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是什么人,没有人比周嘉越清楚。
视频,不能发。
老头那边还得找其他的理由搪塞过去。
只是红毛这态度……以后最好不要回国。
电话里,他却说,“那祝你一路顺风。”
“谢了,未来的……小周董。”
红毛刻意加重了“未来的”这三个字,暗里敲打周嘉越。
周嘉越笑了笑,没说什么,挂断电话后,冷冷地哼了一声“傻.逼”。
机场的红毛,也从嘴里吐出相同的话。
末了,他拨了个燕城的号码。
“干妈,事儿已经妥了,我要处境了。”
-
凌晨,林姜才等到霍从周。
她胃里不舒服,晚上就喝了几口汤,在卧室阅读灯的掩映下,整个人透着弱不禁风的苍白。
“怎么还没睡?”
霍从周走到床边,抚着她的脸吻了吻她的眉心。
“睡不着。”
“抱歉,让你担心了……”
林姜抿着唇摇了摇头,“没事。”
“傻。”
霍从周又在林姜的唇角亲了亲,“先睡,我去洗澡,嗯?”
“……我等你。”
“那我快一些。”
霍从周又亲了下林姜,转身去了浴室。
这儿的房间膈应很好,林姜什么都听不到。
可越是安静,就越让人心焦。
她掀被下床,在衣帽间的首饰盒里找到自己的药,习惯丢进嘴里。
但在准备干嚼吞咽的时候,脑子莫名跳出一个想法。
她身形一僵。
又将药片全部吐到了纸巾上,包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霍从周洗好澡出来,林姜已经躺在了被子里。
麓城的春天向来来的早,今年却一反常态,还是冷。
林姜又是个怕冷的。
被子盖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一错不错地盯着霍从周。
哪个正常人能禁得住被她这样盯着看。
“怎么了?想?”
林姜重重地点了点头。
“……很晚了。”霍从周温凉的手背贴着林姜的脸颊,蹭了蹭,“脸色这么差还想,不想睡了?”
“嗯,不想睡。”
“傻。”
“你才傻。”
林姜想干的事,别人拦不住。
即使是床上的事。
可霍从周又不是禽.兽,自己老婆脸色差成这样,他怎能舍得。
“我抱着你睡,嗯?”
林姜的手沿着霍从周的胸膛一路向下,嗓音喑哑,“你不想吗?”
“别闹,乖。”
平时,林姜最喜欢霍从周在床上的时候,温声软调的哄着她。
可今晚,怎么都不管用。
“林小姜,别闹!”
霍从周的声音比之前拔高了几分。
缠着他的林姜浑身一僵。
胸口泛起一阵酸涩,眼眶顿时变的通红,她抿了抿,想要将情绪压抑下去。
可她失败了。
为了不让霍从周看到她失控的模样。
她扑进霍从周的怀里,双手缠着他的腰,脑袋埋进他的颈间。
“就一次……一次好不好?”
林姜什么时候这么委屈过自己。
更不用说在这种事情上。
可她就是想。
越难过越想。
霍从周失语。
半响,他才唤了一声,“林小姜……”
“别说话,吻我!”
情爱之事可以干柴烈火,也可以细水长流……或者霸道强势,但不管是哪一种,都没有索然无味这一说。
全程无交流。
结束时,林姜咬在霍从周的侧颈,“我爱你。”
声音很低。
低若蚊呐。
“……你说什么?”
落在他侧颈的牙齿,愈发地用力。
直到唇间尝到了血腥味。
她才说,“我困了。”
霍从周不疑有他,“那我抱你洗洗,然后睡觉。”
“不想去。”
林姜从霍从周身上滑下来,赖皮地嚷着,“……明天再洗。”
“明天洗嘛……”她抓着霍从周的手腕,不想让人离开自己一寸。
霍从周无奈,只得顺着她。
他指骨修长的大手在林姜后背温柔地安抚着。
轻缓的动作,叫人放松。
困意席卷而来,林姜沉沉睡去。
霍从周撩开林姜颊边的发丝,垂眸看向她殷红的唇。
也不知道这一天是怎么过来的。
真是傻……
后面,他跟周嘉越开始真刀实枪地斗了,林姜到时候该怎么办?
次日,霍从周一大早就出门了。
只在床头给林姜留了个纸条。
“今天让唐颂陪你。”
看着力透纸背的那几个字,林姜拨了唐颂的号码。
“姜姜,我已经快到幸福里了……”
“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草莓蛋糕。”
“排了一个小时的队呢。”
末了,唐颂又补了一句,“是不是太想我,想要迫不及待地看到我啦?”
“……是。”
“半小时,半小时我就到了哈。”
“先不跟你说了,我导航呢。”
电话匆匆挂断。
麓高就在幸福里附近,作为一个麓高毕业的人,来这儿怎么可能还需要导航?
还不是怕她不让来。
林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力地挤出一个微笑,进浴室洗漱。
她换好衣服到楼下,唐颂来了,后面还跟着给她拎包拎蛋糕的小骆。
“在门口碰到了小金毛,就一块儿来了。”唐颂解释。
昨天的直播,小骆看了。
昨晚的各大头条推送,他也关注了。
比起自家舟哥,他更担心林姜。
所以在听到唐颂喊他小金毛,他都没计较,尽管在过年的时候,他被老爷子用拐杖押到了理发店染回了黑色。
小骆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正常一些,“嫂子,早。”
“不早了,十点多了。”
小骆挠了挠头,“只要没吃早饭,就还是早上哈哈。”
他干笑两声。
林姜,“那你让厨房安排一下,我们吃早餐。”
“……”小骆,“好。”
这顿早饭吃到了中午。
路征来电时,林姜愣了一下。
对面刷手机的唐颂抬眸看了她一眼,“谁啊?”
“路征。”
唐颂知道路征,也知道之前卓亚和昨天工地的案子,都是他在负责。
“赶紧接。”
几秒后,林姜接通电话。
“林小姐,有个事儿跟你咨询一下。”
“咨询谈不上,路队尽管问。”
路征,“林小姐的母亲是否曾在燕城久居过?”
久居……
在林姜的记忆中,是没有的。
但路征这么问,肯定是……查到了什么。
除非……在她没有出生的时候。
“我母亲……怎么了?”
“没事,只是在查某些社会关系的时候,排查到姜女士有这样一段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