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余晖的眼睛里都快燃烧出火星了,他双手紧攥着,已经忍不了太久了。
路余晖拼命忍耐着,可眼前的人却还是作死的继续说道,“哎呀,小帅哥,别那么小气嘛,你长的是不错,可我也不差啊!”
那人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大声道,“哦,我懂了,你是要钱是吧,钱我有啊,要钱好说啊,你要多少钱,才肯把傅容宣让给我?”
躲在一旁保护着路余晖的穆远的人马,听到那个人如此一说,整个人顿时都不好了,这人到底是哪个人介绍进来?
这么不守规矩?!
坏了坏了,这要是被傅总知道了,这可怎么办?他是不是要去告诉老板一声?
那人刚想出去帮忙,就看到路余晖整个人向那人扑了过去,那使了全身力气的拳头,狠狠地砸到了那人的脸中央。
那人惊讶了一瞬,随即看到路余晖又狠狠打了几拳,那人权衡了两下,默许了,傅总的人已经出气了,到时候他们也有一套说法。
总归是怪不到他们头上的。
刚刚还笑的起来挑衅的人,现在却只能趴在地上喘气了,他满脸血污,却还是嚣张道,“你打啊,你有种继续啊,没钱没势,不过是傅容宣包养的小情人,你当真以为傅容宣会纵容你到底吗?”
“傅容宣这样的男人,想要情人不知道有多少会自动扑倒他,你当真以为你能一直占着那个位置不成?真是痴人说梦!”
一口黑的发亮的大锅,瞬间罩在了傅容宣的头顶上,傅容宣被默默的跟花心渣男化上了等号。
路余晖整个人阴鸷的可怕,他冷笑一声,将那人彻底打晕过去,路余晖拿出衣服中的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他看起来极为淡然的从这人身上踩过去了。
躲在一旁的人,惊讶于路余晖的心狠,一边又实在佩服路余晖。
“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去看看那上赶着的倒霉鬼还活着吗?活着就没事,你去领着路少,到穆总那边去吧!”这声路少现在真的是发自内心的。
前去查看那人的伤势的人,默默的摇了摇头,真是惨了,没见过这么上赶着找打的。
那一边,一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路余晖面前,恭敬道,“路少,这花园里路太杂,容易迷路,不如让我带路吧!”
路余晖冷着脸,点了点头,那人隔着一两米的距离,安静的带着路,大约是快到穆远和傅容宣所在的地方时,那人便停下来了,“老板和傅总就在前面,我就不方便进去了。”
那人带完了路,就离开了。
路余晖脚步极轻的慢慢走近了那阳台,他刚想出声,在阳台上的人,一句话就让他僵在了原地。
穆远的视线在触及到角落里露出的一小块衣角时,恶趣味的开了口,“你对那个姓路的小孩,真的是认真的吗?”
穆远很不厚道的给傅容宣挖了个坑,穆远默默的想,她这也算了尽了微薄之力,这题傅容宣要是答得好,这事估计就成的差不多了。
傅容宣沉默了好一会儿,沉默到路余晖紧张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傅容宣才笑着开口道,“不是。”
路余晖还有些许血色的脸,顿时变得苍白惨淡,整个人如同坠入了冰窖,傅容宣的那句不是几乎是不停重复的在路余晖耳边循环着。
路余晖抿嘴,些许光亮从眼角滑落,他后退了好几步,转身走了。
原来,这一段时间都只不过是他的错觉,是他的自作多情,那人说的居然是对的。
可傅容宣明明对他那么好,那么好,原来,都是假的吗?
小孩转眼间跑了,穆远愣了一下,再看傅容宣的时候,就如同看一个智障了,你知不知道你刚刚有可能把你下半辈子的“幸福”,都吓跑了啊!
傅容宣说完那句不是,紧接着便笑了,“原先只是被他身上的某种特质吸引,到了后来就不知不觉的认真了。”
“而现在,自己对那小家伙的认真,或许可能要延续到这一辈子的尽头了。”
穆远嘴角抽了抽,她的手指默默的按向了某个开关,算了,就这样吧,傅容宣究竟能不能追到那小孩还另说。
如果他俩以后真的修成正果了,那这段录音,就送给那小孩当贺礼了。
穆远肩膀抖了抖,被傅容宣柔和的神情,恶心到一身起鸡皮疙瘩,陷入恋爱中的老男人真是可怕。
傅容宣一口将剩下的红酒喝了个干净,“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老板这么不正经,手底下的人也不见得靠谱,都这么久了,还没看见路余晖回来。
傅容宣抛下这句话,便离开了阳台,自己去找路余晖了。
穆远冷哼了一声,对傅容宣接下来的处境,表示很期待,真是活该,你才是歪的呢,等你找到了那小子,那小子肯搭理你才怪。
傅容宣找了一会儿,终于才厅内的一个角落里看见了瘫在沙发上的路余晖,以及路余晖身旁的好几个酒瓶。
傅容宣蹙眉,一把将已经醉过去的路余晖拦腰抱起,傅容宣将路余晖遮在自己怀里,跟着让人开车回去了。
以后,还是不带路余晖去这样子的场合了。
果然,他家小孩还是给他一个人看就好。
傅容宣抱着路余晖回了自己的房间,傅容宣竭尽全力忍耐着,却在路余晖的衣兜里发现了一张格外骚气的名片,傅容宣黑着脸将那张名片,完全撕碎,冲进了马桶。
给路余晖草草洗过澡,换了睡衣之后,便将路余晖安置在了床上。
一身狼狈的傅容宣,也去冲了澡,傅容宣出了浴室,看着床上安然睡着的人,叹了口气,走过去,一把将人捞在了怀里。
这要命的小家伙,他该拿他怎么办?
傅容宣在路余晖额头上落下了一吻,紧紧搂着路余晖睡了过去。
而睡着的路余晖,在那么一瞬间,心灰意冷的到极点,他的记忆一直重复着傅容宣说不是的那一刻,哪怕是在睡梦中。
看似安然的睡颜下方,泪早已打湿了一大片的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