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妍满愣住,她再次用力一扯,手镯却怎么也脱不下来。
“知道这是什么吗?”老太太看着她用力想脱掉手镯的姿态,不禁问道。
张妍满摇了摇头。
“这是血镯,是上古传下来的宝物,只有血融进里面,这只手镯才能呈现出它最大的价值。”
“听说古时候,有一个很神秘的家族人的血,才能唤醒这种手镯,可惜太久远了,一直没人能找到他们。”
“既然你的血能滴在上面,还能融进去,那么这对手镯,以后就归你了。”老太太说着,便让人扶着快步离去。
她来得匆忙,走得也急。
张妍满站在那,隐约听到她离去时,低声说:“还是回来了。”
那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听得张妍满心里堵得慌,难受得不能自我,再次抬头,发现那老太太早不知所踪。
“您好,刚才的那太太的手机号,您有吗?我想给她打个电话。”张妍满低声说道。
那导购员连忙摇了摇头,低声说:“小姐,很抱歉!她是我们这的老祖宗,只有她是老板的时候,我们才能联系到她,现在她不是了。”
“啊?”张妍满傻眼了。
刚才是,现在不是了?
那导购员态度很恭敬的看着她,躬着腰说:“能戴上这只手镯,您就是我们的老板了。”
“……”张妍满懵了。
她整个人浑浑噩噩。
离开购物大厦后,她坐在豪车内,有些心神不宁,指尖不断抚摸着手镯,许久后,才扭头看着慕景墨。
“慕景墨,你有没发现今天的事情很奇怪。”张妍满低声问道。
她觉得诡异得很,像在做梦一样,很不真实。
慕景墨坐在驾驶位上,那深邃的黑眸看着远方,许久后才回神,视线落在她的手上。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这个金店是独立的,它不属于任何人,据说这对手镯确实是镇店之宝,也可以说在等有缘人。”
“陆家曾经想要收购它,却不知什么原因,最终陆家被逼停手,甚至后来再也不敢提此事,所以它的神秘之处,也在江城算是很有名,大多数结婚的人,都会前来这购买饰品。”
“而刚才那老太太说,血融进去,它就是你的了。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店的主人在等人,而且在等血液很特殊的人。”慕景墨哑声说道。
他黑眸睨视着这对手镯,上面的纹路在阳光下,却是光芒万丈。
那漂亮的龙凤纹路,仿佛略有深意一样。
“血液特殊?陆家不也想要我的血吗?陆显楠想和我结婚,用我的血打开我妈留下的东西?”张妍满低声说道。
她突然灵机一动,连忙打了通电话。
“什么,查不到?”张妍满让李丰查那个老太太的行踪,却说查不到此人,她侧过头看了慕景墨一眼。
男人朝她微点了下头,他哑声说道:“我也查了,确实是查不到此人。”
“不仅是那个老太太,就连金店的幕后老板是谁,都查不到,现在查的结果就是,店内老板是你,一直都是你。”慕景墨沉声说道。
张妍满有些哭笑不得,出来逛个街,结果白搭了对手镯不说,还莫名成了别人的老板了。
她无力望天,靠在椅座上,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此刻,虽是中午,但天空飘凌的雪花依旧不断纷纷而落。
“我的血真的那么特殊吗?”张妍满低声说道。
她的指尖微紧,脑海突然闪烁出个大胆的想法,她对着慕景墨说道:“你能不能帮我让斐承东做个鉴定。”
“和张运财的亲子鉴定?”慕景墨哑声问道。
张妍满没料到他居然猜到了,她也并不隐瞒。
“对,我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儿,若我是他的女儿,他怎么会三番四次想害我,甚至要把我卖给陆家。”张妍满冷声说道。
都说虎毒不食子。
但张运财的所作所为,确实令人寒心。
也不是她不想认他,而是张运财身上有太多可疑的地方了。
“好。”慕景墨哑声应道。
他打了通电话后,驾着车扬长而去,斐承东前来取了滴鲜血后,张妍满的心却悬在半空。
从记事开始,李彩霞好象都没让她叫张运财“爸爸”,是她自己下意识叫的。
“你说我妈到底是什么人?她身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神秘的事情?包括我自己。”张妍满低声说道。
她自认为自己是个普通的平凡人。
但自己的血,真的有那么特殊吗?张妍满自己都有点怀疑。
“不知,我母亲的身份,我如今也查不到。”慕景墨哑声说道。
她仿佛是突然出现,又意外死去。
除生了自己外,她几乎没留下任何痕迹,仿佛她根本就不属于这里一样。
“头疼。”张妍满揉搓着太阳穴。
有一股莫名的压迫感,让她喘不上气。
“既然想不出来,就不必再想。”慕景墨沉声说道。
他把车停在一旁,张妍满看着他下车离去,她靠在那望着男人的身影,还没回神时。
看到慕景墨提着奶茶走了回来。
“不知你想要喝什么口味,所以我每样都要了一杯。”慕景墨沉声说道,把十杯奶茶递了过来。
张妍满愣住,她抬眸看了他一眼。
“听说女人喝奶茶能让心情好些,咳。”慕景墨那帅气的俊脸泛起抹尴尬之意,将奶茶塞到她手上。
他假装正经的坐在驾驶位上,看到她喝了口。
“如何?”慕景墨喉结动了动,那深邃黑眸泛起抹忐忑。
张妍满看着他有些慌乱的模样,与平时威严的他判若两人,她不禁笑了出声,把奶茶递过去,说:“慕总,来喝一口?”
吸管递到男人嘴边,慕景墨低头,喝了口。
她愣住,看着两人共吸过同一条吸管,她的心被撩得痒痒的,连忙缩回了手,抱着奶茶不敢与他对视。
“慕景墨,你说我血液那么特殊,不会是吸血鬼吧?”张妍满半调侃的说道。
她想不出,到底是怎么样的血液,才那么特殊。
“怎么,阿满还想当吸血鬼了?要不提前练练?”慕景墨哑声失笑,男人把手腕递到她的面前。
张妍满看着他调侃的模样,她反手把他宽厚大掌拍掉。
“谁要咬你?慕景墨,你这是想占我便宜?”张妍满假装高冷的抱着奶茶,往后靠了下,手环在胸前高冷无比的说:“不是谁的血,我都吸的。”
“如果你想我吸你,那排队吧。”张妍满说着,自己差点都笑出来。
慕景墨见状,他给回手,握着方向盘,驾着豪车扬长而去,一边说:“看来阿满的眼光太高了。”
“哈哈,那是。”张妍满说着,自己不禁笑出声。
这才意识到自己那么幼稚,而慕景墨一改平时霸道总裁的风格,两人相处似乎越来越融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