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直男,人不是,这就是差别。”邹疏桐横过了一眼,“别把直男眼光放你女朋友身上,这样女朋友会跑掉的。”
“嗯哼,说不定明儿就分手了。”夏知予表示道。
乔筠珊笑道:“你们这一个个唱衰,人连少不是好不容易才脱单,不容易。”
“是是是,赶紧让人收走了,免得我们阿清乱做媒,珊珊就惨了,我们都太熟了,唯一能凑成CP的就是珊珊。”夏知予逗笑。
乔筠珊敲打着夏知予的手臂:“夏知予。”
“我不说了,我们试礼服试礼服。”夏知予嬉笑着。
她们几个去里面房间试礼服了,客厅里就剩下了姜遥清和连燚,两人坐在了沙发上。
“真想好了,不后悔?”连燚转头问她,“今儿还能有变数,如果你……”
“四火,我像是玩吗,从小到大我玩过吗,我又不是你。”姜遥清认真道。
连燚清楚,他们两个,他年长姜遥清两岁,从姜遥清出生,一路上都是他陪着成长,最后姜遥清跳级,他们念同样的班级,永远都是在彼此的身边。
可明天之后,关系彻底要改变了。
他宁愿她只是玩玩,如果有一天厌烦了,就会后悔了。
可姜遥清并不是。
“我哪里不认真了。”连燚扯了扯嘴角,心里的酸涩涌上来。
“哪里都不认真,认真就该要看清楚,有时候不好好把握,幸福就会离你而去,你懂得。”姜遥清想要点醒他。
连燚笑着道:“幸福早就离我而去了,没机会了。”
“别让我说你渣。”姜遥清扁了扁嘴。
“反正又不对你渣,渣就渣点吧,男人都一副德行,你以为商靖舟是什么好人吗?”连燚反问了一句。
姜遥清眯着眼:“这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阿清,别让他欺负你,欺负你就打电话给我,我在哪儿都会赶过来给你出头。”连燚伸出自己的手来。
姜遥清拍了他的手掌一下。
像极了小时候。
她比同龄的小孩要小,她读小班,他在大班,一有人揪她的辫子,他就冲过来帮她欺负回去,后来谁都不敢欺负她了。
人在慢慢长大,她和连燚的感情却从未改变。
“我不会和你客气的。”姜遥清一笑。
她很少笑,笑得这么自然而开怀,连燚知道,姜家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她从小就严格要求自己,让她任何心思都藏在了心里,在他们面前,她虽然坦诚,但保留着她独有的那份孤独。
“保证随叫随到。”连燚承诺道,他这样保证,是怕她不会对他开口,姜遥清要强,从不与人示弱。
在她的世界里,示弱就已经注定输了。
这时,外卖已经送达,连燚起身去拿外卖,姜遥清去房间敲她们几个的门:“诶,你这么这是当伴娘呢还是新娘呢,试个衣服,这么磨叽。”
门就这么打开了。
房间里,乔筠珊被夏知予和邹疏桐给拖出来,“珊珊说她头一回穿裙子,不敢出来呢!”
姜遥清靠在了门框上朝里头看了看,乔筠珊的短发,配上斜肩的小礼服,把她的瓜子脸勾勒得很水灵。
乔筠珊捂住了自己的脸:“我没有安全感。”
“美得很,我们三儿是珊珊腰最细,真是白瞎了这五十多的腰围了。”邹疏桐不由感叹道。
“潜力股。”姜遥清打量了一番,“珊,多跟着你身边两位姐姐,这两位姐姐一定会让你爱上穿裙子的。”
“就是。”夏知予最自信的就是穿裙子,就没有她穿不了的裙子。
“各位,赶紧换衣服,外卖到了。”姜遥清和她们说道。
她们换好了衣服,几个人围坐在了客厅的茶几上,桌上已经摆满了叫来的各种外卖食物,连燚开了两瓶红酒。
红酒注入了水晶杯内,众人举杯,夏知予喊话:“来来来,祝贺我们的女王阿清,成为别人的公主了。”
酒杯碰撞。
音响里放着歌,大家都高兴地喝着酒,唱着歌,借着酒劲跳着舞。
最后一个一个倒在了地毯上。
连燚去房间拿了毯子,给她们都盖上,他端起酒杯,将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抬了抬头,湿润了眼眶。
他起身走到了阳台上,点了一根烟。
今晚,他也想要好好醉一场,可却醉不了,心里却越发得清楚了。
幸好,次日叶书尘按照姜遥清交代的,来别墅送她回去,才没有让这一屋子的人耽误了婚礼。
姜家和商家办喜事,自是大事,一切都是照着规矩来,姜遥清作为姜家的继承人,自是从姜家别墅出嫁。
化妆师和婚庆团队早就在姜家别墅待命了。
等她们一到,就开始做造型和换礼服了。
一众伴娘看到姜遥清的礼服都惊呆了:“这不会也是你家老公准备的吧?”
“那还能有谁?”姜遥清自己也难以置信。
“牛。”夏知予翘起了大拇指。
姜遥清换上了出嫁褂,听到了外面的鞭炮声,才意识到,今天她真的要出嫁了,不管为了什么,这场婚礼是真实发生的。
姜钰敲了敲姜遥清房间的门:“阿清,我有话要同你说。”
姜遥清示意在场的人先出去。
“有什么话,说吧。”姜遥清冷淡地说道。
“等下婚宴上,请你程叔交托给新郎,你程叔希望以你父亲的身份,你的婚礼,他没少上心。”姜钰委婉地请求道。
姜遥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冷冷笑道:“我有父亲,不需要别人替代。”
“你爸他已经死了。”姜钰顿了顿。
“他在我心里。”
“阿清,你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放不下,你现在长大了,你该知道事实,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姜钰提及往事,脸色一阵青白。
姜遥清冷眼望向了姜钰:“我只知道,如果不是你执意和他吵架,他就不会出事,你就不会在他尸骨未寒的时候,就把程潇让带进家来。”
“如果不是他对我有二心,我会和他吵架吗,要不是你程叔,我恐怕早就熬不过去了……”姜钰揪心。
“你缺不了程潇让,我不是你,缺了男人活不下去了。”姜遥清忿忿,积在心头的堵,全都倾泻而出。
姜钰倒退了两步,眼前的姜遥清,还是她的女儿吗?
为何这般陌生,难以靠近。
“你……”
“今天的婚礼,外界这么多双眼睛瞧着,该给你的面子,我给够了,但程潇让,他休想。”姜遥清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