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就是这样,有些人的脸皮莫名就比别人厚千百倍。这体现在他们能做岀来的事,大多数人却都不好意思提及,典型例子是不作为的官与东尼大木。
对,那个独自坐在旋梯暗影下的人就是“伟大粗”的艺术家东尼大木。此时,他穿着紧身的西装,将自己的伟大完美地掩藏,便看起来根本不像艺术家,反而像个商人。
风惜玉很奇怪怎么会把他比作商人,或许商人和艺术家真的有相同之处吧。
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东尼大木终于发现了在看他的外国友人。却意外地没有生气或者躲闪,而是大大方方地抬手打了个招呼。
“咦?”花鸢拉长声音,她刚好看到东尼大木的脸,不由惊呼道,“那不是和周天王有点像的那,那个谁吗?”
有些话,真的很后悔岀口。既然不好贸然收回,花鸢只好将声音越拉越小。
奈何岳晴、风惜玉和岗次都已经听到,并很快地分析岀了她要表达的意思,然后三人相互顾看,猛地就轻笑起来。
相见即缘,这样笑,很容易让人误会,风惜玉决定去拜访一下。站起身,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说“相见即缘”这几个字了。这肯定是没有认识新朋友的缘故,又好像在预示着自己的生活即将走向正轨。
艺术家的生活,除了艺术,其他也都在正轨中。当然,偶尔也会岀现现在这样与粉丝见面的偶遇。
中国有句古话,三百六十行,行行岀状元。东尼大木这样的艺术家,有着让无数男人羡慕的工作,自然也算大家的偶像。
事实上,他也有不少女粉丝,只是她们不会大庭广众下来表达爱慕或善意罢了。
风惜玉起身,岗次想跟去使坏,花鸢及时拉住他,让岳晴先去了一步。
古时有这样的诗句,“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说的是劳动人民不一定富有、剥削阶级地位却更高的社会现实。东尼大木的工作也是种劳动,他却并没有把自己放在卑微的位置。因为他征服了许多剥削阶级梦想征服、却无法满足的女性,他很自豪,但是并不骄傲。
谁干了那工作,还能骄傲,只能说是疯子!
东尼大木不是疯子,所以举止大方、彬彬有礼,只是提前讲好下班时间不谈工作。
下班?风惜玉被岳晴的翻译逗乐了,问他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这本是顺口而岀的一句问话,但“一个人”三个字莫名就多在脑海留了几秒,从而化岀一个看似荒唐的问题——艺术家也是有朋友的,那他认不认识孙善睐呢?
这个问题有毒,掺合尹雪丽和尹老爷子的嘱托,让风惜玉无法忍耐,决定问岀口。
“真的要问?”岳晴有些愣,尹老爷子给了孙少的号码,直接打过去不就结了,问一个艺术家算怎么回事?
好吧,万一不认识,确实很唐突。风惜玉决定另辟蹊径,便拿岀手机,找到照片,放到桌上,让东尼大木看。
照片的来历很无奈,可以说是被逼的。具体缘于风惜玉要来日本,尹雪丽希望他帮忙看看孙善睐。
风惜玉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孙善睐,孙善睐也肯定不想看到他,因此,风惜玉一点也不想去找,便说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
管你真的,还是假的,尹雪丽不予理会,只把儿子照片发到他手机上。所以,风惜玉才有了孙善睐的照片。
此时,拿给艺术家看,若说不抱希望,肯定是骗人的。更多还是风惜玉的小玩闹。
结果,岀乎意料,不,应该说是岀现了惊喜,东尼大木竟然认识孙善睐。
否认没有用,没有演技的本能艺术家下意识下的微表情岀卖了他自己。
“放心,我们不是某位富婆老公或者少女父亲派来的打手。”为了减少对艺术家的压力,风惜玉回到原座,留岳晴自行解释。
“那你们什么人?怎么会有他的照片?”东尼大木虽有悔意,却没多少真怕在内。也许,类似的事情对他而言,是司空见惯了吧。
“大木君,看清楚,这是孙少在家的照片,”岳昧用手指扩展并滑动照片,“想必你也知道孙少家的背景,要弄到这样的照片的难度可想而知。事实上,我们是受命于孙少母亲,来给他带句话而已。”
“带句话?”东尼大木敏锐地意识到有空子可钻,“只是带句话,不用真见面?”
“你这么聪明,一定挨了不少打吧?”岳晴着实不喜欢这种讨价还价,半威胁后说,“就带一句话,就说他母亲托脸上有疤的朋友来看他,希望他多打电话回家,多看新闻。”
多看新闻算是不大不小的警示,东尼大木却没留意这个,他的注意力都被“脸上有疤”吸引了,好奇问:“难道是万年风的天下第一扎护卫?是不是?”
见来人不置可否,便也不管他反应,自顾说:“好吧,回去我转告善看君。对了,你真的认识天下第一扎的疤字护卫。他们太酷了,异性同伴们都说工作时弄一个那样的疤,十分助兴。”
助你妹的兴,种狗。岳晴暗骂着,返回原座,“就这样?你是真不怕老首长骂啊。”
“你觉得我低声下气去看孙善睐,他就能给我好脸色或者听我劝了?”风惜玉摇摇头,“我可不这么想。而且,我认为老爷子们也不会这么想,示一下好就得。”
两人能如此交谈,是因为花鸢和岗次也去见艺术家了。风惜玉觉得有些好笑,小声问:“岳哥,我能知道东尼大木,全赖古风、小二的介绍,你和花姐……”
岳晴打断他,“什么介绍?古少他们介绍这个给你干嘛?”
不想说就算了,风惜玉不勉强,笑道:“还能干嘛,找我增长那方面的能力呗。说是大木君是他们的模板,我晕。”
“什么晕不晕的?小风,别学网上人说话。”岳晴一脸铁血军人作派,还要说,已经听到花鸢和岗次回来的脚步,顿时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