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吗?或许吧!
我说:“你呢?穆欣是喜欢你的吧?这么义无反顾的帮你,完全出于道义?”
“死尘,你还真是会转移话题啊!”飞鱼笑骂。
其实答案大家心理都是知道的,不是吗?
我说:“如果今天我们死在这里,也算亡命鸳鸯了,我忽然不太想走了。”
飞鱼说:“其实我知道你一直很在意世俗的眼光,这样,如果我们这次要死在这里,就求族长给咱们合葬;如果侥幸不死——就分手吧!”
飞鱼这分手两个字在我脑海里嗡嗡直响,但是我还是笑了,说:“好啊!你说了算。”
我的话完,对话也就结束了。他没话可说,我更不知道说什么。其实我知道,这一次又是我怂了,飞鱼是期望我坚持的,可是我有我的顾虑。
我妈生活在小城,老家更是在农村,那里唯一的好处就是人与人相处不会像大城市这么的淡漠,但这也是坏处,谁家的孩子离个婚出个轨都会被别人议论很久。何况我妈一直吹嘘她的优秀儿子,万一我的事——我真的不敢想象她要承受多少压力。
我妈把我养大太难了,我怎么可能做到为了自己的幸福忽略她的感受?
我跟飞鱼已经从上午被绑到了天黑,虽然绑缚的不是特别紧,手脚也有一定的活动空间,不至于因为长时间充血而导致什么可怕的后果,但还是渐渐地出现了手脚麻木的症状。
这么一来,两个人在椅子上都没法安静的坐着了,好好的松木椅子愣是被我们俩晃悠的吱嘎吱嘎的,在伴随着因不适而溢出口鼻的闷哼声,我特么成功的觉得莫名燥热。
不行了,得想个办法从这堆绳子里出来,不然饿死什么的都好说,“馋死”就磕碜了。
“飞鱼,不然咱们用点力向一侧倒,试试能不能把椅子摔烂?”我喘息着问飞鱼。
“你试试能不能把自己摔死差不多,电视剧看多了?咱们俩背对背绑在两个椅子上,两个椅背也是绑在一起的,就算椅子烂了没把咱俩扎个伤残,咱们不还是绑在一起的吗?”
无语,飞鱼这话说的叫一个鄙视啊!难不成就这么被饿死在这小黑屋里?还特么不能自救,难道等着老天再给一次重生的机会?
飞鱼说:“你不想再跟我多待一会儿了?”
我说了:“我想一辈子跟你呆一块,但前提是别在这么破的地方这么难受的姿势。”
飞鱼许久没说话,我也研究着怎么才能碰到就在眼皮底下的绳结,眼瞅着不能解开,真特么气死人啊!
“来人啊!于跃昏倒了,快点救人啊!”
飞鱼在我身后忽然喊了这么一嗓子,那声音里的急切、无助、焦虑,简直真的不能再真了,如果我不记得自己就是于跃,我都差点信了他。
门刷的一声被推开,我赶紧眼一闭头一垂,装死。
果然,有两个人脚步声快速的靠近我们,并且大声说:“怎么回事?”
飞鱼说:“他低血糖,今天又在祠堂跪了两个小时,估计是饿的。”
“真特么脆弱,打我那下挺有气势的啊!看着像个男人样,这怎么得这么个娘们儿病?饿饿就不行了?”说着就窸窸窣窣的解着绑我的绳索。
这点背的啊!整个看守竟然就是被我打的那哥们儿,难怪连口水都不给我们喝。
飞鱼说:“你们这里有葡萄糖和生理盐水吗?他现在急需补液。”
“啥?你说的是啥玩意?”那大汉已经把我扛了起来,听飞鱼这么一说,估计是被这新词整蒙了,跟另一人说:“别说了,魏青,把他也带上,一起去医馆,可不能出人命。”
这汉子是真特么有劲啊!扛着我就是跑,都没听他喘一下粗气。
我知道飞鱼就跟在我们身后,也是稍稍安了那么点心,虽然被人像麻袋一样扛着即难受又难看,但总比坐在那里受虐好啊!
没多长时间,我就听碰碰敲门声,小童嘟囔不满声,并充斥鼻腔的中药味。
看来这是又到了那个假神医家了,也不知道他这次怎么看我的病,他扯什么理由都好,就是千万别说我肾虚,他敢说,我直接跳起来打他我。
被放在床上,然后手腕被抓住,捏了下巴,看了舌头,翻了眼皮,最后老神医叹了一口气,“先天不足,肾气亏虚,再加上睡眠不调,饮食不率,哎,不好治啊!”
我靠,还真让我说中了,我擦,又是肾虚,这老头是不是就会这么一套词啊?这村子里真的没人被他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