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鱼憋得面红耳赤,疼得舌头都打结了,硬从牙缝里挤出“不服”两个字。
“不服是吧?那可别怪哥哥我心冷手黑了。”
我一只手攥住他的两只手腕,空出来的手刚好打他的屁股。
“啪啪啪…”
一声声拍击的声音在房间里暧昧而清脆的响着,似乎只有我神经大条到一脸兴奋,太特么爽了,有种提前教训儿子的错觉。
打了一会儿,我就深深的体会到了初中物理老师常说的一句话,“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以为我愿意打你啊!打你我还嫌手疼呢!”
我师诚不欺我,手特么真疼了,但奇怪的是,打了这么久,却没听飞鱼一声痛呼;低头一看,这小子脸都憋红了,那一脸的羞辱与羞涩,就是一声不吭。
见这反应,我一阵心虚,这次不是闹过了吧?不过这情况,知道玩过了也得挺着啊!松开飞鱼的手,我转身就往自己房间里跑,边跑边说:“MD,老子服了!你丫的够狠。”
本以为飞鱼会撂什么狠话,然后不了了之,结果——
我正在房间里换衣服,打算出发去上班,结果刚把上衣扒完,裤子还没来得及脱,就听飞鱼在打电话。
“喂,青青妹妹啊!我决定把白一尘的住址给——”
飞鱼这几句话并没有多大声,只是“青青妹妹”这四个字咬得极重,“给”后面又故意拉了一个长音。
躲在房间里的我是真想装听不见,但我的住址啊!这要是被那个变态小太妹知道了,我还哪能有一天安生日子可过。
毫不犹豫,开门,站定,仰头,闭目。
大不了就被打几下呗!长痛不如短痛,赤膊正好,就当是负荆请罪了。只要不打老子的帅脸,忍了。
“我决定把白一尘的住址给你找到,你再耐心等几天啊!”
飞鱼挂了电话,我总算松了一口气。那个小魔女,说实话,我怕她把我强了。
但这个时候高兴显然太早,这个腹黑的飞鱼绝对憋了什么变态报复在等着我。
阴谋得逞的奸笑声一步步朝我靠近,我甚至能猜到飞鱼那小子是怎样一种小人得志的怂样。
砰、砰、砰…
该死,不是高档运动鞋吗?怎么脚步声这么大?一定是假货。
还靠近?这小子不是想咬我吧?热气都喷我脸上了。
不紧张,不紧张,不紧张……
该死,我又不是啥牙山几壮士,这玩的什么悲壮啊?
“你——啊——”
我刚睁开眼睛想出把血,请他去撸串赔罪,结果——
脖子上钻心的疼痛让我条件反射地一脚踢开罪魁祸首。
我说:“嘶,真疼,我靠,出血了!你TMD吸血鬼附身啊?还动嘴!”
飞鱼的回答带着阴恻恻的戏谑,“你的血很甜。”
“有病……”
我嘟囔着,嫌恶地用手擦着脖子上口水和血液的融合物,心里一阵反胃,这要是让人看到这个暧昧的伤,一世英名尽毁啊!
抬眼看飞鱼,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被我踢倒在地,并没有起身,就那么大开大合地坐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笑,舌头……舌头在舔着嘴角,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我擦,只是打了他几下屁股而已,不会这么容易就疯了吧?据说疯子杀人是不犯法的,我还是先跑再说吧!
“那……那个飞鱼啊!晚上我请你吃大餐,给你赔罪。我……我先去上班了啊!”
没等他回答,我怕等来的是魔鬼的獠牙啊!抓起工作服,脸都不洗,逃也似的直奔公司。跑的太急,我完全忽略了一件事,明明是他把我咬伤了,为啥是我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