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姜遥清推门进去二楼的书房。
姜立均正在书桌上,挥了挥手里的毛笔,最后一笔的“喜”落下来,他抬手将毛笔放下来。
“我奉命把人带回来了,你却躲着不见了,爷爷是怕见着了,你不满意?”姜遥清走到了他的身旁,看着桌上这个喜字。
“我满不满意也不重要,你都已经做主了,证都领了,人让你带回来,是商讨一下,我姜家的千金,如何就能这么草率。”姜立均对她讲道。
姜立均也就是在这样私下之时,望着眼前的孙女,不由心疼,知道她年纪小就没有了父亲,继父上门之后,她又生活在什么的环境下,才会变为如今的性格。
可姜家人的性格就是这般要强,谁都不会表露在外头。
“爷爷,这不是他的问题,是我逼他的。”这件事,确实商靖舟不需要背锅,本就是她自行决定的事情。
本来领证完,华立新机发布会之后,也会向外界公布。
不过就是被MT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又打乱了原本的计划罢了,现在她一心都扑在了新机发布会上。
“你呀,我确实不掌管公司了,但我还能不知道外头的行情,他配你,还差得远。”姜立均评定道。
他知道姜遥清着急结婚,是为了稳固地位。
但没想到是选了国欣的继承人。
随便选哪一家的豪门,都不会是赔本买卖,但是国欣,却不可观,这两年持续往下走,这个阿斗扶不扶得起来都是未知数。
“爷爷,他挺好的。”姜遥清挽住了姜立均的手臂,一步一步从书桌前面走了出来,“他做的饭很好吃。”
“一个大男人做什么饭,一点出息都没有。”
“爷爷,你这都是老观念了,那我这个女人不会下厨房,是不是也不应该。”姜遥清想到他做的菜,想到他今早陪她一起吃早餐。
“你不一样。”姜立均摸了摸她的脑袋。
姜遥清开了书房的门,走出去:“爷爷就给我的面子,至少看一看,说不定就能认同我的眼光了呢,何况程叔他们看着呢,您总不能让我没面子吧。”
姜立均自然是拗不过她的。
当初联姻,也是他想出来的方式。
程潇让在华立的势力越来越大,姜遥清要站稳脚跟,选个好的婆家,也非常有利。
见楼梯上有人走下来。
商靖舟已经站起来了,随即姜钰、程潇让和程誉都朝着他们的方向看过来。
姜立均摆摆手:“我一个老头子,不必如此,该干嘛就干嘛。”
直到姜遥清扶着姜立军走到了沙发坐南朝北的位置,让姜立均坐下来,他们才落座,姜遥清走到了商靖舟的身旁,拉了拉他的西服。
商靖舟跟她走到了姜立均的面前:“爷爷,商靖舟。”
“爷爷,您好。”商靖舟颔首。
“坐。”姜立均发话。
姜遥清让他坐下来,商靖舟从礼品袋里拿出来一盒文房四宝,放在了姜立均面前:“听遥遥说,您喜欢书法,之前从古玩市场淘来的,不知是否能入您的眼。”
对商靖舟准备的礼品,姜遥清以为只是那些客套的烟酒,都是平常的东西,沈茹会差人办好的。
这套文房四宝出来,才知道他也没有那么木么。
“爸,瞧着是有年份了,倒是上品,现在年轻人很少有这么用心的。”程潇让在一旁说了好话。
姜遥清瞥了一眼过去:不需要你的假惺惺。
“放着就是了。”姜立均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但从他的眼神里看着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今天,我让阿清把你叫来,你知道所谓何事?”姜立均的冷脸还是摆在那边。
“请爷爷明说。”
“既你二人倾心彼此,我姜家也是大门大户,不能就这么草率地领证就算了,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姜立均发话。
商靖舟立马接话道:“爷爷说的是,我奶奶已经在筹备提亲之事,我不想委屈遥遥这么跟了我,别人有的,遥遥都该有,别人没有的,遥遥也更值得有。”
没想到他还接得挺快的。
姜遥清抿嘴笑:“爷爷,我这不是在忙新机发布的事情,婚事我另有打算。”
“你这个丫头,一点都不为你的名声考虑。”姜立均训斥。
“爸,这些年轻人自然是没有您想得周全的,阿清和靖舟的婚事,我和小钰来安排妥当,您就放心。”程潇让在一旁附和道。
姜立均看了一眼:“也好,小钰,好好办办,姜家就这么一个宝贝,总不能差了。”
“知道了,爸。”姜钰接了命令。
“那就辛苦程叔了。”姜遥清望着对面坐着的程潇让,话里有话道,“这程叔也好练练手,改明儿哥哥办婚事,也有经验。”
程潇让笑脸迎人:“是啊,这程誉都年长你几岁,动静都没有,倒是给阿清赶前了,程叔真为阿清高兴,回头,阿清留意着身边好的,给你哥哥掌掌眼。”
程誉的脸色暗淡下来,他转身站起来,“我去添点茶水。”他走出了客厅里。
“不懂规矩。”程潇让嘀咕了一句。
程誉从来就是姜遥清和程潇让对战的雪球。
除了逃避,他别无他法。
“程誉想法成熟,不会和阿清一般莽撞行事,你也不必过多担忧。”姜立均对程誉并无任何的成见。
程潇让心里想着却不是那回事,不过就是亲生和不亲生的区别对待。
“爸说的是。”程潇让退让地自然。
姜家远比商靖舟想象中的更为压抑,他不喜沈茹的作风,但在这里,他才深深体会到了累,眼神不由望着姜遥清。
不知道她在这样的环境中如何成长,亦或者是,她现在这一身铜墙铁壁的本事都是这样被逼出来的。
谁都不是天生强大,无非是环境影响人。
“阿清,离新机发布会已经快了,MT的事情还未消停下来,你答应董事会的事情,你心里有数?”姜钰提起来。
无形已经给了她压力。
“姜董放心,我输了,也不过就是程叔顶上去,也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较真呢,是吧,程叔?”她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