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鱼说:“当年的约定是两家以后结亲,据说还换了什么信物。”
无奈,越来越狗血,后面的剧情,我怎么觉得这么的好猜?
我说:“可是你爹有两个儿子,当年又没有说一定要老大娶柳家的闺女,所以现在就成了继承人才能娶柳大美女。又因为柳氏的社会地位、家族的长远打算、你们兄弟的不睦,这继承人似乎已经不能是你爹说了算了,决定权仿佛落到了某女的手里!然后某女又真的属意于你,你娶她即是天命所归,又是大势所趋。啧啧,精彩!”
飞鱼抬起大手挡住眼睛,似乎是有那么点无奈的羞愧,说:“确实有那么点狗血,你说的差不多都对,包括柳诗薇属意于我,但你要知道属意并不是爱,我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个可以利用的工具。”
“啥?”大城市真不能待,我怎么觉得处处都是坑呢?“难道不是你想利用柳诗薇得到继承人的位子?”
飞鱼说:“老子都特么跟你跑这破地方来住公寓了,送餐员我都当了,一天两餐盒饭一顿泡面的日子我都过了,你说我是不是非要这么一个继承人的身份?”
呃,我蒙了,那不想要继承人的身份是啥情况?像我爱上陛下又爱上飞鱼一样,这小子爱我的同时也对柳诗薇动心了?
我估计我这人太容易暴露情绪,反正我是如何也不会承认飞鱼聪明的。
他说:“你又在胡思乱想了是不是?”
“没有!”
我这是胡思乱想吗?我这是猜测。
飞鱼说:“柳诗薇和我的关系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你,我根本犯不上跑去跟她合作。”
啥啥啥?我什么时候需要他保护了?我这人是不聪明,但智商还在正常人之列啊!怎么今天就是听不明白飞鱼的话呢?
飞鱼看着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哪里听不懂就问,你上学的时候老师没有教过吗?”
我说: “我?我没事就迟到早退,就没完成过作业,老师不找我茬都不错了,我还跑去瞎问问题,往枪口上撞?我傻啊我?”
飞鱼听了满脑子黑线,问;“你就是这么混才没考上大学的?”
小看我,我说:“开什么国际玩笑?我会考不上大学?我压根就没考。”
飞鱼原本瘫在沙发上的身子忽然一抽一抽的动了起来,一副羊角风发作的样子。
我直接一巴掌打在他头上,“笑笑笑,怎么不憋死你呢?”
飞鱼这才大笑出生,“哈哈哈,死尘,原来你是个逃兵啊!”
又一个板栗,“逃兵你个鬼啊!别转移话题。”
当年我确实是逃了,可并不是因为我对前途没把握,很多理由我不想说出来,至少这种看着像狡辩的话我不想说。
飞鱼看我确实不像还想听他说笑的意思,也就老老实实讲起了故事。
他说:“我本来并没想过要这家业的,既然他也是我爹的儿子,都给他了,我也无所谓。但是上次的车祸你记得吗?那次,并不是意外。”
飞鱼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出交警队的时候,飞鱼的那句“刘大队,这司机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你们最好查清楚,千万别冤枉了好人。”
我问:“有人想你死?”
“也许是煮豆燃豆萁了,哈哈!我的退让并不能让他知足啊!”
飞鱼笑着,脸上甚至看不出半分的不悦,可我就是看着这个笑容心疼的厉害。那个异母的弟弟,还真是心狠手辣呢!
想着这些,也不知道我脸上到底露 出了啥表情,就听飞鱼说:“死尘,你这什么表情?老子很可怜?”
我说:“你不可怜,你爹可怜,人还硬朗着呢!两个儿子就开始了夺嫡之争。”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飞鱼一提到自己老爹,脸上就忍不住冷了几分,幸好他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聊下去,又说:“本来你跟我老老实实住在一起也没什么,但是你出现在柳氏就再也不安全了。你不会理解我们的世界有多可怕,就连柳诗薇都是一眼就能认出你,你觉得于逸会没派人查过我?”
什么跟什么啊?查他认出我,那为啥我会危险?
飞鱼冷笑:“你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
我很实诚一点头,“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们还能吃了我不成?”
飞鱼再笑,“那你知道舆论的力量吗?莫说你我之间真的——就算什么都没有,众口铄金之下,你还能坦然面对一切?”