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惊诧,气怒:“这玩意还带变的?”
明明他都这么惨了,我也紧张气愤的要命,这种情况下,飞鱼竟然还笑的出来。他说:“没关系的,他们不接受我妈是我爸明媒正娶的媳妇,更没法接受一个孽种。”
孽种?呃!我没听懂,这是说自己呢?还是说于逸?这特么都什么年代了,还接不接受?不是说婚生子和非婚生子享有同样的权利吗?不然那个于逸哪有什么资格跟飞鱼争继承权啊?
我还没想好怎么问这个问题,飞鱼却先问我:“你叫我大哥?你跟村长说是我爸的儿子?”
“嗯呢!还是我家小飞飞了解我,一猜就对了!”我伸手摸了摸他干裂的唇,刚想问他,怎么才能帮到他,就见飞鱼的从始至终扯着微笑没了。
那看着我的眼神,寒气森森的好不冻人啊!我也不知道到底那句话说错了,只能笑嘻嘻的妄图缓解一下尴尬气氛,怪声怪气的问:“怎么又变脸了啊?”
飞鱼无视,问:“带了哪个女人来的?”
这小子改行算命了吗?这都看得出来?
我还没来得急吐槽小太妹的冒失,那张小脸已经出现在了门口。她并不进来,只大眼灵动地左顾右盼着,找到我和飞鱼的身影后,朝着我们甜甜的笑着。
我以为平时挺喜欢她的飞鱼会起来跟她打招呼,没想到跟我想的刚好相反,他看着我的眼底竟然又寒了两度。
这,这暴君怎么又附体了啊!
飞鱼谁也不理,起身又跪回了原来的位置,我刚想再说话,门外又有一个壮汉走进门来。这壮汉身高足有两米,比刚刚那人还要高上那么一点,而且长相实在有些狰狞,左脸上一条蜈蚣般的伤疤自眉毛到眼睛,直破了上唇才算停止。这一刻我在想,这特么的,全村都是阿凡达?
伤疤大汉直直走向我和飞鱼,只扫了我一眼,没搭理,而是垂眸看着飞鱼说:“你还不肯悔悟吗?”
飞鱼表情不变,目不斜视,气息都没有丝毫变化,竟然压根不搭理人。
伤疤大汉叹了口气,也不再多问,跟我说:“走吧!”然后也不容我多问,转身就走。
呃!飞鱼到底怎么了?他们让他悔悟什么?而且,这人要带我去哪?
带着这些疑问,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飞鱼,我也只能跟着伤疤大汉走了。不管怎么着,我得整明白这嫡子变庶子,原配变小三到底是个什么故事啊!而且,这到底什么地方啊?什么年代了还研究嫡庶啥啥的?还真当自己这是封建社会啊?
不然,我如果冒失行动,这唯一的强项武力值,在这破地方似乎无用武之地啊!而且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发现我在这村子根本分辨不清方向,也找不到刚刚来的路。
一路上我是各种胡思乱想,满肚子问题就是不知道该问谁要答案,甚至于小太妹主动挽上我的手臂我都没注意。她悄悄趴到我耳边说:“他们以为我是你媳妇啊!你记住不要露馅了。”
什么?我侧头询问的看向顾青青。她的话,我是真的不敢全信。顾青青歪着头得意洋洋的朝我笑,也不再多做解释。
我擦,我算是看出来了,全世界都是明白人,就我这一个糊涂鬼。
不过我糊涂的状态似乎不需要维持太久了,因为我又见到了另一个熟人——穆欣。
伤疤大汉之所以带我们走是因为已经开饭了,但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建筑极其低调的地方,吃饭却是一件大工程,竟然是集体供应的。
虽然他们的饭堂跟普通的民居一样大,但是并不妨碍他们有条不紊的发派每一个人的饭食,这里甚至不需要像集体食堂一样排队打饭,而是每个人坐在某个饭堂自己的位置上,等就够了。
我跟顾青青被安排在离穆欣很近的地方,这里的位置应该专属于我们这样的“客人”的,但是于逸和柳诗薇却不在这里。
坐定没多久,二十多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每人手上拎了两个木桶进来。这些小伙子可不是猫妖驼背气喘吁吁而来,而是一个个双手平举着木桶,面带微笑的踏着有节凑的步子,不见一分疲累的样子。
这一刻我是管不了别人的反应了,反正我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了,不止这些年纪不大的少年,就是坐在座位上等着吃饭的老头也各个精气神十足,更别说壮年的男人了。
这特么到底什么地方啊?他们的先辈是少林武僧吗?或者,这就是传说中的隐世高人?无数电影小说的片段在我脑海里出现,难道,真的有——算了,打死我都不信。
不知不觉,每个人面前都放好了四菜一汤,甚至不分男女老幼都分了一壶酒。
走了那么久的山路,我是真饿了,拿起筷子刚想吃上一口,就见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嘴里念念有词的,什么尤啊仇啊的,也不知道究竟在叨咕个啥;随后倒酒,撒在地上,再倒酒撒在地上,这一撒就是每人三杯,这屋里四五十人,这哗哗泼下去的可全是银子啊!
穆欣和小太妹都跟着做了,我也不好意思就那么死坐着不动啊!索性也拿起酒一通倒。
一时间一室酒香,所有人又齐刷刷地坐下来吃饭了!一天中这么多奇怪的事发生,甚至饭菜的诱惑都没法战胜我的好奇心了。
我看了一眼穆欣,她似乎对这一切已经习以为常了,淡定地吃着面前的食物。
我拿出手机,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期望可以从她那里得到解惑,但这消息根本发不出去,火红的叹号杵在那里,怎么看都像是在嘲笑我的无知!
我擦,手机上显示个E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