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尘,我真的很爱你,我们在一起吧!”
飞鱼一只眼睛期望地望着我,另一只眼此时已经红肿的厉害,那程度,我看着都替他疼。早知道会被我揍上一顿,前几天我表白的时候,他装的什么装啊?
估计是看我没出声,飞鱼当成了默认,傻呵呵的笑道:“阿尘,我们——”
妈的还说?我打断他, “你特么还想说啥?信不信我让你两只眼睛对称?”
飞鱼一下就不说话了,摸上受伤的左眼,一阵龇牙咧嘴。那表情活像个受气包,一副受了天大委屈又不敢说的样儿。
我训道:“你还委屈了是不是?你当老子是小女孩啊?还特么蜡烛纸鹤的,是不是因为条件不允许,允许的话,还会有鲜花和气球?要不再来点烟花?”
飞鱼脸色难看地瞅了一眼大皮箱。
我走过去打开,只觉得眉角止不住的跳动了好几下,麻蛋的,还真特么有。
飞鱼小心翼翼的说:“九百九十九只纸鹤,十三只蓝色和十四只黄色的里面写满了我想对你说的话。阿尘,我是真心的,折腾了这么久,我只希望你也可以心甘情愿的爱上我,事实上——”
我上前,扯过飞鱼手里包装的像花束一样的纸鹤,扔进了大皮箱,“别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准备这些东西、说这些话、故意让我揍一顿,都特么是为了转移我的关注点。”
飞鱼惊诧地看着我,这表情,独眼龙的他做出来莫名喜感。
我憋住不笑,捡起地上一只散落的黄色纸鹤,拎起大皮箱,扯着飞鱼的衣领,说:“开门!”
我的举动我自己都不知道为啥,飞鱼更是一脸懵逼,不过碍于我的武力值,他还是乖乖听话了,只弱弱的说:“干啥去?”
“医院,虎了吧唧的玩苦肉计,眼睛废了你就乐了。”
真特么没见过这么狠的,自己都算计。
飞鱼一听这话笑了,贼狗腿地应了一声“唉”!就开门,乖乖的开路了。
我心目中的完美古风女神啊!这一刻,彻底崩塌。
去眼科,排了很久才到我们,大夫是个瘦高的老头,一看就是已经退休,又被医院重金回聘的老专家,老的已经掉渣了。
但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行将就木的老头,火气还贼大,脸色贼臭地一边检查,一边给我们上政治课。
他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不知道个轻重,打架打架的,这万一把眼睛打瞎了我看以后怎么娶媳妇了!”
飞鱼说:“大爷,我是被打的。”
“看你这身肌肉就知道是个招灾惹祸的,我就不信谁会平白无故的打人。”大夫头都不抬,低头打着字,嘴巴却一语中的。
我这个打人的在一旁迎合,“是呗!大夫您教训的极是,这小子就是欠。”
飞鱼脸色酱紫。
老爷子被认可了,态度瞬间就变了,那一脸的横肉竟然转瞬就变得和蔼了,慈祥的笑说:“知道错了就是好孩子,没什么大事,只是眼皮肿,眼球没事,吃点消炎药,回家用鸡蛋敷敷就没事了。过一会儿眼睛会变的更肿不过别怕,几天就好了。”
我接过诊疗卡,道了谢,带着脸色难看的飞鱼出去买药。
我笑说:“知道错了吗?”
飞鱼说:“我哪里错了?不管用什么办法,追到媳妇儿才是硬道理。”
我毫不留情地在他脑袋上一拍,“你特么说啥?谁是谁媳妇?”
“这个不是早就有定论了吗?”飞鱼趴在我耳边小声说:“去自己群里看看,你可是我的娘子哦!”
飞鱼一边得意洋洋地说着,脚已经悄悄移动,退出去了老远。
“你——”我刚想说这小子不要命了,就感觉到有无数道目光在看着我。
我擦,老实排自己的队,买自己的药不好吗?为啥这么看着我?
我这种长得帅的,只要露出疑惑的表情,总会出现一个好心的大妈帮我解惑。她说:“小伙子,得饶人处且饶人,想要赢得美人心要靠真心和行动,不是拳头!对情敌也要绅士的,别动不动就耍暴力,你看看都把那孩子欺负成啥样了?”
我顺着大妈的眼睛看去,飞鱼真捂着一只伤了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我擦,这特么,跟顾青青学的?简直就是颠倒黑白啊!
我一副受教的样子,谢过大妈的劝解,转头咬牙切齿地看着飞鱼,用眼神告诉他,“你丫的给我等着,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