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我是某权贵私生子,那求您告诉我,那个抛弃妻儿的是谁。
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做过的事、说过的话负责。如果你做不到,请别胡说,别胡乱许下承诺。
其实我是幸运的,冰雪灾害那年在家乡认识了徐老和肖姐姐。在他们资助下来到北京,最主要是治我妈妈的病。我许下了我的承诺,他们帮助了我,这是一笔交易。我们没付出那么多,所以就得不到那么多。
所以爷爷被地痞流氓欺负,八十多岁的年纪捡垃圾,活活累死。八十多岁,八十多岁啊,
我能说他们势利眼么?没有照顾好我们?
怪只能怪我自己,年少没有能力。所以我很努力,我敢说在座没有一个有我这么努力。可是,我还是犯错误了。在这全国最顶尖的学府,我竟然懈怠了。执着于争辩,执着于划分,处处针锋相对,除了浅薄的好胜心和脸面,还能得到什么?
我这样与拿钱权砸人的人,何异?区别在砸人的工具不同,一个钱权,一个才华。相同的是不能友善待人、自私排异的心哪。
同学们,假如你家境优越,不是更应该好好学习,不辜负长辈的期望吗?没必要敌视其他人,你不如人只能怨自己不努力;而那些和我一样甚至更苦的同学们,曾经千千万学子中的状元们,你们还好吗?你们可曾迷失在物欲与肉欲的洪流中,而忘记了曾经的苦难、曾经的理想、还有那千万万渴望我们帮助的同胞;你们是否也和我一样,正受着痛彻心扉的苦难与磨难?
“王侯将相,宁有种耶?”,他妈@的老天,也是不敢忽视努力的。
肖巧巧说着忽然吞了吞口水,“他妈老天,也不敢忽视努力。说到这,他突然脱下了外套,这是后来有的,他继续脱,每脱一件就举给大家看说这是后来的。到最后,只剩一条短裤,所有人盯着他,却没有一丝声音,这简直无法想像,大家都哑巴了吗?瞎了吗?怎么没人起哄,吹口哨啊?我想大家都被他感动了。直到他背转身去,慢慢地褪下内裤。雷鸣般的掌声突然响起。我当时就痛哭起来。因为我发现多年前骗我脱得一丝不挂的那个人是多么的卑鄙无耻,而我自己又是多么的肮脏。同样是一丝不挂,李隍却是那么神圣自然。
他边走边说,走到台后捡起早准备的百叶裙围在腰间,百叶衣披在身上,百花发冠套在头上,才转过身走上前来。
每个人都一样光洁而来,撒手而去。钱权名利有如浮云,又如衣服都是身外之物。那我们为什么来到世上?是你的寂寞,是你的痛苦,是你的欢乐!我们来到世上,是为了注解你的寂寞,分担你的痛苦,盼望着你的欢乐。
同学们,天生我材必有用,不必卑躬不必奉承,为你们带来《将进酒》。有缘相聚就要珍惜,原谅我没有太多时间交朋友谈恋爱,但是我也是热血的人,希望毕业了有空了大家还能想起我,找我帮忙找我玩。李隍把迈放在地上,拾起鼓槌,咚咚咚的。
哎,还是那首《将进酒》,却早已物是人非。这是他少有的演出,那场面哭得,”
“难怪北大有这样的说法,不知北大隍中李,即便毕业也惘然!有如此同学,夫复何求?”端木清仰天长叹。
“这偏题也偏得太严重了,咳”,肖老故作不耐烦,“还是说说你自己的问题。”
“哇,原来爷爷也感动了,眼睛都红了”,雅美大叫。
“要感动也是前半部分,哼,我可不是大姑娘,喜欢看小伙子的屁股。”
“爷爷,听我说,李隍之所以这样,他告诉我是有人准备用他当人体模特的油画来威胁他。”
“混帐!天子脚下,朗朗乾坤,连个学生都不放过么?知道是谁?”
“李隍应该知道。不过,事后对方好似放弃,所以他也没追究。”
“那你的方法是……”
“如此,这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