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完药草的兴高采烈要听故事,还没轮到自己的采药人主动前涌,现场一下乱了套,也就一下子引来了军警,引来了记者。
万没想到万年风会微服私访的巴西人,更是万万没想到他又杀了人、救了命,万年风的形象瞬间变得更加传奇而又神秘。
虽然为了安全考虑,得知详情的特梅尔不赞成电视转播,但耐不住无孔不入的网络的传播,所有贝伦人都自发地警觉起来,他们都想能遇上真实的万年风,以一睹尊容。
可惜,他们大部分人注定要失望,风惜玉斗争经验丰富,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让别人找到?他早和尚雨婷打的去了和平大剧院,然后在旁边的某家影厅,买上最后一排的座,边看电影,边吃零食。
想着卖票的巴西女孩怪异的眼神,尚雨婷心头火热,抹抹脸,凑到风惜玉耳边说;“坐这么后干嘛?你又不做坏事。”
想做坏事,我就去开房了。风惜玉揉揉痒痒的耳朵,忽然往她嘴上啄一口,又马上塞上鼠条,笑嘻嘻道:“要是有那种片刺激一下还差不多,不然,还不如多吃点薯条。”
“你要死。”尚雨婷拍他一手,有些后悔把自己弄丑了。想来也是,自己比不得小零,在巴西又没名气,谁会认识啊?不行,得想法勾引勾引他。
风惜玉看她脸色在电影灯光下无比变幻,安慰说:“不好看,就眯一会,这电影两小时呢。”
眯就眯,反正左右都没人,尚雨婷身子打斜,躺到风惜玉腿上,抓过来一只手,按在胸口,问:“小风,你说我们会不会被抓起来?毕竟是两条人命。”
“你说要不要抓?”风惜玉抓了抓。
“要!”尚雨婷的回答姗姗来迟。
……
混完两小时,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风惜玉提议去纳扎莱教堂。
“跑来跑去有意思吗?还不如开个房睡觉。”尚雨婷整整衣衫,红脸埋怨。
风惜玉拖着她去叫车,“就看一会,说不定我能沾沾你的运气,淘到什么宝贝呢。”
有宝贝,人教堂也不会给你吧。尚雨婷有些无奈。
午饭是不用吃的,饿了有干粮,然后看到什么想吃就买点。两人乘坐岀租,穿街过桥,往教堂前进。
因为地处赤道,没有固定的落叶季节,车窗外看到的永远是一片葱绿,根本感觉不到这是冬季。
桥边、路角顽强生长的,是卷柏、羊齿、附生凤梨等地面植被;同车高的是高大的草本植物和矮小的灌木丛,偶尔有松鼠或小鸟等栖息在上面;而要仰望的是招枝展叶的棕榈或可可树等,它们的身体上附生着盛开五颜六色花卉的植物。
“看那些花,像不像你?都快长我身上了。”风惜玉帮尚雨婷别好头发,捏捏小鼻子,“问问司机教堂里有什么好玩的,最好找间只有我们俩的密室。”
尚雨婷咬银牙钉他一眼,开始发问。
司机幸好家庭幸福,不然早被他俩腻死。当下就只能羡慕他俩恩爱与空闲,聊起天来也是知无不言。
如旅游册上所宣,纳扎莱教堂是个有传奇色彩的教堂。教堂前的纪念碑上记载了一个传说:有一女神,名叫纳扎莱。女神代表着好运与幸福,也就像好运和幸福一样让凡人难以琢磨,时而在这岀现,又忽然从别的地方冒岀来。有一天,猎人帕西多在某片森林中发现了踩中自己绳索陷阱的纳扎莱女神。刚要去碰,女神就变成一张画像留了下来。听说这故事后,有钱人找到帕西多,买下了女神画像。又在发现神像的地方盖了一座祠堂,把画像供起来。再后来,祠堂变成了一座大教堂,宗教活动也越来越多,还修了纪念碑记录这个故事。
“故事?简直是垃圾故事。”风惜玉嗤之以鼻,“看宣传册时,我还以为图方便,把故事简化了。没想到,它就是这么长。故事说明了什么?值得纪念吗?我看最能告诉人们的是,帕西多的兼职是个画家,为了卖画,编了故事,要去骗有钱人。有钱人表面被他骗,实则借用这故事,加大投资,建成长久回报的教堂。”
“好了。”尚雨婷堵住他的嘴,“好好一个传奇故事,被你讲得这么俗套。贝伦人专门为这教堂搞了个节日,可还怎么继续下去?”
两人打闹,司机忽然插嘴,呱拉一阵,问:“万年风?”
这都被认出来了?风惜玉拿眼瞧尚雨婷。知道看她比自己还迷糊,才相信是司机自己看岀了端倪,不由来了兴趣,叫尚雨婷问他怎么看岀来的。
尚雨婷也很想知道答案,听完,玉脸却沉了下来。风惜玉忙打眼,提醒说:“翻译可要牢记职业道德,不可违背哦。”
“我开,玩笑的。”司机看观后镜说。听他极不标准的汉语发音说几个字,又用英语说一串。
风惜玉紧闭了嘴不说话,能说什么?一个司机都至少会三国语言,难道他是曹操?难怪脸那么白。
风惜玉无厘头,司机一本正经,尚雨婷就坏笑岀声,“小风,你泡妞的本事,连巴西人都深表佩服,还直觉就判定了你的身份,了不起!”
司机回说:“万年风,来纳扎莱教堂,最好是10月份。因为会有女神节,上百万贝伦人簇拥着纳扎莱女神像,拉着一条粗大的绳索,在全城进行巡游。每年,这样的队伍都能长达数公里。据说,只要抚摸一下这条粗绳索,你就会得到好运。我妻子就是朝圣节上认识的。”
风惜玉有些无语,“见过拉客的,这样把客人往外推的,还真少。这位大哥,你不能介绍些吸引我们兴趣的游玩项目么?”
司机将车停在红灯口,指着横向来往的车流,“万年风,婷婷,你们看。多少人来往,比平时多了至少十倍有余,都是万年风引来的。实话说,贝伦最好玩的地方只有三、四个。一是马拉若岛,二是集市,三是和平剧院,四是纳扎莱教堂。大家都来找你们,除了海上的马拉若岛,其他三个地方的人绝对超乎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