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阴将整治人的方式也是别出心裁,看把人家孩子吓得,一百八十斤的大高个,吓得都要尿裤子了。
如此高调的行为,张芃芃不怀疑才怪。
而她找不到远在天边的宋威凛,肯定要找我问清楚。
我感觉我的末日马上要到了,心虚的低头扒饭。
脑子里想着骁哥现在哪儿吃饭呢,以他的性格肯定会选安静的第四食堂或者第一食堂。
哎~
要是他在这里,说不定能帮我打圆场,救我于水火。
“楚歌。”终于,张芃芃恼恨的娇音,还是出现在了我的耳边。
我只能装无辜,“啊?怎么了,芃芃。”
“宋……他没事,是不是?”张芃芃有点生气,但是尽量平和了语气问我。
语调虽然不稳,还是柔柔的。
但是胸口已经有了起伏,小脸也气红了。
我干笑,“你不会信罗文强不信我吧,芃芃小姐姐。”
“你!别油嘴滑舌的,我知道你很能说,我说不过你,可是你知道的,我别无所求,只要他过的好。”张芃芃有一双会说话的杏仁眼,含泪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的古典美。
凄凉又苦涩,她把自己的嘴唇咬的充血红肿。
看到她,我不知道为何,总能想到痴情于我三个的林紫玉。
大概是因为对林紫玉的喜欢,对张芃芃也有一种莫名的好感,“好,我不油嘴滑舌了,我好好促成你们俩,唔~想不想……听听我表哥的声音?”
“想。”她毫不犹豫。
我勾了勾手,“过来。”
“啊?”她有些错愕跟紧张,犹豫的看了我几秒,还是乖乖把耳朵凑到我唇边。
我轻轻道:“敢不敢请假,跟我去个地方。”
“敢!”她干脆利落道。
实则下午她是逃课跟我上的孟晋的车的,请假在S大实在太难了。
据说小姐姐长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在没有知会老师的情况下逃课了。
看到车里坐的沈霆骁,张芃芃表情还惊愕了一下。
倒不是认识他,是莫名多了一个人,让怕生的她感觉到了紧张。
她天生性格怕生,又不好八卦。
若是稍微八卦一点逛逛论坛,或者进几个同班同学的微信群,肯定知道现在S大炙手可热的新校草,就是眼前臭着一张脸的男人。
我只能跟她介绍沈霆骁,说这是我男朋友,是跟我同级的物理系S大学生。
张芃芃还真是一点不知道新校草叫沈霆骁,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一般,微微点头,小声的打了个招呼,“你好,沈同学,初次见面打扰了!”
“恩。”沈霆骁态度冷淡。
张芃芃也不介意,看了看车子行驶的方向,看到是越走越往无人的郊区,小声问我:“诶,楚歌学妹,我们这是去哪?”
“把你卖了,你怕吗?”我笑着问张芃芃。
张芃芃因为拘谨,上车的不肯单独去坐副驾驶座,和沈霆骁一左一右把我夹在中间。
此刻手臂挽着我,紧张的都在微微的发抖,“不会真的把我卖了吧?”
“既然这么怕,为什么还上车?”我看她这个矛盾又紧张的状态,忍不住问道。
张芃芃把我的臂膀抱的更紧了,“我不知道,我只是……”
只是想跟宋威凛见面,想跟他在一起,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死了?
我脑补着她尚未说出口的话,心想痴情的女人就是这样,哪怕前面是刀从乱石的世界,也会毫不犹豫的踏上去。
也许这就是人世间所谓的三世姻缘,哪怕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
冥冥之中的情爱、缘分,永远都抵死缠绕着对方。
“只是一时头昏,蒙头就上来了?放心,就算卖,也是把你卖给我表哥。”我懒洋洋的看着窗外,笑着挑逗她。
不经意间,后脑勺上一阵寒意。
那种冷不防的冰冷眼神我不看都能感觉到,简直要把我的后脑勺戳个窟窿来,沈霆骁真是越发霸道。
连我逗逗女孩子,都会吃干醋了。
张芃芃脸红的要命,不敢再多说任何话了。
微微发烫的娇躯靠着我,一路上乖的不行。
孟晋把车开到纳兰澄霜那座在城郊的洋楼门前,放下我们后,就把车开离了现场。
洋楼的指纹大门分别录入了我的指纹,在识别区扫一下就能打开门。
至于沈霆骁,他压根没有指纹,也根本不需要录入这种东西,以他修炼的水平,开这种门的办法多得是。
客厅里传来玉石般清脆碰撞的声音,过去一看。
简直把来人都惊呆了,纳兰澄霜正在和龙战野玩两人麻将。
玩的不亦乐乎,压根没感觉到家里来人了。
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纳兰澄霜一边摸牌一边道:“你们不都是周末来么,平时都要上课那么忙,我知道了……你们……肯定是又有什么事要烦我和龙战野了。”
“怎么会,我是来看孩子的,突然特别想孚儿。”我带了个人来,明摆着是有事情的,偏偏故意死鸭子嘴硬。
既不承认,也不主动介绍带来的张芃芃。
龙战野很是绅士风度的站起来,把挂在怀中的蛇蛋递给我,“刚才孚儿还在叨念妈妈,没想到你就来了,他现在定然欢喜。”
“你还真以为他们来看小四脚蛇?小傻瓜,你太单纯了。”纳兰澄霜推了一张牌下去,瞥向我和沈霆骁,却压根一眼都没有多看对他们来说是生面孔的张芃芃,“这俩夫妻,一个豺狼,一个虎豹,黑心肝的坏人,无缘无故的过来,定是有事要坑我们。”
我搂着蛇蛋亲了两口,对纳兰澄霜的话置若罔闻,笑盈盈的宠爱沈孚,“小四脚蛇,有没有想妈妈?你这么可爱,可想死我了~”
蛇蛋冰凉,纹路好精致。
摸起来很是顺滑,隔着蛋壳能听到娇音呢喃的声音。
张芃芃见我莫名对一颗蛋形的东西又亲又抱,也是一脸的好奇。
我小声问她,要不要摸摸。
张芃芃摸完之后,蛋壳里发出银铃般小声,把小姑娘吓得够呛,脸色惨白的模样像是撞鬼了一般。
“楚歌,你有什么要让我和纳兰澄霜帮忙的尽管说,我们肯定不会推辞。”龙战野打开山水画的折扇,逍遥的扇着,他眼底的余光却是在看站在我们身边被我怀中的蛋吓得不知所措的张芃芃。
纳兰澄霜双手掐了几个手诀,有种街边边算命瞎子的架势,“龙龙,你怎么答应的那么快,容我算算是吉是凶啊!”
“那么是吉是凶?”龙战野笑盈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