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宣的车子驶进了一个豪华的过分的小区,拐了好几个弯后,车子终于在一棟别墅前停下了。
老实说,路余晖觉得自己在傅容宣身旁的每一天,都在刷新自己对有钱这一概念的理解。
就比如说眼前这个有点像小型体育馆的别墅。
傅容宣在一旁的象征性的交了他与路余晖的请帖,随后,便揽着路余晖一同进去了。
穿过了一道长廊,视野慢慢变亮,路余晖看着眼前起码百多平方米的游泳池,以及在里面嬉戏的男男女女们,脸几乎是立刻沉了下来。
泳池里的每个人身上几乎都只有一两块布,遮在身上,路余晖跟随着傅容宣的步伐突然停下了,他抬头神情有些凝重的望着傅容宣,“你平时都来这样子的地方?”
傅容宣的脸色也算不上好,啧,那个死女人,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傅容宣低头,神情认真道,“没有,只是逼不得已才来一次。”
傅容宣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逼不得已的n次,又有点无奈的解释了一句,“这个宴会的主人喜欢玩花样,今天这样,我也是第一次看见。”
路余晖沉着脸的模样,跟傅容宣在某种情况下而言,是一模一样的,傅容宣有些弄懂自己的想法之后,是真怕路余晖会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上去。
毕竟商业应酬无可厚非,但他大多数都是走个过场,便回去了,并没有与什么人沾染上什么关系。
路余晖冷哼了一声,没有很相信傅容宣的说法,刚刚那轻车熟路的样子,不多来几次,怎么做的出来?当他是瞎子吗?路线都那么熟悉!
路余晖咬唇,狠瞪了傅容宣一眼,见他的视线好像放在了泳池里的一个人身上后,路余晖的愤怒指数直线上升,他毫不犹豫的狠踢了傅容宣一脚。
傅容宣躲闪不及,差点跌落到泳池里。
牵住路余晖的手,也因此放开了,傅容宣蹙眉,那腿上的疼痛感还真不是开玩笑的。
泳池里的所有人几乎都把视线集中在了这边,毕竟傅容宣可是名副其实的一颗好乘凉的大树,如果能跟他扯上关系,那不管做什么,都是事半功倍的。
可傅容宣今天一来,就带了个人,不少人也就识趣的收了那份心思,只是视线依旧放在那里,这会儿是抱着看戏的心态了。
毕竟傅容宣从商这么多年,参加宴会这是头一次带人过来。
可他们都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一幕,那年轻人踢了傅容宣一脚的时候,他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几乎不敢想象那个年轻人的下场了。
傅容宣第一次带人过来,他们当然不会想到傅容宣是真的动了几分心思的,只会说傅容宣终于是开了窍了,说不定等傅容宣腻了那一口之后,他们还有机会。
然而,接下来傅容宣的行为,却让他们有些不确定了。
傅容宣对那个年轻人的行为并没有生气,只是看着那个年轻人离开的方向,宠溺却又无奈的笑了笑,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姿态。
傅容宣罕见的笑容,让不少人震惊,可傅容宣却是从头到尾都没看过那些人的。
傅容宣看着路余晖离开的方向,便想着追上去,可还没等他走上几步,却又被另一个人拦着了,与此同时,泳池里的一个身影,缓缓往路余晖离开的方向走去。
“我说,傅总你这打的是什么主意?”一身穿旗袍,面容恬静,姿态端庄的女人似笑非笑的挡在了傅容宣身前,这人正是宴会的主人,穆远。
傅容宣瞬间收敛了笑,没好气的沉声道,“还不是你干的蠢事?”
在某种方面而言,穆远其实也算得上是傅容宣为数不多的说得上话的朋友。
看着穆远那小家碧玉的模样,旁人是绝对不会联想到她的恶趣味的。
穆远眉毛一挑,嘴角一抽,那端庄的气质荡然无存,她双手叉腰,冷声道,“我特么干了什么,你自己管不住你家小男朋友,还怪我啊!”
傅容宣一跟穆远说话,就觉得脑仁开始疼了,他摆了摆手,算是求饶了。
穆远轻哼一声,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重新拾起她掉了一地的端庄马甲,“来都来了,过去喝一杯吧,你那小男朋友,我让人看着呢,等会儿就让人领过来,不会让人欺负了的。”
穆远这么说了,傅容宣自然也是信的,只是心中的担忧还是越发浓了。
傅容宣心不在焉的跟穆远来到了二楼的阳台上,手上端着那红酒杯,摇晃了一圈又一圈。
穆远靠在那阳台边的栏杆上,眯起眼睛,望着傅容宣那人在心不在的蠢样儿,嗤笑道,“我说,傅总,这是打算当情圣了?”
傅容宣品了一口这醇香的红酒,回道,“我可不如穆总,花样那么多。”
穆远撇了撇嘴,看着眼前这怪人,想当初,她之所以可以认识傅容宣,本来是抱着想勾搭的心思去的,谁成想,她脱光了衣服,傅容宣都没看她一眼。
她本来以为项目可能要完蛋了,可谁知道,第二天那项目居然通过了,傅容宣看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人这么蠢,这么丑,项目倒准备的挺好。
穆远凭着那个项目,大赚了一笔,之后与傅容宣混熟了才知道,这个装逼男,根本就不喜欢女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穆远受挫的自尊心恢复了不少。
但是,不管在哪个圈子混,都难免有失算的时候,可在她印象里,傅容宣似乎没有那个时候,除此以外,她也没见过傅容宣什么时候与人鬼混过。
成年人嘛,有点那方面需求难免的,可傅容宣这人,冷酷的她几乎都要以为他那方面是不是不行了。
穆总扫了一眼泳池里的青春靓丽,喝了一大口红酒,嘲讽的笑道,“你可别告诉我,你对你那小家伙是认真的?”
……
路余晖毫无目的的奔走着,等他停下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似乎是来到了一个花园里。
路余晖冷静了一会儿,转身便想回去。
路余晖一转身,眼前的那条只堪堪给一人过的小道就被人拦住了。
那人长的极为邪气,眸中的不怀好意实在太过明显,“我说,你就是傅容宣新上任的宠儿?”
“长的也不怎么样嘛,咱俩打个商量吧,我也喜欢傅容宣,而且我家里很有钱的,不如我们一起侍候他,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