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鱼的脚似乎伤了筋骨,受伤已经三天了,不止没有好,反而严重了,去厕所都要我背着而不是开始的扶。
最尴尬的是,这家伙根本没有羞耻心,每次嘘嘘的时候都毫不避讳,NND,这特么——好吧!其实这似乎不是什么问题。
“死鱼,咱们还是去医院吧!哪有一个普通的崴脚这么久还不好的?不会落下什么残疾吧?”我第N次的劝他去医院检查了。
飞鱼每次都是不以为然,“不需要,一个扭脚而已。我脚上有旧伤,所以才会疼的这么严重,没关系的,我心里有数。”
两个男人,一个小屋,大眼瞪小眼。
这气氛真特么诡异,没话找话,我说:“我跟陛下分手了。”
飞鱼:“哦!”
我说:“我可能喜欢上另一个人了。”
飞鱼:“啊!”
我说:“我喜欢的人你认识。”
飞鱼:“嗯!”
这特么什么态度啊?让我怎么继续话题?
我也不说话了,许久,整个屋子里就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和飞鱼折纸的声音。
直到我以为我要受不了这种可怕的安静的时候,飞鱼说:“嗯,说吧!不是穆欣就好。”
怕我抢他老婆吗?
看我憋半天没说出话来,飞鱼再一次耐不住寂寞拿出鹤纸,想要继续他的千鹤大业。
MD,横竖就是都要说的,好赖有个结果就好。
我说:“我喜欢你!你能喜欢我吗?”
飞鱼眼睛瞪得溜圆,就差从眼框里掉出来了,然后就在我觉得他也是喜欢我的那一刻,他的表情从震惊迅速变成悲愤,紧接着就是——“噗,哈哈哈哈,死尘,你演戏竟然比我厉害,刚刚那个表情,深情中带着惶恐,你这个戏精,竟然没有去学表演,浪费人才啊!”
呃,这样的吗?
我说:“那当然,你不看看哥是做什么的,我是一个世界的缔造者,哪种人物的性格我没研究过?演一演而已,难得倒我?”
飞鱼说:“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是不是?自恋到你这种程度也是一种境界啊!”
在跟飞鱼的互损中,我的表白就这样成了一个逼格很高的笑话。果然,那一次飞鱼说的喜欢就是嘲笑我被群殴了而已,根本不是表白或者试探,是我想太多了。
不过,他不喜欢我也不是什么坏事,做一个世人眼里的正常人总比在心里藏一个大秘密的好;看着他幸福总比陪着他痛苦要好。
遗憾他不爱我,也庆幸他不爱我。
生活就这样恢复了平静,我不再纠结自己到底爱上了谁,也不再纠结飞鱼到底爱不爱我,我们的关系似乎也回到了最初的相处模式,吵吵架、斗斗嘴,当然,还要背着他去厕所。
今天是星期天,我和陛下约好了的见面的日子。因为答应了她要把自己绑起来,这一天我还真有点害怕,我的高冷古风女神啊!怎么转瞬间就小太妹附身了?
不,比小太妹更可怕,她竟然喜欢玩字母游戏。
信守承诺是我为人处世的最基本原则,何况,我对她是真的有愧疚,所以她的要求,我都一一满足了,包括把自己绑起来。
但可是,当房门被一个面具男推开的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怕:当他缓缓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无数电视报纸网络上被网友虐杀的画面在我脑海里放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电影。
我紧张的吞了一口口水,问:“你是什么人?落雪呢?”
她不会是因爱生恨雇凶杀人吧?这特么的罪过啊!
那人并没有回答我,而是继续着他的靠近,他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箱子,走路的时候稍微有那么点慢,但是看着那个箱子,我的大脑已经自动脑补出大皮箱的一百种用途。
这时候不害怕?那特么绝对是假的,但是也不能表现的太怂啊?死也不要死的太丑啊!
“你到底想做什么?”
坐在椅子上的我一边问一边竭力地挣扎着,想解开身上的绳索,无奈现在的绳子做的太结实,我的捆绑技能又太扎实,竟然一时挣脱不开。
订房间的时候我还为房间太大了而觉得浪费银子,这一刻,我只恨房间太小了,面具男竟然几步就走到了我的身前了。
我说:“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不相信落雪会想弄死我。”
面具男一声冷哼,终于肯说话了,“不相信?你还真是自信啊!是你死乞白赖的追了人家三个月,然后你一句喜欢上别人了,说甩就甩。我告诉你,你这种人,根本不配活着。”
面具男的声音显然是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听着怪异极了。
但诡异的人说的怪异的话并不能说明没有道理,这样的话,我竟然一时不知道如何分辩!
面具男冰凉的手指在我的脖子上缓慢的滑动着,“怎么不说话了?不是说你的嘴很会说话吗?现在怎么成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