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不开,我干脆放弃了,大义凛然的一扬头,我说:“死可以,但我想见她一面,一眼,如果她说让我去死,我二话不说直接自己跳楼。她还年轻,我不想让她的人生因为我的出现变成灰色,何况还有罪恶。”
面具男在我如此壮烈的煽情下竟然笑了,我的话很搞笑吗?面具男就那样肆无忌惮的笑着,加上变音器的加成那笑声有一种要断气的感觉,我真有点替他担心。我就说了一句话而已,不会这么容易就笑死了吧?
但可是,我的担心明显是多余的,他的笑声从最初的大笑变成了冷笑,紧接着就是嘲笑了。
他说:“死到临头了还不忘用这种骗小女孩的把戏,你不觉得你这话说的虚伪?我这听的都替你脸红。”
“TMD,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墨迹的杀手,有话说,没话动手吧!”
陛下挺聪明的一个女孩,怎么就找了这么白痴的一个杀手?
面具男见我忽然硬气起来,笑声一滞,十多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说话,他说:“没那么容易让你死,看到这个大皮箱没有?这里面可都是你家陛下给你的大惊喜哦!”
面具男低头去拿皮箱,我松开扯着绳子两端的手,双手分分钟钟重获自由,然后扯过他的衣领一拳正中眼窝。
“没特么见过你这么傻的杀手,绳子是我自己捆的,你竟然给我这么长时间解,蠢。”
我挥手间骂的这叫一个爽,面具男也随着我的又一拳,惨叫着应声向后躺倒,他手里的东西直接抛洒在空中,下起了——纸鹤雨。
呃!这,什么情况?
来不及错愕太久,我解开脚上的束缚,抓住面具男的手腕就一个经典的大擒拿手。
面具男一点自己是杀手的觉悟都没有,也没什么抵死反抗直接求饶说:“疼疼疼,我错了还不行吗?放手!”
“你特么当这是开玩笑哪?”我都让这么极品的杀手气乐了,这陛下哪找的奇葩?伸手拿掉他的面具。
静默。
看到面具后面那张脸,加上刚刚满天飞舞的纸鹤,我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给什么表情了,“你——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故意的,疼吗?”
飞鱼站起身、捂着左眼、吸着冷气,一脸沮丧,“我是怎么喜欢上你这个暴力狂的?”
他说什么?
喜欢我吗?这个会不会又是一次无聊的恶作剧?
飞鱼说:“还发呆?放手啊!”
呃,他的手腕还在我手里?
我放手,赶忙去检查他的伤势,却被一把推开。
他一只手捂着眼睛,一只手又伸进皮箱里,拿出一个个蜡烛,一点点摆在地上,嘴上说:“死尘,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不用回答,我知道不相信。”
那还问我干嘛?
飞鱼又说:“我以前也不信,一点都不信,但上帝让我遇到了你。一个送外卖的,竟然为了一个路人敢于跟警察对着干,那是我第一次遇到你。”
这特么几百年前的事?“那你——”
飞鱼一只手指放在唇边,轻声说:“嘘,别说话,听我说完。”
看着他独眼龙的样子,我决定,还是惯着他一次吧!
飞鱼接着摆他的蜡烛,又说:“那是你给我的第一印象——傻!但我却记住你了,并且时时不忘。
第二次见到你,就是那次在修配厂,那里其实是一个地下赌场,你爆揍那个小混混的事记得吗?那一次,你应该谢我的,不然那天你不死也得留下点东西。”
我擦,不至于这么吓人吧?
“接下来的一切就是我的刻意为之了,跑去送外卖,跟你做同事,最后的员工宿舍停租,我的主动合租……”
我已经惊呆了,我擦,我是不是被人卖了还在帮人家数钱啊?
不对,不对,一定还有哪里是不对的,这小子的脚不是受伤了吗?今天早上去卫生间还是我背去的。
我问:“你的脚没事了?”
飞鱼点蜡烛的手一抖,说:“没事了。”
我说:“今天我约的人是陛下。”
飞鱼刚点着的蜡烛直接被自己又按灭了,这一下一定很疼,他也就就势“啊”了一声。
我又问:“刚刚你说这是陛下精心给我准备的惊喜?”
飞鱼淡定不下去了,说:“那个,阿尘,你听我解释!”
“解释个鸟,你特么拿我当猴耍啊?”
我转身就走,没见过这么腹黑的,搞了半天我一直生活在他的阴谋之下,那陛下呢?是他自己,还是跟她也有什么交易?
推门,不开,转头,正见飞鱼站在点燃的蜡烛中间,怀里抱着一大抱彩色的纸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