
“快带人回去！”季涟漪对身后的两个男生说。
那两人听了季涟漪的话，连忙上前去扶季潘扬。
就在这时，已经恢复了镇定的商尹姝在小姐妹的搀扶下扬起下巴，“我让你们走了吗？”
声音不大，气势却是十足。
“今天就是这Down的老板来了，你们也不准走！”
“小表子……”季潘扬恶狠狠地咬牙道。
这一声落下，商尹姝哪里会放人，“你等着。”
说完就开始打电话。
季凌薇乞求的看向季凌薇，“姐姐，求求你……求求你，帮帮哥，我们先回家。”
季涟漪现在恨不得刀了季潘扬，但家丑不可外扬。
“小姝，都很晚了，我们明天再……”
“小姝小姝，小姝也是你叫的。”商尹姝本来就不赞同他哥哥追季涟漪，现在撞到她手上，自然说不出什么好话。
狗咬狗，一嘴毛。
这戏……
还真没劲。
“走了？”
唐颂扯了下她的袖子，“正上头呢，我小说都写不出这么精彩的剧情。”
“……”林姜，“那大概就是你销量好的原因。”
唐颂，“再看看嘛。”
无奈，林姜又将视线落到楼下。
商尹姝已经打完了电话。
“我要让我哥看看，你们季家到底都是什么货色！”
“小贱货，要不是你勾引我，我会给你下东西？”
季潘扬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商尹姝红着眼睛放狠话，“我们商家跟你们季家没完。”
“你……”
“够了，季潘扬！”
季涟漪低吼一声，整个身体因为愤怒都在颤抖。
季家摊上季潘扬兄妹真是倒了大霉了，她真是脑子发抽才会听季凌薇的来这里凑热闹。
如果宋誉在的话……
季涟漪后悔了。
后悔说狠话赶走了宋誉。
压下心中翻滚的情绪，季涟漪放缓了声音，“小……商小姐，现在大家都看着……我季家明天一定带着季潘扬来商家道歉。”
“我相信你也不希望传出不好的言论。”
最后这句，季涟漪的声音很轻。
季凌薇也跟着求情，“商小姐我哥就是喝多了，口无遮拦，明天我们全家到您家里赔罪好吗？”
“看在我们是同学的份上，先让我们回去好不好？”
“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听到最后一句，商尹姝的表情有所松动。
就在这时，一楼走廊又冲出来一个人影，扑在了季潘扬的身上，“小子，你给我的尾款呢？”
季凌薇被撞在一旁，她惊魂未定地看着自家哥哥被人抡拳头。
“来人，来人啊……你别打我哥！”
比起商尹姝，这人明显是个混子。
“不是说二十万嘛，剩下的十万呢？”
季凌薇不知道自家哥哥做的好事，“什么十万？”
“什么十万……霍从周的买命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